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殿下,应该就是三皇子简云鹤无疑了。
于妧妧和季凉月对视一眼,知道现在应该是李绯绯脱离危险了,李尚书和三皇子终于有时间来解决这件事了。
她作为李绯绯的救命恩人,还有于府的女儿,理应到场。
两人来到前厅的时候,于筱筱正狼狈的坐在地上,身上倒是没有任何捆绑,或许是顾忌着于延的面子,才没有做的这么难看。
况且,在场的都是有武力值的男人,还能怕一个小姑娘不成?
让于妧妧没想到的是,晋王妃竟然也在,随即她才反应过来,晋王妃先前应该是去送宾客去了,否则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露面。
“三姑娘,快请坐吧。”晋王妃见到于妧妧微微笑了笑,谈不上热络,但也绝不疏离,始终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
于妧妧能够理解她的心思,毕竟季凉月和简云鹤是这样的关系,她纠结也是正常。
“谢晋王妃。”她行了一礼,和季凉月挑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
刚一落座,就听李尚书对着简云鹤发问:“云鹤,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他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不能白受
了,还是在一辈子就一次的婚宴上,这件事传出去,不但是于府和于筱筱没脸,就连绯绯也要受人指点的。
“岳父大人息怒,这件事确实是小婿照顾不周,才出了这等披漏,但于筱筱身份特殊,我们不妨问过侯爷的意见再行商讨?”简云鹤笑着答道。
见李尚书的脸色渐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您放心,小婿绝不会委屈了绯绯,绯绯是本皇子第一位侧妃,这件事定然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李尚书点了点头,脸色这才好转。
“于侯爷,您看这件事怎么说?”简云鹤见李尚书不再反对,转头看向于延问道。
好好的一场婚事变成这样,简云鹤心里不是不恼怒的,但比起恼怒,这两个当事人,一个是一品军候,一个掌管着户部,他谁也不想彻底得罪。
“这件事是本候教导无方,小女顽劣,才做出这等蠢事,让大家见笑了。”
于延客套的说了一句,随即画风一转,拧眉道:“这件事本候没什么意见,你们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对于于筱筱,他是真的寒了心,想要放弃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就没做过一件上的了台面
的事,曾经那个光芒四射,能给侯府带来无限荣耀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让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那怎么行!”
岂料,于延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冷着脸走了进来。
于妧妧看到来人忍不住挑了挑眉,眼底浮起一抹兴味。
她怎么忘了,今天姚氏可是陪着于延过来的,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金疙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有了她搅场,这场戏有的看了。
“很开心?”季凉月瞥了眼她脸上的表情,戏谑了一句。
于妧妧不以为意,小声道:“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对母女一个顶俩,好玩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次于延是能做到像先前说的那样冷漠以对,还是临阵倒戈?
于延闻声转头也看到了冲进来的姚氏,冷声呵斥:“放肆,你进来做什么?”
姚氏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于筱筱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才泪眼朦胧的看着于延哭诉:“妾身要是再不来,妾身的女儿就要被人委屈死了,侯爷您说,我能不来吗?”
“她做出这等丑事,哪里委屈她了?”受委屈
的是别人。
姚氏面色冷了下来,据理力争:“容妾身一言,当初三皇子和筱筱本就定有婚约,就算是后来毁了婚约,但他们自幼相识,感情深厚,尤其是筱筱懂事以后,更是对三皇子殿下一片痴心。
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未来皇子妃严苛要求,却一夜之间骤然失去所有。
婚约被毁,只能看着心上人另娶别的女人,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在所难免,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难道,你们还非要了她的命,毁了她的一生才甘心吗?”
“啪——”话音刚落,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
于延咬牙瞪着姚氏,怒斥:“妇人之见,她做出这些下作的事完全是因为她自己行为不端,心怀不轨,你还有脸在这里吵闹,还不给本候滚!”
李尚书怎会不知于延这是做给他看的,但他并不领情,若没有他的好女儿,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出荒诞事。
他冷了脸,哼道:“本官怎么听说,云鹤之所以与于大小姐取消婚约,是因为于大小姐行为有失,屡教不改,才让云鹤怒极之下废除婚约,因此还差点搭上性命?
况且,既然已经取消婚约,便男娶女嫁各不相
干,于大小姐却因为一己私心,不仅大闹云鹤和绯绯的婚宴,还差点害绯绯失了性命,这么大的过错,夫人仅仅用一时冲动来形容,未免有欠妥当吧?”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于延,眼底冷光乍现。
于延被讽刺的脸色通红,他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