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房间内,凤清辞让苍术到外面打听了情况后,陷入了纠结中。
他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求凤沉玉出去救人。
毕竟外面那些人都没给过凤沉玉好脸色,她不想救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些村民虽然愚昧,却也可怜。
“我陪你一起过去。”凤清辞还没做出决断的时候,就听谢容离跟凤沉玉这么说。
这厮真敢啊,不知道他妹妹脾气有多古怪吗?
她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愿意去救人?
“走吧,婵儿把我的药箱拿上。”药箱本来落在之前那个房间里了,是苍术下午去帮她找回来的。
凤清辞:“……”
接连被打脸后,凤清辞只觉得心好累。
苍术跟婵儿手上也绑着白布,他们走在前面挡住屋外围观的人,为后面的凤沉玉开路。
谢容离跟凤清辞一左一右地护着凤沉玉,担忧有些极端的村民暴起伤人。
屋内地上躺着五个人,一看就是那种被放在外面最后一间房里等死的重症。
白怜看到凤沉玉来了,强行打起了精神。
她对门外的村民道:“你们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白姑娘,我们相信你很快会想到解决办法!”村民回答。
白怜善良温柔的形象在村民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即便这个时候也没人怪她。
但是婵儿却不给她这个面子,“今日一早我家姑娘就提醒过你了,让你多注意一下被治好的这些人,你偏不领情,现在还说这些没用的,你倒是说说,要用什么法子救他们?”
“你说什么?这位姑娘早就提醒过了?”村民不解。
白怜见势不妙,立即辩解道:“你就是一个丫鬟而
已,什么都不懂,不要在这里乱说好吗?”
村民一听,觉得白怜说得对,这小姑娘还只是凤沉玉身边的丫鬟,她知道什么?
“沉玉姑娘,我知道你用奇怪的手段,暂时让婵儿姑娘身上的浓疮消失了,但你来这里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害毛杏村的村民。”白怜说道。
她一心一意为村民,岂是凤沉玉一个外来人能比的?
“你有病吧?要不是看这些村民可怜,你以为我家姑娘愿意管这等闲事吗?”婵儿要气疯了。
白怜被骂也不生气,依旧轻声细语,“多谢沉玉姑娘的好心,只是我们不相信你的医术。”
村民也附和道:“对,我们不相信,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跟白姑娘叫板。”
婵儿怒而大叫:“那你们不会看看我吗?我就是被我家姑娘治好的!”
村民不屑,“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了?兴许明日就又变严重了呢?”
“没错,白姑娘都治不好,你家姑娘懂点医术就随便医治?可别把我们都毒死了。”
这些村民真是愚昧又固执,而且对白怜还是无条件信任。
凤沉玉并不想做一个无情的人,无奈这些人急着想死,她拦都拦不住。
她正要开口告辞,却见一个高大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挡在她前面,对着那些村名。
“婵儿是传染初期,你们觉得跟白怜治疗的结果差不多,怕再次复发,那如果赵大姐也被治好了呢?”谢容离问道。
赵大姐醒过来的事情,他们几个都知道,中午还坐在一起吃饭来的。
“赵大姐?你说的可是村口的那个?”人群里有声音问道。
随便便有反驳的声音,“怎么可能
?村口可是最先感染瘟疫的,那个赵大姐我也知道,她恐怕早就死了!”
“我也认识她,你们睁眼说瞎话,也不怕被拆穿吗?找一个死人来帮你们?”
村民们七嘴八舌,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没死。”这时候,人群后面突然想起一个粗哑的声音。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围观村民的注意。
“哎呀,这,这不是赵大姐吗?她怎么……”
“我过来之前见过她,那时候都已经浑身浓疮了,这会儿怎么还好了?”
婵儿见赵大姐来了,她乐颠乐颠地跑过去,在村民们震惊的眼神中,将其扶进屋。
“没错,我本来前两日都要死了,是凤姑娘救了我,我昨夜吃了她的药,今日便能走动了,到了现在,身体也不发热了。”赵大姐在婵儿的搀扶下,转身面对着那些村民。
在场的人都知道,染上瘟疫后,除了浑身浓疮外,还伴随有发热头晕的症状。
身上浓疮消退了,也不发热了,那说明染上的瘟疫是真的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虽然凤沉玉来之前交代过,让赵大姐最好不好出门吹风,免得病情反复。
可她如今能做的,就是亲自过来为凤沉玉正名。
让这群目光短浅的人知道凤沉玉有多厉害!
“真的假的?这不会是为了骗我们,找人伪装的吧?”有人提出弱智的疑问。
婵儿翻了个白眼,“你们真看得起自己,我家姑娘跟你们有什么血海深仇,要这般劳神费力地害你们?”
村民在跟婵儿争辩的时候,后方的白怜却结结实实地被震惊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