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毛骧回到锦衣卫府衙,正准备坐下来喝一杯香茶时,朴无用又来了。
当听到洪武大帝让自己审问高远的时候,毛骧看着朴无用问道:“朴总管,圣上是觉得高远背后有人?”
朴无用轻轻一笑,淡淡地说道:“老奴只是传信儿的呀。”
:“毛指挥使跟随圣上时间久了,岂能不知圣上的意思?”
看着朴无用平静的样子,毛骧瞬间就懂了,拱手说道:“请朴总管告知圣上,在下一定会撬开高远的嘴。”
朴无用离去以后,毛骧从墙上取出自己的皮鞭,甩了甩以后,喃喃自语道:“许久没用这个东西了,今日开开荤。”
高远整个人悬挂在木架子上,手脚也被束缚。
:“高远呐,你知晓我是谁不?”
高远看着毛骧说道:“不,不,不知”
:“你听好了,本官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只要落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个胆敢不说实话的,你可清楚?”
高远摇摇头后,忽然觉得不妥,又拼了命的点头。
锦衣卫的凶名,高远作为县令自然是听说过的。
这些人可不会在意你会不会招。
即便是被打死了,他们也有办法弄来一份白纸黑字的东西,说是自己招供的。
毛骧冷笑一声道:“我劝你呀,最好是把你贪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本官的皮鞭可就要见血了。”
:“你瞧瞧,这皮鞭上可都是刺儿呀,一鞭子打过去,可是会剐掉你身上几片肉呢。”
:“还有呀,你知道烙铁吗?”
毛骧顺手把烙铁举起来伸到高远眼前说道:“就这么巴掌大的铁,烧的通红通红,刺啦一下放在你的肚皮上,哎呦,你的皮肉瞬间就熟了。”
:“高远呐,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滋味呢,当然你也不要急着坦白,本官这里还有其他服务呢,待会儿呀,让你一一都尝试一下。”
:“其乐无穷呀,哈哈”
听着毛骧的冷笑,高远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起来。
:“我,我,我已经招供了,大人,大人,大人别打我呀。”
毛骧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招供了,但是你并没有说出你的背后之人呀,你的同党呢。”
:“当然了,你的同党,可不仅仅只有你的岳丈吧。”
高远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些钱粮都是我们翁婿两人贪污的,并没有其他人参与。”
毛骧冷笑一声说道:“哼哼,看来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呀,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先让兄弟们,那你媳妇和女儿开开荤。”
听的毛骧这番话,高远声嘶力竭地说道:“不要不要,不要呀,我求求你们不要呀……”
:“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此时的高远泪水铺满了整张脸,理了理情绪以后脱口说道:“是,是,是左丞相。”
:“左丞相?汪广洋?”毛骧瞠目结舌,自言自语道。
:“你可知诽谤他人也是罪不可赦的。”
毛骧急忙说道。
:“大人,小人说的是千真万确呀,前些日子汪大人给小人写来一封信,里面说了让小人如何如何贪污粮食,又让小人把贪污来的粮食找个商人,运送至太原。”
毛骧急忙说道:“快放他下来。”
锦衣卫门手忙脚乱的把高远给放了下来。
:“你现在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记住了,你写的事情,咱们会派人调查的,如果属实,本官可以替你求情,留你一条命在,倘若你说的不实,那么你是知道后果的。”
高远应了一声以后,活动下酸痛的手臂,开始写了起来。
毛骧就在一旁看着。
约摸一个时辰以后,高远写了满满三四张纸。
毛骧顺手拿来,细细的看着,只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寒。
甚至拿着纸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良久以后,毛骧看着高远说道:“你与汪相是何关系?”
高远脸色绯红地说道:“私生子。”
毛骧瞬间惊呆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远竟然是汪广洋的私生子,这简直就是惊天丑闻呀。
毛骧又问道:“你为何这么快就坦白了,毕竟本官还没对你动刑,你不应该如此没有骨气吧。”
高远抬起头看着毛骧说道:“我讨厌这个身份,我讨厌他,我讨厌他们汪家对我的怜悯,我恨他们,这个官是他替我求来的,妻子也是他安排的,可我想娶的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姑娘呀,他却说人家是低贱的匠户。”
听着高远歇斯底里的说出这番话,毛骧不解地问道:“可为什么你不姓汪呢?”
:“他之所以让我姓高,只是想给他汪家留个后,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一天会败露的,他怕汪家被灭门呀。”
毛骧轻轻点头说道:“你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毛骧把高远的供词放入怀中,准备离去之时,高远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可否请求大人一件事情?”
毛骧回头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小人虽说没有迎娶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