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朱雄英的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徐妙锦。
想起了那个眼眸柔情似水,面胜桃花醉春风的姑娘。
倘若是自己与绣娘定了亲,也就意味着自己终将失去徐妙锦。
朱雄英很伤心,很难过,很无奈,很惆怅。
马皇后回头看着玉儿说道:“去把圣上和太子请来,就说俺找他们商议要事。”
玉儿踱着步子离去以后,马皇后梳洗一番以后,换了身简单的衣服。
朱元璋与太子朱标匆匆而来,才才进门,朱元璋就喊道:“妹子,妹子,你怎么了?”
马皇后缓步走来,看着朱元璋着急火燎的样子,说道:“俺找你商量些事情而已,你这般猴急干啥?”
朱元璋脱口说道:“俺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马皇后笑道:“瞧把你急得满头大汗,快擦擦。”
擦了脸上的汗水以后,马皇后说道:“今天你托我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些棘手。”
朱元璋问道:“那姑娘不同意,还是刘康不同意?”
马皇后说道:“倒不是这些,最近这些日子给绣娘说媒的人特别多。”
玉儿插了一句嘴说道:“就是呐,那媒婆还嘲讽我们家势低,说什么京师内她认识许多国公家的,侯爷家的公子哥,要给绣娘介绍呢。”
朱元璋哈哈大笑道:“你们没透露咱大孙的身份?”
马皇后摇摇头说道:“没有呢,俺不是要和你商量吗,若是你没意见的话,就让礼部去走一趟,先把婚事定了。”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标问道:“你这个当爹的可有意见?”
朱标耸耸肩说道:“我可连人家姑娘面都没见过的。”
朱元璋笑道:“咱同意了。”
回头又看着朱雄英问道:“大孙你没问题吧。”
朱雄英正准备答应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徐妙锦的身影。
朱雄英理了理情绪说道:“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的话,孙儿想,想……”
朱标不解地问道:“吞吞吐吐的,你想说什么?”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说道:“若如果可能的话,孙儿也想与徐妙锦定下亲事。”
当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朱元璋与马皇后大吃一惊,瞠目结舌。
朱元璋叹着气说道:“大孙,你知不知道当年咱建立大明时,曾经说过咱大明坚决不能出现外戚干政,官宦弄权,后宫干政这三件大事?”
朱雄英点头说道:“孙儿知道。”
朱元璋又说道:“如今徐家乃是国公,而且你四叔娶了徐达的长女,他们徐家已经是皇亲国戚了,倘若他们的三闺女再嫁给你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朱雄英脱口说道:“意味着徐家三代内都是咱大明朝首屈一指的外戚,甚至比舅舅家的地位更加稳固。”
朱元璋点头说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说出与徐家结亲这种事情呢,咱相信你不是一个看不懂局势的人。”
朱雄英说道:“因为孙儿相信自己能掌控徐家。”
朱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对自己有信心是值得肯定的,但你要明白人心难测呀。”
朱元璋深以为意地说道:“你爹说的有道理,大孙呀,咱也相信徐家会忠于皇室,毕竟徐达与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但是像你爹说的,人心难测,谁知道徐家后人会不会忠于我们皇室呢?”
马皇后说道:“大孙呀,非是你爷爷和你爹,要做棒打鸳鸯这种事情,实在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同,假如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那么你想娶谁都是可以的,但你毕竟是皇储。”
朱雄英面无表情,垂头丧气地说了句:“那行吧,你们看着办吧,孙儿去睡了。”
朱雄英话落下以后,转身离去。
看着朱雄英小小的,落寞的身影,马皇后无奈地说道:“看样子,俺大孙失落了。”
朱元璋说道:“人生哪有什么顺风顺水的事情,经过这样的事情,希望他能成长一点吧。”
马皇后说道:“俺就是觉得有些残忍,那徐达的三闺女的确是大孙的良配,可那绣娘也不差呀。”
朱元璋说道:“明日咱就让礼部拟旨,妹子你也准备点纳彩准备的礼物,等三日后去刘家走一趟。”
马皇后轻轻点头,应了下来。
闲谈几句以后,朱标迈步离去,等来到偏殿时,烛火已灭,朱标还想着安慰朱雄英几句,可看着屋内漆黑一片,摇摇头离去了。
翌日,到了该上学的时辰时,朴狗儿一直催促着朱雄英起床,可朱雄英把头埋在被窝里,说了句:“你给先生请个假,就说我病了。”
朴狗儿把朱雄英生病的事情转告给马皇后以后,马皇后前来询问。
朱雄英依旧把头埋在被窝里,说道:“奶奶,我没事,就是累,睡一会儿就好了。”
马皇后摇了摇头,让朴狗儿去请假。
朱雄英一直躺在榻上,即便是刘廌,李景隆,耿瓛,耿璇等人前来问安时,依旧是躺在榻上,不言不语。
午时,玉儿把饭菜送来时,朱雄英依旧躺在塌上,即便是玉儿轻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