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紧随花轿,眉头紧皱,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大姑娘要嫁去忠勇侯府的,为何一觉醒来,新娘子却变成了自家小姐?
听到逯云荻的问话,红缨停下脚步,侧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逯云荻。
“小姐,其实我……我也不敢胡乱揣测。”红缨有些迟疑地道。
逯云荻微微一笑,尽力掩饰心中的不安:“算了!一切遵从命运的安排吧!”
半个时辰之后,喜轿终于四平八稳地停在忠勇侯府的门口,逯云荻心跳如鼓,紧紧抓住轿帘,眼睛盯着侯府的大门,等待着它打开。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的羡慕,有的好奇,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侯府的大门何时才会开呢?”逯云荻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她的命运就悬在这一线之间。
她知道,如果侯府拒绝换亲,她将面临的是什么。
逯定廉为了攀上忠勇侯府这门亲事,不惜将亲生女儿推进火坑。而前世的逯宛卿,为了保全家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下场凄惨,被小侯爷带来的妾室和那两个孩子嗟磨至死。
忠勇侯府的大门在逯云荻的紧张等待中,终于缓缓打开,亮起无限光芒。
鼓乐重奏,嘹亮入云,欢快的节奏让逯云荻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花轿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侯府前院。
“侯府答应了换亲!”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暖风,轻轻拂过逯云荻紧皱的双眉,使其顿时舒展开来。
她喜出望外,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子总算落地了。
下轿后,由于燕止陌尚未归府,忠勇侯府这边指定让四公子燕止麒代劳,帮忙背新娘子。
燕止麒穿着一件绣有金线的紫色长袍,挺拔的身姿在红绸的映衬下更显英姿飒爽。他按照喜婆子的指引,小心翼翼地背起了逯云荻,一步步朝中堂走去。
逯云荻身披一件大红色霞帔,头戴凤冠,面上的红盖头轻轻摇曳。
她紧紧抓住燕止麒的衣襟,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她知道,一旦拜堂成亲,她将成为准侯夫人,拥有侯府丰厚的待遇与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四公子,小心脚下。”逯云荻轻声提醒道,她的声音透过红盖头,略显颤抖。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燕止麒稳稳地走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两人正说着,突然领路的喜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逯云荻心中一惊,瞬间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她紧张地抓住燕止麒的肩膀,心中飞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喜婆,你怎么了?”燕止麒稳住身形,关切地问道。
“哎哟,我的脚疼死了,可能是刚才踩到了什么东西。”喜婆揉着脚,表情痛苦地道。
逯云荻心中越发紧张,她悄悄地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瞥见不远处有两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
她知道,这二人必定是对她不怀好意的。
就在这时,燕止麒突然脚下一打滑,整个身子就要往前栽倒。
逯云荻心中一凛,眼见着燕止麒即将摔倒,她立刻作出反应,轻盈地从他的背上跳下。
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只见逯云荻身姿矫健,如同一只灵猫,利用自己曾在现代多年练习的体操技巧,稳稳地踩在摔倒的喜婆子身上。
此时,忠勇侯府的喜堂内布置得富丽堂皇,红绸飘舞,烛光摇曳。宾客们围坐在四周,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逯云荻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姿势犹如凌波微步,令人叹为观止。
逯云荻跳入喜堂,稳稳地站在地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瞥了一眼燕止麒,只见他尴尬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仪式继续进行,逯云荻站在喜堂中央,心中暗自思忖。
这场婚礼对她而言,并非简单的喜事,而是关系到她未来命运的重要时刻。
刚才发生的那段小插曲让她更加警惕起来,她必须时刻保持警觉,以防躲在暗处的“敌人”使出什么更下三滥的手段来害她。
此时,在喜堂门外的草丛里,小男孩气得小脸通红,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失望和不甘。
咬着牙,一脸的怨恨,对身边与他眉眼极为相似的小姑娘道:“妹妹,你看到没有,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摔倒出糗,她太狡猾了。”
小姑娘轻轻地笑了笑,她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轻轻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慰道:“哥哥,别生气,她能侥幸躲得了这次,可躲不了下次。”
小男孩听了妹妹的话,脸上的怒气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抬头看了一眼喜堂,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对小姑娘道:“好吧,我们就跟进内堂看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对策。”
两人从草丛中站起来,轻轻地拨开人群,悄悄地走进了喜堂。
喜堂里,热闹非凡,忠勇侯府的亲朋好友们欢聚一堂,笑语喧哗。
逯云荻头盖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