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沉玉淡然一笑,反问道,“大哥倒是说说,我怎么就要被家法伺候了?”
“欺压下人,草菅人命,我将军府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家法伺候已经是看在你是将军府小姐,从轻发落了!”
凤清辞说完话,门外便进来两个侍卫要将凤沉玉拿下。
谢容离上前一步,将侍卫拦下。
凤清辞见状,眼神一凝。
此人能接他一招,武功必然不低。
他在凤沉玉身边,怕是另有所图?
“那若是将军府的下人犯了同样的错呢?”凤沉玉出声,拉回了凤清辞的思绪。
“自然是杖毙。”他应道。
凤沉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扔到凤清辞面前。
“那还请大哥莫要姑息。”她低声道。
看到凤沉玉拿出来的纸张那般眼熟,周围的下人们都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他们为了讨厌解药,写的那些罪状吗?
凤清辞一张一
张看完了,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辛嬷嬷,你很好啊,还敢在本侯面前搬弄是非,妄图污蔑主子!”
凤清辞又将那些纸张全数扔给了辛嬷嬷。
纸张散落到辛嬷嬷面前,距离她最近那张上面正好写的就是她将丫鬟娟儿害死的事。
辛嬷嬷连忙又抓了几张起来。
入目的内容,让她越看越心惊,老脸上爬满绝望。
那些下人去找凤沉玉拿解药的时候,都是背着辛嬷嬷的,一个二个为了活命,竟将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辛嬷嬷一直不知情。
“来人,将辛嬷嬷杖毙,其余犯错的下人一律按照犯错轻重惩处!”凤清辞一下令,两个侍卫也立即转向辛嬷嬷。
“冤枉啊,大少爷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是夫人的人,你不能打杀了我!”辛嬷嬷一边惨叫一边求饶,那声音简直撕心裂肺。
但凤清辞没有丝毫动容。
正因为辛嬷嬷曾经是他母
亲身边的人,他才更不会心慈手软。
若不是罪证都被写在纸上,刚好给他看到了,谁也不知道凤沉玉这个将军府嫡出小姐在这山庄过得这么惨。
而一想到辛嬷嬷做的事可能都是经过他母亲授意的,他就感觉愧对凤沉玉。
惨叫声不绝于耳,凤沉玉嫌吵,便也不想在此多逗留。
凤沉玉起身走到凤清辞身边,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
她语气淡漠道:“大哥的伤许久不好,还是换种药试试吧。”
待凤沉玉带着婵儿跟谢容离告辞,凤清辞才反应过来。
“她怎知我受伤了?”凤清辞看着桌上的瓷瓶,眉头紧蹙。
“二小姐身边的护卫武功不低,兴许是他方才偷偷告诉她的。”凤清辞的副将苍术回道。
凤清辞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大概在刚才过招中,谢容离察觉到他受伤了。
他没再深究,转头看向桌上的瓷瓶。
“属下拿去扔了?
”苍术看到凤沉玉送药的行为觉得挺可笑。
小侯爷的伤一直由大小姐亲自照料,用的药都是她亲自配的,效果比其他大夫开的要显著很多。
凤沉玉这也不知道是哪儿弄来的,想要讨好小侯爷,却不知他们小侯爷根本不稀罕。
“不必,放着吧。”虽然用不着,但毕竟也是凤沉玉的一片好心。
苍术随手把瓷瓶放进了他们携带的药盒里。
凤沉玉三人回去的路上,婵儿高兴得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叽叽喳喳跟凤沉玉说个不停。
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凤沉玉突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转头,看到谢容离脸色惨白地站在后方,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凤沉玉说着靠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靠近,谢容离紧绷的神经一松,瞬间便失去意识,朝着凤沉玉倒过去。
凤沉玉下意识伸手接住他。
“啊!”婵儿尖叫一声:
“这,这……姑娘你快放开他,让奴婢来扶!”
“别大惊小怪的,我先看看他的情况。”凤沉玉一边撑着谢容离高大的身体,一边帮他把脉。
婵儿东张西望,担心被人看到凤沉玉和这男的太亲密。
“姑娘,他是不是被大少爷打伤了?”
她记得方才在正堂上,谢容离跟凤清辞交过手。
凤沉玉把脉完后,眉头微蹙。
“不是,是因他方才动用内力了,来搭把手,先把他扶到房间里。”谢容离身高腿长,她一个人拖着有点费劲。
谢容离中毒了,还是剧毒。
她之前只是帮谢容离把脸上的伤治好了,因为解不了他的毒,所以把这事儿给忽视了。
这会儿谢容离以为内动用了内力毒发,她才想起之前忘记嘱咐他短期内不要使用内力。
“姑娘,你真的会医术吗?”看到凤沉玉有条不紊地帮谢容离针灸控制毒性,婵儿发出了心中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