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微微一笑道:“等返回京师,两百万两白银立刻到位。”
一旁的朱桢拉着脸说道:“大侄儿,你既然给了二哥钱,到时候我要是上任了,你也会给我钱吧。”
朱雄英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少不了你们的,你们这些做皇叔的,都有,不过现在别急。”
等到众人闲谈时,铁铉已经让人备下了些许的饭菜,原本洪武大帝不想给他增添任何的麻烦,但铁铉表示,这顿饭是用自己俸禄购买的时候,洪武大帝这才应允下来。
饭菜并不是多么的丰盛,四五样普通的蔬菜,外加一锅鱼汤,洪武大帝一连吃了三个烧饼,喝了两碗汤以后,心满意足地看着朱雄英说道:“大孙呀,记得给钱。”
铁铉连忙挥手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怎么能让殿下掏钱呢。”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洪武大帝咧嘴一笑道:“大孙呀,咱可是看见你奶奶给你备了好几百两银子,你莫要小气,怎么着也要给人家十两银子吧。”
十两银子?都够我吃十几顿饭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朱雄英还是给铁铉留了十两银子。
原以为洪武老爷子最起码早在西江县待一天的时间,谁曾想吃完饭,洪武老爷子与铁铉谈了约摸一个多时辰以后,就宣布启程。
已是黄昏时分了,朱桢不满地说道:“爹,就不能在西江县住一晚再走吗?”
洪武大帝脱口道:“你就那么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吗?”
朱桢一时无语。
已是十月下旬了,黄昏时分气温恰好,不热不燥。
洪武大帝甩开膀子,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有时也会与行走在官道上的百姓交谈几句。
:“老兄,今年收成如何呀。”
:“嗨,今年收成比去年要好很多。”
:“今年庄稼长势好吗?”
:“长势与去年相差不大,之所以好,是因为今年朝廷免了劳役,又减免了赋税,所以日子好多了。”
洪武大帝不止与百姓交谈,也与过往的商客们交谈。
:“掌柜的,生意咋样?”
:“老哥哥,您猜我的生意如何?”
洪武大帝看着七八两马车,脱口道:“咱觉得你的生意应该不错。”
掌柜的笑笑:“那是自然了,朝廷如今颁布了新的赋税制度,虽然咱们做生意的赋税比以往高了点,但是商品却能卖出去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
看着洪武大帝不解的样子,掌柜的笑道:“百姓手里有钱了呀,他们也就愿意买东西了,以前虽然咱们做生意的人,赋税低了点,但百姓手里没钱,他们想买东西,那也没钱呀,现在好了,百姓的赋税交给了,手里有了钱,自然要买他需要的东西了。”
掌柜的说的兴起,还给了洪武老爷子五根甘蔗,咧嘴笑道:“老哥哥,口渴了吧,给你和你的伙计们吃。”
洪武大帝顺手接过甘蔗,大快朵颐,一边啃着,一边说:“哎呦,很甜呢。”
掌柜的笑道:“甜就对了,不甜,我可就亏本了。”
在官道上行走了约摸五里地以后,天色也不早了,众人这才在襄水旁的驿站停了下来。
洪武大帝站在驿站门前说道:“大孙呀,到你的地盘了。”
朱雄英摇摇头说道:“可他们并不认识我。”
汤和说:“英哥儿,你恰好可以视察下驿站。”
就在朱雄英等人准备迈步进去时,几个驿丁推搡着,在路上与洪武大帝曾经交谈一番的掌柜。
掌柜的喊道:“什么道理,你们门口张贴着布告,明码标价一间房三十文钱,怎么到我这里就是一间房五十文钱。”
驿丁贾说:“三十文钱那是给过往的官老爷们准备的,你个低贱的商旅,一间房五十文钱,爱住不住。”
掌柜的气呼呼地说道:“咱走南闯北,住了多少家客栈,就没遇到过像你们襄水客栈这么霸道的,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驿丁甲冷笑一声道:“霸道?王法?你知道咱们的驿站背后之人是谁吗?”
掌柜的嚷道:“天王老子也要讲道理吧。”
驿丁甲嘲讽道:“咱们驿站背后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孙,太子的嫡子,大明皇太孙,你有几颗脑袋胆敢在此乱嚼舌头。”
走南闯北的掌柜,住过许多的驿站,自然知道驿站是属于皇孙殿下的产业,但是,为何其他的驿站收费公道,反而这个驿站收费不合理呢?
掌柜的脱口喊道:“天下驿站都归于皇孙殿下管辖,咱自然是知道的,但天下驿站其他的都收费合理,却从未有你们这种胡乱加价的行为,难道这也是皇孙殿下默许的吗?”
驿丁甲向前几步,行至掌柜的面前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故意捣乱是不是?”
掌柜的吓得后退几步说道:“哼,以后再也不住你们驿站了。”
话说完,掌柜的就要离去,洪武大帝急忙拉着掌柜的胳膊说道:“老兄,别急,别急,咱给你主持公道。”
掌柜的看了一眼驿丁说道:“老哥哥,不必了,他们是官,咱们斗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