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想到于妧妧如此直白,沉吟半晌后,目光落在还抱着香炉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问道:“你确定自己所言非虚,若敢有半分欺瞒,本宫绝不轻饶!”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宫女立刻表忠心,还不忘肯定的说了一句:“那匕首定然是在这房间内。”
“好,给本宫搜。”
皇后下令,立刻有管事带着几名宫女进来翻箱倒柜的搜,就差把地缝也翻开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
而这时,太医也被请来了,将宫女手中的香炉接过去查验了一番,也什么都没查到,如实回禀之后,皇后的脸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跪在地上的宫女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于妧妧,她刚刚明明手里就拿着匕首,那香炉里也确实被倒了粉末,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今天若什么都查不出来,自己定然无法善了,咬了咬牙开口道:“屋里确实都搜完了,但王妃身上还没搜,奴婢确实看到了那两样东西,求皇后娘娘给奴婢做主。”
“你要搜本妃的身?”于妧妧眯了眯眼睛。
皇后蹙了蹙秀眉,也知道仅凭一个宫女的话搜命妇的身不好,还是那
位煞神的妃子,但这又是一个千载难逢抓住把柄的机会。
若真的查出凉王妃带着匕首进宫,到时皇上要处置凉王府就又多了条谋逆的罪证,她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是谁要搜本督妻子的身啊?”正迟疑之际,门外忽然想起一阵森凉的男声。
皇后心尖猛地一跳,转头便见季凉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引路的宫女见她回头,吓的魂都飞了,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娘娘,九千岁执意要进,奴婢没拦住。”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皇后却根本没心思理她,因为季凉月已经走到近前,径自越过她走到于妧妧身边,眸光不悦的落在她身上,嗓音温淡的重复了一遍:“是皇后娘娘要搜本督妻子的身,不知妧妧所犯何错?”
“是宫女来报说,凉王妃携利器进宫,又在偏殿施毒,所以本宫才过来看看。”关键是,她这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搜身嘛!
这人怎么就来的这么寸!
季凉月闻言冷嗤一声,俊脸一沉,浑身煞气肆意,看都没看皇后一眼,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直接下令道:“刁奴胆敢污蔑主子,拖下去杖毙!”
虽然季凉月
是九千岁,但这里毕竟是坤宁宫,里面都是皇后的人,所以季凉月话落后,并没有人动弹。
皇后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九千岁,且不说外臣不得擅入后宫,单这奴婢便是我坤宁宫的人,就算有错也只有我这主子罚的,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还当现在还是原来那个凉王府,他还是那个人人畏惧的九千岁吗?
搞不好再过一段时间,命都没了。
“若是本督今日不来,本督的王妃还不知要被你们如何欺辱。”季凉月语气冷淡:“不过娘娘所言有理,坤宁宫是您的地盘,本督确实不好越俎代庖,那就刚才欺辱妧妧之事,娘娘给本督一个解释吧?”
“刚刚要搜王妃的身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携带兵器入宫可不是小事”皇后皱眉说道。
“那皇后娘娘除了这个信口开河的宫女,可还找到了别的人证物证?”季凉月冷声。
皇后不语。
要是有,她还在这费什么口舌?
“本督也可以答应让你们搜身,但有一个条件,如果搜完身后找到证据,本督自会向皇上交代,若是找不到证据,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杖毙处死,娘娘
以为如何?”
皇后的脸色已经泛白了,季凉月只说若是没搜出来,今日在场的人全部处死,那她也是在场的,这意思是说连她也要受罚?
为了一个把柄搭上坤宁宫半数人命,她怎么可能答应?
“九千岁恕罪,是本宫想错了,凉王妃性情温婉,品行绝佳,怎么会私带兵器入宫呢?”皇后勉强的笑了一下,随即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侧头对着身后的嬷嬷吩咐:“把蝶儿拖下去,杖毙!”
蝶儿,就是放在告状宫女的名字。
“娘娘?”蝶儿错愕的看着皇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然而还不等反抗,就被一把捂住嘴拖了出去。
皇后看着人被拖出去,脸色变换和好几下,才重新对着于妧妧道:“既然九千岁来接你,本宫也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府休息去吧。”
于妧妧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忽而挑眉道:“娘娘刚才不是还说,如果带头募捐银两,就要把我囚禁在偏殿吗?”
皇后没想到于妧妧会这么直白的捅出来,这根本就是找茬!
噎了口气,刚要辩解,就听季凉月冷哼一声:“囚禁?”语气不善。
“没有的事!”皇后语气急促:
“本宫只是看凉王妃有些疲乏,让她来偏殿休息一会儿而已,绝无它意。”
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就算凉王府现在式微,但不是还没倒下呢吗?
只要一天不倒下,季凉月就不是她能得罪的,即使她是皇后。
觊觎这个位子的人比比皆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