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理了理情绪,脱口问道:“既然收留了你们,总该有个名字吧。”
小姑娘轻声说:“还请恩人赐名。”
:“你们姓胡,要不”
就在朱雄英的话尚未说完时,小姑娘却说道:“恩人,我们虽然是胡图的子女,但在胡府却不受任何重视,所以我们不愿意姓这个姓氏。”
沉默许久的小男孩也开口说道:“恩人,我们娘亲是婢女,身份低微,我和姐姐在府里,经常被其他人欺负的,所以我和姐姐,不想再与胡家有任何牵连。”
:“恩人随意赐名,我们不想姓胡。”
小姑娘的话落下以后,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然你们姓我奶奶的姓,如何?”
小姑娘轻轻点头答应下来以后,朱雄英绞尽脑汁给小姑娘取了马思思,给男孩取了马关。
马思思行了一礼说:“多谢恩人赐名。”
徐妙锦问道:“他们的名字有何意义吗?”
朱雄英笑道:“马思思的名字呢,出自于唐朝诗人刘禹锡的—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眄青云睡眼开。”
:“小兄弟的名字,出自于杜甫的戎马关山北,凭轩涕自流。”
话落下以后,朱雄英问道:“如何?”
徐妙锦笑着说:“你取的名字,可没人敢说不好听呀。”
韩婉茹瞥了一眼朱雄英说:“就是,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盯着人家马思思,看了半天,魂都没了。”
:“哼,多亏我们随着你出来了,不然你这次回家,岂不是要给我们再带几个姐妹?”
朱雄英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说你们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嘛?”
韩婉茹瞥了一眼朱雄英说:“你既然有胆看,还怕我说嘛?”
面对口舌伶俐的韩婉茹,朱雄英是彻底落败了。
挥手说道:“行了,耽搁这么久,今晚我们怕是很难到扬州了,出发吧。”
因为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等朱雄英一行抵达京师外乘舟南下时,已是午时左右的时辰了。
站在船头上,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估计只能在苏州落脚了。”
宋慎笑着说:“反正殿下又不急,多转转又有何妨呀。”
刘廌说:“宋兄言之有理呀,我们应该多转转,转上一两个月也是可以的。”
李景隆嘀咕道:“你们两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殿下能和你们一样吗?”
朴狗儿笑着说:“三位公子,昨夜里皇后娘娘可是说了,殿下此番出京,最迟也不能超过十日,不然回宫就要挨揍的。”
朱雄英耸耸肩说:“听见没,回去迟了,我可是要挨揍的。”
宋慎哈哈大笑一声说:“若是挨了揍,殿下再写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不就成了吗?”
朱雄英笑道:“若是这样的话,估计奶奶她会越大越狠的。”
马思思迈步走来,轻声说:“殿下,茶水备好了。”
朱雄英回过头来,看着马思思清纯的脸庞说道:“行了,你不必伺候,休息去吧。”
马思思应了一声之后,朱雄英几人跪坐在了船头之上。
欣赏着过往的风景,品着优质的茶水、糕点等,朱雄英忽然觉得这样懈意的生活,比起后世可强太多了。
看着朱雄英陷入沉思的模样,宋慎开口说道:“莫非殿下又有诗意了?”
朱雄英轻轻一笑,站了起来轻声吟唱道:“收却纶竿落照红,秋风宁为剪芙蓉。人淡淡,水蒙蒙,吹入芦花短笛中。”
夕阳下,渔夫收起鱼竿准备回家了,秋风似乎也是温柔的,不肯让荷花凋谢了,烟水蒙蒙,渔人悠闲自得,听短笛的动听旋律,被秋风吹进芦苇荡的深处。
宋慎品尝着这首词后,忍不住赞叹道:“如此美好,恬淡的生活,正是吾辈向往的。”
刘廌说:“殿下的诗词意境越发高深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八岁年纪的人作出来的词。”
朱雄英笑道:“区区一首诗词而已,再说了,诗词这种事情,与年纪大小关系并不大,要知道古往今来,历史上好多诗词大家,很小的时候也能作出来意境优美的诗词。”
宋慎笑道:“我只记得骆宾王的《鹅》。”
宋慎话落下以后,徐妙锦,绣娘,韩婉茹迈步走来。
只听徐妙锦轻声说:“殿下,您既然有雅兴,不如给我们也作一首诗词呗。”
绣娘眨巴着眼睛,轻启红唇说:“是呀,殿下许久没作诗了。”
朱雄英哈哈大笑一声,看着三个姑娘说道:“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一首诗词落下以后,徐妙锦轻声细语地说道:“凄凄切切,不忍卒读”
朱雄英笑道:“其实呢,诗词嘛,也就是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偶尔抒发下心中的感慨,当然这首诗词,也是很久以前就有过感触的,只不过当下诵读出来而已,应不应景的,你们可别在意。”
绣娘说:“我觉得,意境很好的。”
韩婉茹吐了吐舌头说道:“但凡是殿下作的,都是最好的。”
站在船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