逯尚书沉思片刻,缓缓道:“忠勇侯府乃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你嫁过去,不仅要学会应对府内事务,更要懂得与侯爷、夫人相处之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逯云荻虚心求教:“女儿受教,定会用心学习。”
逯尚书详细地向逯云荻传授了与忠勇侯府相关的诸多事宜,包括府内的人际关系、行事风格等。逯云荻听得认真,不时地点头。
谈话中,逯尚书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荻儿,我要提醒你,在侯府,你不仅要学会应对府内事务,更要小心应对外界的风风雨雨。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你要懂得与他们保持距离,以免引火烧身。”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女儿明白,定会谨记父亲教诲。”
顿了顿话音,逯云荻想起什么,望着逯尚书,缓缓开口道:“父亲,我打算将止危带去侯府住上几日,您觉得怎么样?”
逯尚书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紧锁着眉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云荻,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止危的状况吗?他若是到了侯府,万一伤害到燕沧澜和燕姝芩,你让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逯云荻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解释道:“父亲,我知道您担忧什么,但我总不能一直让止危在府中忍受着那种痛苦。他是我弟弟,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逯尚书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满:“你以为你嫁入侯府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随便插手府中的事情了?我告诉你,止危在府中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你不必再为他操心。”
逯云荻的眼神变得坚定,她直视着逯尚书,语气坚定地说道:“父亲,我并非是想插手府中的事情,我只是担心弟弟。如果您不同意他来侯府,那请您允许我请个大夫来为他治疗。”
逯尚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云荻,你这是在逼我吗?我已经告诉过你,过去我们已经请过大夫,但治疗费用高昂,府中承担不起。你以为我愿意看着止危这样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起来。”
逯云荻的眼圈泛红,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声说道:“父亲,我知道您心中的苦楚,但我是他的姐姐,我总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即使花费再多,我也愿意为他承担。”
逯尚书看着女儿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阵疼痛。他知道逯云荻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语气:“云荻,我知道你心疼止危,但你要明白,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做。侯府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逯云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知道侯府的身份和地位很重要,但难道止危的命就不重要吗?他也是您的儿子,您难道就愿意看着他这样受苦吗?”
逯尚书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云荻,你说的都对,我只是担心你冲动行事,会给府中带来麻烦。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同意你请大夫来为止危治疗,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要让止危到侯府去。”
逯云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道:“谢谢父亲,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让府中受到任何影响。”
……
逯云荻走后,逯云锦满脸愤懑地推开书房的门,脚步声如同打雷一般,惊得屋内正在批阅公文的逯尚书抬起头来。
他看着儿子怒气冲冲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笔,平静地问道:“云锦,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逯云锦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父亲,孩儿实在想不明白,您当初为何答应要将云荻嫁给忠勇侯府?她只是一个庶女,而宛卿才是我们逯家的嫡出女儿。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分了!”
逯尚书淡然一笑,端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云锦,你还不懂。云荻虽然身份低微,但她聪明伶俐,有主意,能在忠勇侯府站住脚。而宛卿性格柔弱,未必能应对那样的环境。再者,忠勇侯府与我们逯家交好,这是巩固两家关系的良策。”
逯云锦满脸不悦,大声道:“父亲,您这是在牺牲宛卿的利益!难道我们就不能找一个更好的归宿给她吗?”
逯尚书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云锦,你还不明白。宛卿的婚事,我已经为她安排得很好了。至于云荻,她是个聪明伶俐,我自然要为她着想。而且,通过让燕沧澜留在逯府,我们可以牵制云荻,为逯家将来的利益铺路。”
逯云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您这是在利用燕沧澜?”
逯尚书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云锦,这世间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有时候,我们必须做出一些牺牲。燕沧澜是我的外孙,我自然希望他幸福。但在这乱世,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他将来会理解我的苦衷。”
逯云锦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父亲,那您觉得燕沧澜这个人怎么样?”
逯尚书微微一笑,道:“燕沧澜这个人,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