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月瞬间黑脸。
于妧妧问完也反应过来,男子是不可能来葵水的,蠢的恨不得将舌头咬掉。
好在季凉月黑脸也只是一瞬间,便将她按回了被子里:“别闹了,你身上的毒刚解,应该好好休息,你现在不能吃糕点,我让厨房给你煮点粥送过来。”
说完,他就要起身,却被一双手拽住了袖口。
于妧妧仰头盯着他身上的血迹,拧眉:“等一下,你受伤了?”
季凉月身体一僵:“无事。”
语落,发现拽在袖子上的手指不松反紧,忍不住低叹了口气,耐心道:“不过是些皮外伤,过些时日便好了,你不必担心,安心养伤。”
“让我给你看看。”于妧妧还是放心不下,想要从床上起来。
季凉月无奈的回身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了几分严厉:“府里不缺大夫,这点小伤还是能看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心养病,不许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自己的身子都没照顾好,还敢过来操心他。
“可是”于妧妧想起昏迷时听到他和章太医的对话,心里担忧,执着的还想开口,却被季凉月沉着脸打断:“于妧妧,后山的事本督还没跟
你算账,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靠近陷阱,早点回来,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虽然这件事错在唐茗,但也怪她防范之心太弱。
于妧妧哑然,她当时只是想着多采一点药研制蛊毒的解药,谁想到唐茗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于妧妧忽然小心打量着季凉月脸上的表情,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中蛊一事,也不确定要不要开口问。
她在陷阱里的时候将蛊虫逼出了体外,但后来她昏睡了过去,后来蛊虫到底是死了还是重新钻进她体内寄生,就不得而知了。
季凉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垂眸睨着她道:“在想蛊毒的事?”
“你知道了?”于妧妧诧异的抬头。
提到这个,季凉月就心头火起,冷笑道:“若是本督不是凑巧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瞒一辈子?”
于妧妧:“”可能是。
“这件事,等你伤好本督再跟你算,你先休息,我出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回来。”季凉月挑着她的下巴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
于妧妧知道他应该是有公事处理,便没再拦着,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好不
容易醒过来,他连个笑脸都没有就算了,居然还威胁她,真不知道谁惯的臭毛病。
门外。
季凉月刚出菡萏院初七就迎了上来,表情带着几分凝重的开口:“主上,刚接到消息,唐庄主快到了。”
唐庄主,唐修,唐茗的父亲,也是对季凉月有过恩情的男人。
季凉月脚步微顿,随即如常朝书房走去,随口问道:“唐茗如何了?”
“唐姑娘还关在陷阱里,无性命之忧。”初七板着脸答道。
唐茗本就擅毒,即使白硝岩的毒再霸道,也可以勉强撑一段时间,但看那状态,也撑不住太久了。
“放她出来吧。”季凉月眯了眯眼睛道。
“这个时候?”初七一怔,诧异的看着季凉月。
唐庄主有多在乎这唯一的女儿无人不知,眼下他马上就要进京,若是看到唐茗被折腾成那个样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主上这个时候放她出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季凉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眸色薄凉:“不放出来,如何能让唐庄主知道他的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呢?”
“这么多年,星月山庄在西北横行霸道也已经够了,是时候让他们收敛一些了。”
说白了,星月山庄敢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当年对他的那点恩情肆无忌惮,否则就他们敢如此哄抬药材物价一事,便足以让星月山庄万劫不复。
可惜,贪心的人是永远喂不饱的,那就只能拔除了。
“是。”初七恍然,连忙点头应道。
季凉月推门走进书房,偏头对着初七吩咐道:“放出来后,让章太医给她解毒,傍晚时分让她来书房找本督。”
初七不知季凉月的打算,但见他胸有成竹,便点头应下,转身去办事。
他习惯了服从命令,总之主上是不会有错的。
傍晚。
章太医给于妧妧诊脉,收了手枕后捋了捋胡须道:“毒解了便无大碍了,只要再喝药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那我体内的蛊”于妧妧迟疑的问。
章太医笑了笑:“王妃在那般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为自己驱蛊,心性却非常人所及,您的蛊毒已除,无需挂心。”
于妧妧松了口气:“多谢太医。”
“虽然毒素已除,但王妃的身子也因此受了不小的损伤,这段时间定要仔细调养,不可大意,以免落了病根。”
“我记下了,辛苦太医。”于妧
妧眸底露出一抹感激,随即迟疑了一瞬,开口问道:“那我夫君身上的伤势如何?”
“王妃不必担心,九千岁身上的伤并无大碍,老臣这段日子会留在府中为九千岁和王妃调养,万万出不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