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于妧妧一直就在关注着她的动作,身体灵敏的躲过,朝着凉亭那边的岸边游去,快速把婢鸢拽上岸,整个人都冻的直打哆嗦。
那宫女的脸色愈发的冷,低声啐了一口,抬步就朝这边走来。
于妧妧脸色绷紧,片刻不敢停歇的迅速给婢鸢做急救,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后,才缓缓松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这时,宫女已经到了她们身前,因为于妧妧的救人的行为触到了她的底线,一言不发,冷着脸就要将人再次踢进湖里。
于妧妧迅速起身,在她抬脚之前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放肆,你是哪个宫里的,竟敢打我!”宫女似是没想到她敢动手,一时不备,竟真被她打的脸颊一偏。
随即就是滔天大怒。
“放肆?我是于府三小姐,季凉月未过门的妻子,你区区一个宫女,竟敢将如此虐待我的贴身婢女,究竟是谁放肆?!”于妧妧自知自己不是这宫女的对手,在她动手前先亮明身份。
果然。
此言一出,宫女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脸色都跟着变了。
于府三小姐她没见过,但九千岁的未婚妻她是有所耳闻的,那个连
圣旨都敢抗,被九千岁眼珠子似护着的女人。
竟会是她?
她不惧她,但实在有点怵季凉月那个煞神。
“怎么,还要本小姐教你怎么道歉认罪吗?”于妧妧见她收了脚步,但仍旧面色不善的盯着她,顿时不悦的说道。
既然亮明身份,她就不信这个宫女有天大的胆子,敢动她一根头发。
季凉月的未婚妻,可不只是说着好听的。
宫女平日里嚣张惯了,性子难免有几分倨傲,但也足够会察言观色,闻言即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跪下请罪:“奴婢不知这是三小姐的贴身婢女,只以为是犯了错的宫婢,多有冒犯,还请三小姐恕罪。”
得罪了那煞神的未婚妻,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眼底闪过一抹惧意。
“犯错的宫婢?”于妧妧想起她进门时看到的一幕,眼底就是一冷:“她身上穿的是侯府下人的服饰,并非宫装,你是瞎了看不出来吗?还有,她犯了什么错,竟让你用那般残忍的手段惩罚?”
转头看了眼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婢鸢,于妧妧眼底怒气翻涌。
宫女心里一惊,下意识抬头朝凉亭中望去,拧眉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于妧妧注意到她的眼神,心里早已了然,紧绷着脸颊,越过她径自走进凉亭,垂眸看着若无其事饮茶的白樱公主,冷声质问:“白樱公主,我的婢女在你的宫中差点被虐待致死,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本公主不知要给你什么交代?”白樱公主手捧着瓷盏里滚烫的热茶,闻言眉眼疏淡的看她一眼。
随即伸出自己精致的绣花宫鞋,指着上面的一滩浅浅的水渍道:“一个连茶水都端不好的婢女,死有余辜,不是吗?”
却没有说,当时她故意刁难,让婢鸢捧着装着沸水的茶盏,才造成了这个结局。
于妧妧看着白樱公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底一阵发寒,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冷硬的心性,才能做到视人命如草芥?
那双阴沉冰冷的眸子,全然没有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清澈灵动,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黑暗,让人仅仅是与之对视,心里都会产生抗拒颤栗的感觉。
“就因为你莫名其妙的针对,因为她是我的婢女,就要枉送一条性命吗?”于妧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说的对,因为是你,所以她才遭此劫难啊。”白樱公主不
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可她连笑都是冷的,阴恻恻道:“如果不是你和本公主作对,她就不会被本公主带回宫中伺候,自然也就没有这无妄之灾了,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呢。”
于妧妧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人,气的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于筱筱恶毒尚且有个起因和目标,而她却全凭本心好恶决定别人的生死,比起前者她更让人无法接受。
忍无可忍。
于妧妧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茶盏,朝着她的脸就泼了过去。
哗啦——
滚烫的茶水,因为在白樱公主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已经凉了许多,但猛然浇在皮肤上,还是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痛感。
白樱公主的脸顿时就被烫红了。
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将身前的桌案都掀翻了,一双眼睛阴翳的盯着于妧妧,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敢、泼、本、公、主!”
“你脑子太脏,我帮你洗洗,不用谢。”于妧妧慢条斯理的丢掉手里空了的茶盏,冷笑一声。
“来人!”
白樱公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顿时厉喝一声,对着守在院子里
的侍卫吼道:“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本公主拖下去,凌迟!”
满院子的侍卫安静如鸡,面面相觑,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敢动。
公主的命令必须执行是没错,可九千岁的女人谁他妈敢动?
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