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财回家后,将罗长顺媳妇的话添油加醋地跟他妈又说了一遍,钱老太太的火气蹭一下子就窜起来了:“那姓罗的有啥可牛气的,不就是会用俩草根子草叶子吗?咱不用他了。
老大,你开拖拉机带我去县医院,我还不信了,没有姓罗的别人还能疼死病死了?等我回来的,看我能不能让他家好过!
我可听你妹子说过,以后当大夫给人看病都得有那啥证。他当几十年大夫,没那证也不能给人瞧病。等回来咱就去告他,不给咱家人瞧病,老娘我让他以后断了活路。”
于敏在一旁看着老太太底气十足地骂街,心说:这医院应该是没必要去了,老太婆没个十年八年的应该是死不了。不过她面儿上不敢表现出来,反倒是乖乖地去给拖拉机车斗里铺稻草,上面又铺了厚褥子,让老太太在上头躺的舒服点。
钱金财开拖拉机,于敏要到医院伺候老太太,所以两口子都得跟着去县医院。老太太怕钱老头自己在家没饭吃,也非要让他跟着一起去。
钱龙滨每天脚后跟不着地地溜四街,钱美娟正好赶上周末不用上学,因此俩孩子也要跟着去县城逛一逛。
就这样,钱家一家人带着老太太出发去了路途更远的县城医院。为啥非要去县医院呢?实际上,她那些皮外伤在乡卫生院也不算是啥大事儿,她就是为了争口气,给罗长顺家的看看,有钱去大医院,也不给你们结那剩下的钱。
等到了县城,钱龙滨也不管他奶那里有没有啥要帮忙的,下了拖拉机,医院大门都没进就跑出去玩了。他身上有零花钱,吃喝玩乐自然不用别人惦记。
钱美娟就没这么自在了,她也想要钱出去逛一逛,可是她妈于敏说她太小了,自己出去怕她走丢了,不放心。
她奶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但一分钱不肯给她,还劈头盖脸地在医院大门口对她一顿骂:“你个死丫头,小浪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菜里给我下药了。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想瞒过我老太婆?你不就是看你哥过生日,看我们对你哥好眼红吗?
你是女娃,他是男娃,你能跟她比?他是给我们老钱家传宗接代、顶门立户的,你就是个赔钱货,拿啥比?这两天你就在医院里乖乖给我待着,跟你妈一块儿伺候我。要是敢偷懒,等我好了,看我抽不抽你!”
哎,钱美娟怎么也没想到,兴高采烈张罗一起来县城,她奶当时心平气和答应的好好地,结果到了医院马上就变成了老妖婆了。
可是她奶咋能这样想她呀,她可什么都没做,凭啥被奶奶这样冤枉?钱美娟是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的于敏一阵心疼,帮着孩子说好话:“妈,美娟可不能做出这事儿,咱们等会儿还得看看大夫咋说,可别错怪了孩子...”
还没等于敏说完,老太太又将枪口对准了于敏:“你生的赔钱货,你肯定向着她说话。我看你跟她一个样,都巴不得我早点死,以后好当家做主呢吧?”
于敏一阵无语,忙摆手说:“妈,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这些年尽心尽力在家里伺候你跟我爸,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一点儿对不起老钱家的事儿啊!”
钱美娟一边哭一边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突然灵光一现,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赶紧在她奶面前澄清:“奶,我知道咋回事了,就是那菜有问题,是小树,那菜是他拌好了给我的!”
钱家几个大人一阵无语,她爸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让她心里一阵发虚,连忙解释:“就是他给我的,他让我放学去三婶儿家拿回来的,我尝了两根,感觉挺好吃,想着奶你肯定喜欢吃。”
“那个小杂种都多少日子没登钱家大门了?你个死丫头就是想理由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吧?那个疯女人会让你进她家门?”钱老头一看钱老太太气鼓鼓地又要发飙,赶紧扮演起了老太太嘴替的角色,以免一会儿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钱美娟此时是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只能流着眼泪乖乖闭嘴,想着等她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个钱小树。
在钱老太太在县医院治病的工夫,钱龙滨那边很快找到了乐子。以往在各个村子晃荡,跟着小兄弟们捞虾摸鱼,日子过得十分自在。而在附近学校的女学生们面前耍耍帅,吸引吸引女孩们的注意力,也能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可是今天,他在县城里晃荡的时候,发现了新大陆,才知道原来大千世界是那样的多姿多彩。
跟家人分开后,钱龙滨首先来到了附近的汉堡店,点了汉堡可乐,过过嘴瘾。出来后,手里还拿着奶油冰淇淋,一边吃着,一边四处瞅瞅,看看还有啥好玩的地方。
这时,有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凑到了钱龙滨的跟前,小声说道:“帅哥,看片子不,啥样的都有...”
钱龙滨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地问道:“看啥片子?是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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