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表达一个道理,这大明天下,并非是我朱家天下,而是所有大明子民的天下,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共同建设大明,就像有句古话说的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刘伯温深以为意地说道:“殿下这番话说的在理,大明朝的繁荣与否,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宋濂捋着胡须说道:“想当年范文公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出了多少读书人的心声呀,如今殿下这篇赋,也将会激发天下学习报国之心呢。”
洪武大帝轻轻点头说道:“咱也不见你看过多少书,咋就忽然作了这样一篇被人津津乐道的文章呢。”
朱雄英瞥了一眼洪武大帝说道:“爷爷,有时候呢,不一定读的书多就能做出繁花锦簇的文章,也不一定说,不读书就作不出发人省心的文章吧。”
闻听朱雄英这样的话,洪武大帝乐了,脱口说道:“你就是胡言乱语。”
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问道:“你在何处落脚?”
朱雄英说道:“客栈呀,推开窗就是扬子江,风景不错。”
朱元璋笑道:“走吧,咱有话找你说。”
临走时,洪武大帝盯着陈铭与郑玉山说道:“你们的事情,咱大孙既然处理了,就依咱大孙的,日后再有这样的差错,仔细你们的命。”
两人拱手说道:“臣(下官)再也不敢了。”
来到客栈以后,徐妙锦与绣娘回房了,房间内就剩下朱元璋,朱标与朱雄英祖孙三人。
宋濂与刘伯温煮茶论诗去了,朴无用与朴狗儿,高启三人蹲在门口,闲谈着。
殷勤的朱雄英给洪武大帝和朱标,分别沏了一碗茶后问道:“爷爷和爹咋想着来镇江了?”
朱元璋抿了一口茶水,吐出茶沫子说道:“昨日镇江发生的事情,锦衣卫都告诉咱了,你做的不错。”
:“其实咱当初颁布户籍制度,黄册,成立卫所等,都是为了方便管辖天下百姓,不使百姓出现大面积的迁移,至于户籍制度的颁布,也不过是为了方便管理而已,比如咱颁布的《户律》就规定了军户和匠籍必须要服役。”
:“咱今日领着你爹他们去京师附近的村庄里转了一圈,走访了一圈下来,得到的结果,令咱伤心呀。”
:“十来户百姓,家家都没有余粮,重要的是咱给他们村,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免赋税了,倘若是咱没给他们减赋,那么他们的存粮,恐怕吃不到来年开春呀。”
:“大孙,你知道吃不到来年开春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们整个冬季就要挨饿受冻,意味着要饿死人的。”
看着洪武大帝痛心疾首的样子,朱雄英缓缓说道:“爷爷,莫要难受,咱大明已经很好了,放在二十年前,您那个时候相信自己能赶走元廷吗?您相信自己会成为一国的缔造者吗?咱们汉族人能翻身吗?”
:“爷爷,您是大明的缔造者,而我爹则是守成者,加上孙儿,只要咱们三代人共同努力,为之奋斗,如此,于后世千秋万代,每一户人家的窗台,我大明的明月必将郎照之。”
听的朱雄英这番豪言壮语,洪武大帝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霸气,霸气,霸气,大孙你这番话说的何其霸气,若是如此,咱百年后,也能瞑目了。”
朱标抬眼看着朱雄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长子,很多次,朱标似乎都感觉自己的儿子忽然有些陌生,那些策略且不说,仅仅是那一个又一个生意,就让朱标有些瞠目。
能在八岁说出这种霸气的话,朱标试问自己是不行的,其他弟弟也是不行的,放眼整个勋贵府上的公子哥们更加不堪,可偏偏自己儿子就能说的出来。
朱雄英脱口说道:“爷爷您之所忽然来了兴致以走访百姓,估计是对卫所的军户制有想法吧。”
朱元璋点头说道:“咱问了兵部,类似于唐闰山那样四十多岁,没有娶妻的军户还有很多,你说说那些人都是给咱大明出生入死的,咱总不能让人家绝后吧,这个问题还必须要解决,不然寒了将士们的心。”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爷爷,您是不是忘了,我爹正在改革赋税和劳役制度呢,待这两样制度推行至天下以后,军户也就不用免费给朝廷出工,反而会赚点钱,有了钱娶媳妇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再说了卫所的土地都分发给军户了,军户有地可种,比普通百姓过得可好多了,唯有一点就是,爷爷当年给军户制定地赋税要高于普通百姓,这点倒不如降一点,就行了。”
朱雄英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睁大眼睛问道:“就如此简单?”
朱雄英耸耸肩说道:“那您觉得有多难,一点也不难呀,我爹推行着两种制度,他最有发言权了。”
朱标闻言说道:“目前试行的反馈结果还不错,正准备九月初推行至天下各地。”
洪武大帝脱口说道:“赶紧颁布,速度要快,不然拖下去可不好。”
朱标点头说道:“回京后,孩儿迅速去办。”
洪武大帝有些郁闷的说道:“困扰咱一天一夜的问题,转眼间就被你解决了?”
朱雄英笑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