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拔腿离开以后,迅速来到了胡惟庸府邸。
此刻的胡惟庸,因为没有左丞相的职务,加之尚书省目前也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所以就闲赋在家。
得知太白居掌柜的前来,胡惟庸随即让管家胡图带了上来。
但见掌柜迈步进来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哀嚎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看着掌柜的泪流满面的样子,胡惟庸极其的淡定。
淡淡地说道:“虽然老爷我被降职了,但朝中官员多少还给老夫一些面子的,说吧,这次又遇上什么硬茬了。”
掌柜的脱口道:“咱们的酒楼被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砸了一遍。”
听的此话,胡惟庸惊呼一声道:“谁干的?不知道那是老夫的产业吗?”
掌柜的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是皇孙殿下。”
:“皇,皇,皇孙殿下,你如何惹到这个小祖宗的?”胡惟庸惊慌失措地问道。
于是乎,掌柜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得知朱雄英竟然随意就招来上万人前来砸自己的酒楼,胡惟庸瘫坐在椅子上,指着掌柜的说道:“你,你,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惹恼了皇孙殿下,你他n的是不是活腻了?”
掌柜的吓得说道:“老爷,我也不知道那就是皇孙殿下呀。”
管家胡图说道:“老爷莫要生气,皇孙殿下不是说了嘛,把酒楼装修好,让他在砸一次就行了,估摸着殿下就不生气了。”
胡惟庸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胡惟庸接着说道:“尤其是知道这个酒楼的产业是老夫的以后,恐怕皇孙殿下会小题大做的。”
胡图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胡惟庸掂量一番之后,看着胡图说道:“你带着他去酒楼,向皇孙殿下赔罪,老爷我去宫里向圣上请罪。”
胡图应了一声之后,胡惟庸看着掌柜的厉声喊道:“你给我记清楚了,限你三天内把酒楼重新装修一遍,让皇孙殿下再砸一次,如果皇孙殿下不满意,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掌柜的吓得满头大汗,磕头说道:“小人这就去办。”
话落下以后,胡惟庸又看着胡图说道:“你携带一万两银子去走一趟,就说我卧病在床,明白吗?”
胡图应了一声以后,正准备离去时,胡惟庸轻声说道:“关键时刻,可车保帅。”
胡图轻轻点头,随后马不停蹄的来到酒楼。
一万两银子移交给朱雄英以后,胡图恭敬地说道:“殿下,我家老爷原本想亲自到来向殿下请罪,但因身体不适,卧病在床,所以还请殿下恕罪。”
朱雄英淡淡地说道:“既然胡大人身体不适,那就养病吧,不过你家掌柜的和那个出言不逊的酒保,如何处置,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胡图轻轻点头以后,拱手说道:“请殿下放心,小人一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落下以后,胡图随即让人拿下了掌柜的和酒保。
但见胡图一声令下,好几个奴仆一拥而上,拳脚相加,棍棒相加,打的酒保与掌柜的是哀嚎大叫。
:“管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爷,饶了我。”
看着掌柜的与酒保凄惨的模样,朱雄英实在不忍,便劝说道:“行了吧,绕他们一命。”
胡图挥手间,奴仆们一哄而散,随即有人上前查看掌柜的与酒保的情况。
只听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气了。”
胡图一声令下,竟然活活打死了掌柜的和那酒保。
朱雄英有些震惊。
看见这凄惨的一幕,朱雄英淡淡地说道:“胡管家,《大明律》有言,凡皇家,官府,勋贵,豪门等不得随意处置或者处罚家奴,若家奴致死,罚银一万两,并处以劳役三年,你又惨了。”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胡图瞬间惊呆了,压根就不知道朝廷竟然有这样的律法。
语无伦次地说:“殿,殿,殿下,这,这,这是您让老奴处置的呀。”
朱雄英淡淡地说道:“我只是让你处置,没让你处死他们,对吧。”
胡图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顿时说不出话来,朱雄英冷笑一声,冲着刘康说道:“岳父大人,把胡图拿下。”
刘康应了一声以后,随即派人把胡图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殿下饶命呀。”
胡图虽然被强行带走了,但还是不断地呼唤着。
到了这个时候,整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蓝玉看着被带走的胡图,有些担忧地问道:“殿下,此举会不会惹恼了胡惟庸?”
朱雄英轻声说道:“毕竟是他先得罪的我,再说了区区一个胡惟庸算的了什么,即便是李善长,那又如何?”
蓝玉说道:“胡惟庸乃是李善长的学生,我想胡惟庸一定会求助李善长的。”
朱雄英耸耸肩说道:“舅老爷,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是皇孙,他胡惟庸也好,李善长也罢,可都是臣,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难道敢刺杀我不成?”
蓝玉无奈地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