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仅八岁的皇孙殿下,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日日深受洪武大帝的棍棒教育,时有言语不对,时有礼仪不妥,那棍棒犹如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可怜皇孙殿下不过八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日日受此迫害,呜呼哀哉,何人能懂我所受之苦,何人能晓我……”
一篇白话文,一篇百姓能看得懂的文章,就这样诞生了。
等朱雄英深出一口气,欣赏着自己的佳作时。
郭伯玉忐忑不安的说:“殿下,您确定要把这篇文章发在报纸上?”
:“发吧,既然敢写,就敢发,出了事与你们无关。”
虽然朱雄英话是这样说的,可郭伯玉等人依旧心有余悸,毕竟古往今来可没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指责当今圣上。
依着圣上的性子,假如看到这样的文章登报,那还了的?
郭伯玉有些担忧地说:“殿下,若是把这篇文章刊登在报纸上,恐怕会引起百姓惶恐吧,于圣上名声也是不利的呀。”
郑渊说:“是呀殿下,若是圣上知晓您这样做了,恐怕会收拾您的。”
朱雄英说:“哎呀,你们就别替我操心了,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要刊登出来就行了。”
朱雄英执意如此,他们除了照做,别无其他办法。
不过郑渊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一定要尽快的把这件事情告知宋濂与刘伯温。
朱雄英看着几人心事重重的样子,脱口说道:“孤明日一定要在报纸上看到这篇文章,假如你们没有发行,孤可饶不了你们,明白了吗?”
几人齐声说道:“学生等明白了。”
等到朱雄英心满意足地离去以后,郭伯玉和郑渊,就火速的来到了宋濂的府邸上,和以往那样,刘伯温也在这里。
看着郑渊与郭伯玉着急火燎的样子,宋濂放下茶水问道:“什么事儿,如此着急?”
郑渊脱口道:“恩师,大事不好了。”
刘伯温也放下了茶碗,注视着郑渊。
只见郑渊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了宋濂,而刘伯温也凑了过来。
两人同时看了起来,待的看完以后,彼此会心一笑,并没有着急说话。
郑渊大惑不解地问道:“恩师呀,您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学生都快愁死了,这圣上要是追究下来,学生,学生……”
宋濂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说道:“即是殿下写的文章,那你们直接刊登就行了。”
郑渊大惑不解地说:“可,可,可是……”
刘伯温说:“别担心,你们只是遵照殿下的旨意办事的,圣上不会处置你们的。”
宋濂点头说:“是的,圣上顶多不过会把我们两人请去询问一二,不会责罚你们的。”
郑渊这才放下心来,拱手说:“既如此,那学生就刊登了。”
宋濂点头说:“去吧,去吧,明日就要发行了,你们抓点紧。”
郑渊与郭伯玉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两人离去以后,宋濂笑眯眯地说:“殿下还真的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呀。”
刘伯温笑道:“估摸着明日皇宫可就乱喽。”
:“圣上面对殿下这样古灵精怪的皇孙,估摸着也没啥办法。”
:“皇孙做了许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来,咱们为何不同意呢。”
:“是呀,回想下,这些年圣上处决了多少贪官污吏,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多少好官,即便是有官员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去谏言,可结果呢?”
宋濂惆怅地说出这番话。
刘伯温深以为意地说:“宋兄言之有理,这半年以来,我们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圣上的性情一点又一点的被皇孙殿下所影响着,倘若是持续下去,估摸着圣上成为一代仁君,怕是不远了。”
宋濂轻轻点头说:“古往今来,开国帝王开创一个帝国的,大多数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而来的,身上的杀气原本就很重,性情暴戾,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倘若圣上日后倘若能以仁治国,那么绝对远超汉高祖许多了。”
刘伯温轻轻一笑说:“咱们等着吧,估摸着明日的事情就有趣了。”
宋濂轻轻一笑说道:“言之有理呀。”
宋濂与刘伯温闲聊时,朱雄英业已来到东宫看望小妹朱静姝。
尽管已经被取消了禁足,但朱标这一日并未去朝廷办公,一整天的时间都在抱着小丫头,乐得合不拢嘴,雪馨因为才才生了孩子,身子还很虚弱,所以一直躺在榻上,估摸着要天以后,才能试着下榻。
瞧着朱雄英走来,朱标问道:“你咋又来了?”
:“这是什么话?我来看望妹妹,还用向您汇报吗?”
朱雄英反驳道。
朱标轻轻一笑说:“来,给你抱抱如何?”
朱雄英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看着静姝小老头的模样说:“真可爱。”
朱标说:“明明是小老头,却说什么可爱。”
朱雄英脱口道:“爹,过上半个月就好看了,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说你而已。”
朱雄英脱口道:“切,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