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这些花草都是她老人家亲手养护的,你一句话,说让搬走就搬走吗?”
祁菀瑶方才和气的模样全然不见,只剩下恼怒。
太后也被凤沉玉的话惊着了。
她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凤沉玉,“真要全部搬走吗?我就搬一些不喜欢的出去可行?”
凤沉玉直接无视了祁菀瑶的叫嚣,笑着对太后说道:“这幽蓝是我培育出来的,我对它的生存特性也不是很了解,就想着应该是周围花草太多,将空气给污染了,让它没办法存活。”
祁菀瑶又道:“这么说来,凤大小姐的花好生金贵,连皇祖母的花草都要给它们腾地方?”
这话说白了,就是在指责凤沉玉自抬身份。
承认了她的花比太后的花金贵,那就是她人比太后还贵重。
太后听到这话,不喜地皱了皱眉,“瑶儿你今儿怎么回事?吃枪药了?何故一直针对小沉玉?”
“皇祖母,孙儿只是……”祁菀瑶有些委屈了。
她在为太后说话,怎么太后不责怪凤沉玉,还反过来说她?
“太后娘娘,若您是在舍不得这些花草,那就先把幽蓝放到外面去,找个花草少一点的地方,看看明日它们的状况会不会好一些。”凤沉玉建议道。
太后一脸纠结,最终忍痛召来钱公公。
“叫人
来把这些花草都搬出去吧!”太后说完,自己抱着两盆幽蓝坐到床榻上,背过身体不愿意看那些花草。
她这模样太逗了,凤沉玉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祁菀瑶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听凤沉玉的话,她满腔的嫉妒都快藏不住了!
凭什么?凤沉玉这个小贱人到底凭什么啊!
太后寝殿内的花草都搬完了,里面顿时空荡荡的,却也总算像间想要的屋子了。
以往放了太多花草,多几个人进去都没地方下脚。
钱公公心里虽喜悦,却又不免有些担心。
趁着宫人们搬花草吵闹之际,他将凤沉玉请到一旁小心提点道:“凤大小姐,恕老奴多嘴,太后娘娘平日里最爱护那些花草了,你确定搬出来之后,两颗幽蓝能活过来吗?”
倘若活不过来,本就对凤沉玉有意见的长公主再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后怕是会开罪凤沉玉的。
钱公公在太后身边跟了几十年,早就成人精了,祁菀瑶最近日日都来太后身边,说得最多的就是凤沉玉,他自然能看出祁菀瑶的用意。
凤沉玉看着老太监,“当然确定了,不然我弄那两盆花来做什么?”
“什么?凤大小姐你……”
钱公公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凤沉玉。
这姑娘也太大胆了些吧?竟然想出这样
的法子,让太后将屋中的花儿搬走。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凤沉玉的办法还是很管用的。
这才几日过去,太后就能为了两颗幽蓝舍弃一屋子的花草。
太后抱着两颗焉巴巴的幽蓝,兀自伤心了一会儿,回头看到空旷的寝殿,竟有些不适应起来。
“哎!”太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惆怅婉转。
凤沉玉憋着笑,上前去嘱咐了几句让太后好好吃药便要告辞。
她现在是开着医馆的人,可不能做个甩手掌柜。
“陪哀家用了午膳再走吧!”太后将两颗幽蓝放好,拉着凤沉玉不让她离开。
太后这才看了看门外,然后问凤沉玉,“你那个小护卫呢?怎么今日没来?”
老人家看着谢容离一表人才,见过一面就记住了。
“他……”凤沉玉正要开口,就被一旁的祁菀瑶打断了。
“皇祖母您在深宫不知道外面的是,凤大小姐那护卫啊……”外面那些跟凤沉玉相关的流言自然是不会传到太后耳朵里的,祁菀瑶一直也找不到机会说,却不想太后会主动提到凤沉玉的护卫。
“我今日进宫的时候,听说长公主的驸马病逝了?这是真的吗?”凤沉玉打算了祁菀瑶的话。
这事儿并没有公开,只有宫里的人知道。
“哦?小沉玉在哪里听说的?”
太后还看了看祁菀瑶,怕她伤心,倒是把方才的话题忘记了。
凤沉玉无辜道:“街上的人都在说啊,还说什么驸马是被……”
“是凤大小姐听错了吧?本宫不想提这件事,希望你也不要再说了。”祁菀瑶开口命令道。
“对不起长公主殿下,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伤心事的。”凤沉玉乖巧地道歉。
太后见凤沉玉这样,自然是不舍得责备的。
“没事,都过去了,瑶瑶别伤心了,小沉玉往后听到这些话,就当没听到便是。”太后不想祁菀瑶难过,也不想凤沉玉自责,便不留着二人在这里,免得再多说几句两个孩子闹矛盾。
凤沉玉先齐整告退,祁菀瑶比她晚了一步。
不过出了寿康殿,凤沉玉便在门口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祁菀瑶才慢悠悠地出来。
“我还当长公主殿下要在太后这里用午膳呢!”凤沉玉笑着说了一句。
祁菀瑶看到她脸上凤帝笑,就恨得牙痒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