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注意力全在凤清辞的伤处,听到这话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
这一看才发现跟平日里用的大不一样。
凤芸初做的药膏是米白色的,而此时手中的药膏却是透明的淡绿色。
“坏了!我该不会是拿到二小姐昨日送的药膏了吧?”
苍术立即起身,“属下去打水把伤口上的药膏洗掉。”
谁知道凤沉玉这药膏是哪里来的?要是让凤清辞的伤口恶化了可怎么办?
“不必,就用这个吧。”
左右都没多大效果,凤清辞宁愿少受一点罪。
苍术顿时看那药膏很不顺眼起来,一口气把一瓶药用得见底了,随口便把空瓶给扔到了一旁。
敷了药的凤清辞奇迹般地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便起晚了。
他们来剿匪也有一段时间,昨日收拾了那帮流寇后,就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好在近两日都不用出门,只要等着探子
传来消息后再行事。
“侯爷,你终于起了,我来给你换……”苍术是端着药进房门的。
因为昨夜给凤清辞用了凤沉玉送来的药,他一直心中难安,以至于失眠一整夜,这会儿还顶着个熊猫眼。
结果看到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受伤痕迹的凤清辞后,他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来的正好,我感觉伤处一点都不疼了,你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凤清辞说话的时候,还抬了抬手。
昨夜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疼得险些背过气去,今日却能随意抬手,只有轻微的不适。
苍术赶紧过去,看到凤清辞后背的伤竟然开始结痂了!
只是一夜而已,这恢复速度简直快得离谱!
“怎……你在做什么?”凤清辞才刚开口,就见苍术趴了下来,跟一条狗似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侯爷,我找药呢!”
苍术找了一圈,什么
都没找到,正郁闷的时候,一个丫鬟到了门口。
凤清辞衣衫不整坐在床边,苍术则跪趴在他脚边。
这画面着实让人浮想联翩,丫鬟都忘记行礼了。
“咳!”
苍术顿觉丢人,赶紧爬起来,“你有什么事?”
丫鬟叫梦儿,之前一直跟在辛嬷嬷身边的,在这庄子里的地位仅次于辛嬷嬷。
梦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进门跪下来。
“参见大少爷,奴婢,奴婢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吞吞吐吐说道。
苍术最见不得这种遮遮掩掩的人,“那就别讲了。”
梦儿:“……”
“有话就说。”凤清辞也看不惯这丫鬟的做派,故而语气严厉了几分。
梦儿吓得一抖,但想到前日的板子,双眼中又闪过一抹狠毒。
“回大少爷,是关于二小姐的,作为下人,实属不敢在背后编排主子,可众所周知,她已经是战王的
未婚妻了,却还跟她那个护卫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梦儿这一番话说的正是谢容离晕倒在凤沉玉身上的一幕。
那时候她正在挨板子,并没有亲眼看到,是另一个丫鬟看到告诉她的。
不过如今庄子里那些,关于凤沉玉跟谢容离有苟且的话,倒是她亲口传出去的。
凤清辞听了梦儿的话,脸上阴云密布,捞了床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苍术赶紧跟上。
他心里一边唾弃凤沉玉不知检点,一边又想着能趁这个机会再让她拿几瓶药膏过来。
见两人急冲冲去了凤沉玉的院子,梦儿得意地站起来。
凤沉玉,这次我看你怎么狡辩!
凤清辞跟苍术怒气冲冲赶到凤沉玉的院子时,她正在让谢容离教她练剑。
两人手持一把剑,谢容离高大的身体就贴在她身后,帮她纠正动作。
远远看着就好像谢容离
在拥抱凤沉玉一般。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凤清辞怒不可遏,若不是苍术拉着,他都直接动手了。
凤沉玉那边不慌不忙地跟收了剑,递给身后的谢容离。
她款步上前,跟凤清辞见了个礼,“见过大哥,今日没出去吗?”
“我若是出去了,还如何能看到你们这等伤风败俗的行为?”
凤清辞平日里不是个易怒的人,可看到凤沉玉这般,他实在忍不住。
凤沉玉的处境凄惨,身边没人依靠,她自己若是不争气,就没人能帮得了她。
不待凤沉玉回答,谢容离便先开口了。
他讽刺道:“听闻洛安侯明辨是非,如今看来跟后院那些乱嚼舌根的婆子丫鬟也别无二致嘛。”
凤清辞并不在乎谢容离的冷嘲热讽,他握了握拳,“正好我今日有空,你与我打一架,我试试你有没有资格做她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