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朱元璋继续说道:“咱估计背后那些人,还会再找机会害咱大孙的,你多派些人在暗中保护,另外抽调点人保护绣娘和徐妙锦,她们若是出了意外,咱大孙估计要发疯,这小子咱是看出来了,弱点就是重情,这可不好,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有他难受的了。”
毛骧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朱元璋又说道:“东宫也给咱盯紧了,这次的事情,咱怀疑和东宫脱不了干系。”
毛骧一愣,随即说道:“其实有件事情,属下忘了给圣上说。”
朱元璋盯着毛骧问道:“什么事情?”
毛骧小心翼翼地说道:“大概在月余前,也就是皇孙殿下首次康复没多久,东宫的春秀偷偷摸摸的去了胡惟庸府上,而且是从后门进去的,当时是趁着天黑去的,作了些许的伪装,但还是被锦衣卫识破了。”
朱元璋一愣,随即喝骂道:“你当时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忘了说?”
毛骧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属下,属下当时在追查另外一件事情,把这件事给忽略了,请圣上恕罪。”
朱元璋挥手说道:“这次咱就既往不咎了,若是还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毛骧应了一声以后,朱元璋脱口说道:“东宫的事情你千万记着,不要给任何人透露,倘若让第二个人知道,咱绝对绕不了你。”
:“同时你要密切关注东宫那位,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要及时告知与咱。”
毛骧恭敬地说道:“属下遵旨。”
朱元璋又说道:“胡惟庸那边目前什么情况?”
:“自从胡惟庸之子胡不为被送去城外修缮护城河以后,胡惟庸多次去往护城河哪里暗中观察自己的儿子,另外胡惟庸派人秘密解决了欺负他儿子的劳役。”
毛骧继续说道:“李善长离开京师前的那一晚,胡惟庸亲自拜访,两人在房间里秘密谈了很多次,自从那晚以后,驸马李祺似乎越发疏远胡惟庸了,属下猜测李善长似乎对于胡惟庸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
:“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甚至就连右丞相汪广洋与胡惟庸走的也越来越近了,根据锦衣卫目前掌握的情况,胡惟庸在六部中拉拢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也就是说,胡惟庸已经势力渐成。”
毛骧继续说道:“随着胡惟庸的权力不断增长,他的手段也越发毒辣。根据锦衣卫的调查,他利用自己丞相的身份,操控奏折,筛选和操控从下面呈上来的各种信息。有利的奏折呈递给圣上,对他不利的,或者是弹劾他的,则被他悄悄压下。他几乎掌控了朝廷官员的言论,使圣上您听到的都是对他有利的消息。”
:“根据锦衣卫的调查,胡惟庸在暗中开始肆无忌惮地从事各种贪污和打压异己,也引来了众多趋炎附势之人。一些被贬谪的官员为了重新获得权力,纷纷向他送礼献媚。胡惟庸的府邸变得门庭若市,仅仅锦衣卫就记载着朝中六部多达三十多人,地方上五十多人都是通过胡惟庸的关系留任或者是升官的,坊间,甚至,甚至……”
看着毛骧吞吞吐吐的样子,朱元璋恼怒地说道:“坊间怎么了,利索点。”
毛骧不容有疑地说道:“坊间百姓都说胡惟庸是大明朝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朱元璋听到这样的话,那是怒气冲天,忽然想起大孙第一次出宫遇到胡不为的时候,那胡不为就曾说过他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什么太子也不如他爹这样的话。
当时还想着是黄口小儿说着玩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呀。
尽管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胡惟庸一些恶劣的行径和不耻的行为,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胡惟庸竟然又作出这么多事情,而且一件件发人深省,倘若是这样下去,恐怕大明朝迟早都会成为他胡惟庸的吧。
看着沉思的朱元璋,毛骧继续说道:“自从诚意候回到京师后,锦衣卫又掌握了一件关于诚意候与胡惟庸之间的事情。”
朱元璋诧异地问道:“胡惟庸与刘伯温还有关系?”
毛骧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圣上派诚意候调查南北考生的事情,其中当年的进士王顺之就是走的胡惟庸的门路,只不过诚意候调查出王顺之与胡惟庸的关系时,胡惟庸却派人刺杀了诚意候,诚意候侥幸捡了条命以后,胡惟庸甚至私下里警告了诚意候,随后刚正不阿的诚意候就在朝堂期间当圣上面弹劾胡惟庸,只不过圣上当时说证据不足,驳回了诚意候的弹劾,胡惟庸的人随后就弹劾诚意候冤枉好人等等之类的,这也是诚意候当初心灰意冷离开朝堂,告老还乡的原因。”
听的毛骧这番话,朱元璋叹了一口气说道:“照你这样说,到底是咱冤枉了刘伯温呢。”
毛骧拱手说道:“其实,诚意候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那杨宪就是当年诚意候举荐给圣上的,只不过是诚意候只看得见杨宪表面,看不到他背后那一面。”
朱元璋感慨万千地说道:“刘伯温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做任何事情就凭着一股子热血,只要是有利于百姓或者是有利于朝廷的,他一定会坚决的执行,加之其两袖清风,生活节俭,倒也是个不错的好官呀,唯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