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汉子们看见这一幕,那是极其的悲痛,极其的无奈。
洪武大帝虽然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但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随即淡淡地看着其余汉子说:“你们走吧,咱不杀你们了。”
听的洪武大帝这番话,汉子们那是感激涕零,不断的扣头谢恩,随后抬着死去的汉子离去了。
整个破庙瞬间恢复了平静,洪武大帝挥手说:“累了一天了,都睡吧。”
朱樉,朱橚,朱桢,朱雄英四人紧紧挨着睡去了,反倒是汤和,李文忠,平安与洪武大帝四人围坐在一起。
夜深人静,庙外的雨依旧噼里啪啦的下着。
洪武大帝轻声说道:“你们也知道咱大孙被人害了好几次了,锦衣卫一直没有抓到背后的主谋之人,而今那汉子说了,意欲谋害大孙的乃是咱的身边人,你们想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汤和沉思片刻说道:“会不会是那人故意这样说,扰乱我们的视线?”
洪武大帝摇摇头说:“不可能,刚才那人说了,因为咱大孙挡了别人的道,和咱大孙首次被绑架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平安说道:“会不会是某个皇子?”
洪武大帝摇了摇头,想了想说:“咱们换个思路,假如咱大孙遭遇不测,谁会最有机会成为皇孙?”
李文忠说:“那自然是允熥了。”
洪武大帝摇了摇头说:“熥儿才不到三岁,他背后屁都没有。”
说到这里,洪武大帝忽然席地而起,脱口道:“咱知道是谁了。”
看着几人依旧迷茫的样子,洪武大帝说道:“这件事情就到这里,日后谁也不准提及,更不准随意乱说,不然的话,咱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几人应了下来以后,各自找地方去睡,反倒是洪武大帝挥手召来一个锦衣卫以后,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那锦衣卫冒雨就离去了。
这一夜,洪武大帝是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身旁的朱雄英,眼光中流露着关切。
自打哪次被御医下了活不过一天的大孙,神奇的康复以后,对于这个大孙,洪武大帝倾尽了所有的关心和爱。
无论大孙说了什冒犯的话,作了什么有失体统的话,自己也从来也不放在心上,即便是提着鞋子去追打,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最让自己痛恨的是,白莲教余孽时不时的谋害咱大孙,还有躲藏在背后之人,意欲置咱大孙于死地,毛骧那狗杂碎查了许久,竟然查不出来半点信息。
以前咱还怀疑是那胡惟庸或者是李善长在背后捣鬼,意欲暗害咱大孙,可没想到暗害咱大孙的竟然另有他人。
细细想一想,倘若是咱大孙真的遭遇不测,那么标儿登基为帝以后,那么很有可能会把帝位传给庶长子。
想清楚这些,洪武大帝忽然有些后怕,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么江南那些氏族,肯定就会正大光明的来到朝堂,参与政事了。
吕氏。
洪武大帝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飞回京师,把吕氏找来,当面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害咱大孙。
恨归恨吧,可吕氏毕竟是自己册封为太子妃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
可是,她吕氏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南那些氏族大部分都是当年跟随并资助过张士诚的人,尽管张士诚并没有占据扬州等地多长时间。
但这并不影响张士诚在百姓心目中,在那些氏族心目中的形象,而那吕氏的爹,吕本当初也是张士诚麾下的官吏,只不过是在攻破扬州前投靠了大明而已。
江南氏族庞大,读书人居多,而且家产也比较丰厚,倘若是吕氏的愿望实现,那么咱大明估摸着就要被江南那些氏族给把控了。
想清楚这些,洪武大帝愤愤不平,对于江南氏族的恨是越来越大。
倘若是这次毛骧真的查出来什么东西的话,江南那些氏族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咱一定要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除的一干二净。
可是想起那才六七岁多点的朱允炆,洪武大帝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孩子呀,别怪爷爷心狠要除了你母亲,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对于朱允炆,洪武大帝自然不会痛下杀手,毕竟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留着老朱家的血。
翌日,万里晴空。
等汤和等人最先醒来时,才发现洪武大帝还靠在柱子上打着鼾。
汤和等人也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于洪武老爷子来说,打击不小,于是并没有吵醒洪武大帝,反而是出了门,活动着筋骨。
约摸半个时辰,洪武大帝醒来以后,用雨水洗了一把脸,再次带着众人出发了。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雨,因此道路变得泥泞,朱雄英徒步行走了约摸一个多时辰以后,想要回到马车上,然而小毛驴估摸着使不上劲,陷入泥坑中出也出不来。
朱桢笑道:“瞧瞧你,小毛驴都不愿意拉你了。”
朱雄英无语道:“你就是嫉妒。”
:“我没有。”
:“你绝对有。”
眼瞅着两人又一次抬杠,朱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