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曾经所经历过的,不论哪一件拿出来,都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正因如此,他对待感情才会愈发强势和小心翼翼,如果你不想失去他,就要学会理解。”
于妧妧一怔,抬头看着明太妃,有些疑惑:“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如果她记得没错,当初于筱筱被季凉月关进良人司的时候,她还帮忙求过情,好像和祖母也有些交情。
所以,她即使不是站在于筱筱的阵营,也应该保持中立才对,为什么要在此时提点她?
“或许是因为,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盟友,九千岁不肯放弃你,那本妃也只能寄希望于你足够理智,就算不成为他的助力,至少也不要成为包袱。”明太妃话说的直白,没有丝毫隐晦。
盟友?
季凉月确实跟她说过,若是在宫中有难,可以向明太妃求助。
“你和季凉月”到底怎么结盟的?
于妧妧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明太妃打断:“三小姐,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本妃对你全无恶意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你若想知道,不妨直接去问九千岁。”
直接去问季凉月
他现在估计恨不得把她劈成两半,能问出来才有鬼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太妃指点。”虽然心里腹诽,明面上于妧妧还是不露声色的点头。
明太妃笑了笑:“你今日受了寒,不宜再在外面久留,不如本妃派人送你回府可好?”
于妧妧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深秋时节落水,她的身子确实有些扛不住,连骨头都是酸疼发颤的,再加上和季凉月之间的矛盾,让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忽然她又想到,前些日子她便是中了那种药,季凉月都没舍得把她丢进冰湖里,现在她却自己跳了进去,再加上自己今日冲动反常的行为,实在让人有些头疼。
于妧妧走后不久,明太妃的身后出现一抹暗紫的身影,身姿修长,挺拔如松柏。
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于妧妧离开的方向,深邃莫测。
明太妃转眸看他一眼,调侃:“既然舍不得,又何必争吵,惹她伤心?”
季凉月面色清冷,不动如山,没有半丝回话的意思。
这边,于妧妧被明太妃身边的宫女送回府,下车后含笑道谢:“辛苦了,回去替我
谢谢明太妃。”
“分内之事,不敢言苦,三小姐的话奴婢一定带到。”宫女恭敬的回话。
“那便好,你们也早点回去吧。”于妧妧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驾车离去,才转身回了府。
于妧妧原是打算回来休息一下,准备明天进宫应付那位难缠的小公主,却没想到,于延带着侯府众人在前厅等着她,刚一进门就被截了个正着。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于妧妧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众人,忍不住拧了拧眉。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她心情本就不好,这于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做什么?你这个孽女!”于延被于妧妧一反问,登时就大怒,一个茶盏就朝她砸了过来:“你说说你都进宫干了什么好事,连公主都敢得罪,你非要把侯府闹的鸡犬不宁才开心是不是?!”
于延坐在木椅上,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傍晚时分,宫里来了个太监,说是奉皇上口谕让于妧妧进宫照顾白樱公主几天,于延疑惑,便多问了一句。
于妧妧的身份毕竟今非昔比,已是季凉月的未婚妻,让她去照顾公主,岂非自降身份?
季凉月那个煞神能同
意?
结果这一问,小太监把宫里这一连串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就有了刚才于妧妧进门的那一幕。
于妧妧虽然当时没在府中,但看这情形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多半她和季凉月一前一后离开后,皇上担心她变卦又惹白樱公主不开心,就先下手为强,派人知会了于延。
整个京城几乎少有人知道于延不待见她这三姑娘,这事让于延知道,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会向着外人说话,更何况这个外人可是皇亲国戚呢。
“所以呢,父亲想如何?”因为太了解于延的为人,于妧妧都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开口问结果。
反正就算解释了,人家也只会挑自己想听的听,何必费那闲工夫。
“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对父亲说话吗?”站在一旁的于筱筱闻言立刻反驳,义正言辞的瞪着她,眼底却尽是得意之色。
她好几天没见于妧妧的影子,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怎么可能不把握住赶紧刷存在感?
于妧妧几天没和于筱筱互怼,都有些不太习惯她这副面貌,乍一看到,心里只浮现出一个想法:真是好大的一朵白莲花啊。
随即,嗤笑
出声:“我说大姐姐,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逮着我怼吗?”
这女人除了找她的茬,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吗?
“你!”于筱筱一怔,被骂的面红耳赤:“于妧妧,当着父亲的面你竟敢骂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父亲身为长辈,对你询问几句,你却用那种态度回应,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