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骗了大家,我虽为第三军的统领,但早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如果说前一句道来,众人脸上多多少少有些诧异,那么这一句说出来,场面顿时有些不受控制。
“统领,您是我们第三军子民的精神寄托,怎么可能配不上!”
“就是就是!而且您是大酋长之子,统帅驾驭一方本就是您的使命!”
众人连忙应声附和,直树便是它们第三军的主心骨,若是没有了它,这第三军也只不过是虾兵蟹将罢了。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一旁,让直树有些惊讶的是,没想到直宽此刻脸色骤变,分明是因为它说的那些话而动容。
“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第三军,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和大哥走在一起!”
直宽的话语让人触动,直树内心一股暖意划过,不过表面上依旧神色凝重。
“其实我身患重疾,一直拖着到了现在,大限之日正是今天。”
“今日过后,第三军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为了大家的安危,看来不得不物色新的统领人选了。”
一道咳嗽声响起,大伙这才注意到直树那有些反常的脸色,很显然此乃病入膏肓的征兆!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众人无法去怀疑真实性,毕竟一切都呈现在它们的面前,没有什么好去争议的。
“统领大人!!”
“大哥!!”
耳畔回荡起连珠炮般的话音,直树一言不发,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都如他所预想的那般,一切也正按照洛辰的计划进行着,看似没有任何异样,但尘封的真相或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新任统领的人选,我会慎重考虑的。”
语罢,直树转过身去,在所有第三军族人的注视目光下缓步离开,场面骤然间动荡不已,引得轩然大波!
谁都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它们堂堂枝鼠族第三军,什么时候要沦落到这般境地?
无数族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的缘由,从模样来看确实病入膏肓,可是直树好端端地为何会得如此病疾?
这说起来,也实在不符合常理啊?!
众族人猜疑纷纷,关于这件事的真伪其实还有待查证,直树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此,不复存在。
今日这么做看上去很冒失鲁莽,更像是大限将至被迫不得已的行为,实际上对他而言,并无后顾之忧。
有洛辰的医治之术,它的大限将期早已不在,不过这也仅仅是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而已,对于其他族人而言并不知晓。
这样模棱两可的讯息,像是一记深水炸弹重重砸在所有第三军族人的心中,势必会很精彩。
而破绽,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暴露
这道重磅消息确实让枝鼠族族人震惊不已,不光是第三军,很快便在整个枝鼠族内传开。
“呵呵,还有这种事?”
位于军营中首位的直叶面带几分笑意,听到这则消息,他并没有半点要为直树惋惜的意思,反倒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雀跃。
“大酋长之位,只能是我的!”
在利益权力面前,就算是手足至亲又如何?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又如何?
一切在登基路上的绊脚石,都是阻碍!都需要不择手段地铲除!
夜深,今晚的第三军军营并不安定,不少人窃窃私语关于今天的事情。
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事关整个第三军乃至枝鼠族的前途命运,倘若直树真的陨落今晚,怕是要引起整个枝鼠族的轰动了
不过,似乎并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某处不远的军营内,这里灯火通明格外敞亮,觥筹交错间竟还有几分喜庆的意思,只见那为首之人正是直树的结拜兄弟直宽!
而此刻他的面前,有着几道枝鼠族族人身影坐着,这几人皆有些畏畏缩缩,虽然同样举着酒杯,但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惊恐。
“既然兄长大人命不久矣,那么统帅第三军的重任迟早要落到我身上,诸位弟兄追随我到现在,定不会有所亏待。”
直宽举起酒杯,不顾旁人的目光一饮而下,身旁的诸多枝鼠族族人皆颤颤巍巍,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主要是此刻直宽所说的话太过绝对了
就算该庆祝,那也不该是现在啊!
而且,第三军当下人心惶惶,又哪里有这庆祝的心思呢?
“怎么,看来各位是不待见我直宽?”
瞧见这略显怪异的气氛,在场族人连忙恭敬附和,内心依旧没有底。
直树统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神脉境强者,说是因为体内的疾病会不会太扯了一点?
“今夜,便是我直宽登基之夜,弟兄们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刻,终于不再掩饰内心的夙愿,他不仅要博得那统领之位,还有正大光明的得到!
至于什么其他事物,又与他有任何半毛钱关系?包括直树统领的死!
“是”
面对直宽那命令式的态度,众人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这里早已被一层神力结界所覆盖,对于其间发生的事情,外界是不可能会有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