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和季凉月进这间屋子时,里面分明没有半个人影,这人又是什么时候藏进来的?
季凉月看着于妧妧离开后并未转身进屋,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于妧妧的房间亮灯。
然而他等了半晌,于妧妧的房间里面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凉月拧眉,按照于妧妧谨慎的性子,在这样一个陌生且可能布满危险的地方,应该会点灯睡才对。
毕竟那个劫走白樱公主的凶手还没找到,而地道的出口离这里不远。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季凉月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便抬步走到门前敲门:“妧妧,你睡了吗?”
没有动静。
季凉月眉峰一凛,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哗啦——”仿佛印证他心里的预感,下一瞬就听到一门之隔的屋内响起一阵桌子翻倒的声响。
季凉月脸色一变,再无任何犹疑的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将于妧妧压在地上的男人,一只手还在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而于妧妧的脸,已经在挣扎和半窒息的环境下泛起异样的。
“救唔”于妧妧看到季凉月,挣
扎的愈发厉害了。
季凉月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大踏步走过去,提着压在于妧妧身上男人的衣领,一拳就将人掀倒在地。
却并不恋战,反手将于妧妧从地上拦腰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拧眉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没咳咳,我没事。”于妧妧狼狈的摇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半天没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影上。
仅仅一拳,就把人打到半天起不来,可见季凉月下了死手。
这时,借着窗外的月光,于妧妧眯眼打量着地上男人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着,瞳孔骤然紧缩:“季凉月,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宫里的服饰?”
季凉月的目光一直在于妧妧身上打转,闻言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的衣服,冷眸顿时划过一抹厉光:“这服饰是宫中暗卫的!”
什么?!
于妧妧骤惊,看着地上男人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他身上的衣服是宫中暗卫的,那不是说明,他就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掳走白樱公主的凶手吗?
不等于妧妧开口,季凉月已经放开她走到地上的男人身前,眼尖的扫到他腰间的一块牌子,猛地扯下来,眼神骤沉:
“应该是他没错了,这腰牌正是地道里死去那名暗卫的。”
“他果然就是掳走公主的凶手!”于妧妧闻言也顾不得酸痛的身体,起身走到季凉月身后,探头看着倒在地上仍旧挣扎想要起身的男人,质问:“说,公主被你带去哪儿了,她还活着吗?”
不知是于妧妧话里的哪个字眼触碰了地上男人的神经,他动作猛地一顿,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猛地抬头,凶狠的瞪向她。
季凉月眼一眯,侧身挡住他看向于妧妧的视线,一脚踹过去,冷道:“告诉本督公主在哪儿,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公公主,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男人趴在地上狼狈的喘息,嘴里却还喃喃自语。
表情癫狂如同失智的疯子一般。
“小姑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先前驾车的男人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走进来询问。
他似乎有些怵季凉月,飞快的扫他一眼又移开,随即又跳开,一双眼睛紧盯着于妧妧。
于妧妧下意识不喜欢他的眼神,脸上的表情淡了淡,但毕竟刚搭完人家的车,还是答道:“这个人是一起案件的凶手,劫走了一个
非常重要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驾车的男人眸光一闪:“原来是这样,我看这个人好像还有些身手,你们多加小心。”
于妧妧忽然怪异的看他一眼。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心肠冷漠,极不愿招惹麻烦的。
先前若不是她拿出那些银子,估计他都不会让他们搭车。
这样一个人,突然对她说出关心的话,实在有些矛盾的违和感。
于妧妧心里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释然道:“好,我们会的,不知大哥您怎么称呼?”
“宋程。”
“我叫于淼淼,这是我的哥哥于修辞。”
不知为何,在于妧妧自我介绍完,宋程的表情再次恢复成了先前死板冷硬的模样,淡淡的点头:“嗯,幸会。”
随后宋程的目光再次落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在地上躺着?”
“不如把他绑起来吧。”好不容易撞大运碰上的,不能让人跑了,于妧妧提议道。
她答应皇上的条件里,除了把公主带回去外,还有这个掳走公主的凶手。
事实上,这个凶手才是最终洗清她身上嫌疑的关键。
季凉月对此
也认同,将人拎着去了院子,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截麻绳,利落的将人死死的绑在院子中央的石柱上。
那石柱重逾千斤,依这男人此时身上的伤重情况,一百个他也挣不脱。
绑完人,季凉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