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我本就是尚书府的庶女,又因替嫁而来,身份确实尴尬。但你们别忘了,我是忠勇侯的夫人,我丈夫是你们的侯爷,你们若对我有半分不敬,便是打了侯爷的脸。”
众仆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纷纷跪下请罪:“夫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逯云荻轻轻挥手,示意他们起来:“起来吧,我知道你们并无恶意。但今日之事,我要你们明白,无论身份如何,我都是你们的夫人,你们要对我敬重如初。”
这时,一位婆子走了过来,带着几分不满道:“夫人,您可知这府中的人都如何看待您?他们背地里都说您是靠了替嫁才得以嫁入侯府,否则凭您的身份,如何能成为侯府的夫人?”
逯云荻淡然一笑,目光扫过婆子,语气坚定:“他们说得没错,我是靠替嫁才得以嫁入侯府。但你们别忘了,替嫁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我姐姐的幸福,承担这个责任。我嫁入侯府,并非靠身份,而是靠我的真心。”
婆子语塞,无法反驳。
逯云荻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满,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既然能成为侯府的夫人,便能胜任这个位置。我会用我的真心和智慧,让你们心服口服。”
此时,忠勇侯府的管家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地望着逯云荻:“夫人,您可知这府中的规矩?下人们议论主子,乃是大不敬。您若不严惩他们,只怕他们会越发放肆。”
逯云荻微微一笑,望着管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想,与其严惩他们,不如让他们明白我的用心。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夫人,您说的是对的。那就请您亲自处理这件事吧。”
逯云荻起身,走到众仆人面前,目光扫过他们:“你们听着,从今天起,我要你们真心实意地对待我,我也会真心实意地对待你们。若你们能做到,我定会重重赏赐。若你们做不到,那也就怪不得我辣手无情。”
众仆人纷纷应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
他们知道,这位庶女夫人,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好欺负。
正当这些下人们以为没事要散了的时候,逯云荻猛地看向一旁的管家,语气冷冽地问道:“管家,按侯府的规矩,以下犯上,该作如何处罚?”
管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知道,这场风波并未平息。
他沉声回答:“夫人,以下犯上,轻则罚月钱、掌嘴,重则赶出侯府。”
逯云荻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忠勇侯府的规矩是如何执行的。”
她转过头,指向跪在地上的茹娘、若曦、海棠、褚嬷嬷等人,声音带着阵阵透骨的寒意:“她们刚才议论我,是对当家主母不敬。按照府规,应当如何处罚?”
管家微微一愣,没想到逯云荻会突然发难:“按照规定,应当掌嘴二十。”
“那就让她们现在就罚。”逯云荻的命令不容置疑。
很明显,她这是杀鸡儆猴,以此树立威信。
茹娘、若曦、海棠、褚嬷嬷等人闻言当场愣住,脸色苍白。
二十掌嘴下去,她们的嘴角至少要肿上几天。
但她们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等待惩罚降临。
逯云荻身边的侍女们走了出来,人手拿着一把戒尺,正要处罚茹娘、若曦、海棠、褚嬷嬷等人。
“住手!恶女人,你休想打我们扶风苑的人!”就在此时,燕沧澜突然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茹娘、若曦、海棠、褚嬷嬷这些下人面前。
他的眼神坚定,脸上带着些与年纪不符的严肃。
逯云荻眼神一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瞥了一眼燕沧澜,语气冷冽:“燕沧澜,你这是在顶撞我吗?什么恶女人,哪里有恶女人?”
逯云荻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你爹燕止陌明媒正娶迎娶的妻子,你应当称呼我为母亲。即便你不这么称呼,至少也应当礼貌地叫我一声夫人。你身为忠勇侯府的嫡长孙,却如此无礼地称呼我,不仅让你父亲蒙羞,更是让整个侯府蒙羞!你明白吗?”
燕沧澜被她的言辞堵得面红耳赤,一时间无法反驳。
这时,燕姝芩走上前来。
她虽年纪尚幼,却已展现出冷艳的气质,话语间透露出冷漠与不屑:“你不过是被替嫁过来的,你这样的庶出女子,如何配得上我们称呼你一声母亲?”
逯云荻颇有兴致地看向燕姝芩,似笑非笑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老侯爷与老夫人已经钦定我为侯门主母,不论我在娘家的身份是嫡女还是庶女,不论我是不是替嫁而来,我既然嫁进忠勇侯府,便命中注定将与你们兄妹俩有一段母子之情。”
说到这,她又盯着满脸倔强不服气的燕沧澜道:“燕沧澜,你听仔细了,从今往后,你若再敢称呼我为坏女人,可就不是丢你自己的脸,而是丢尽了忠勇侯府的颜面。”
燕姝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抵触,但终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