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的意思是?”太后闻言,脸色愈发沉了沉。
这件事比她预料的还要大,如果于妧妧真的给平西王下了药,导致这场闹剧,只怕避免不了要在宫里掀起一场波澜了。
季凉月那个人,素来护短的。
“什么意思?本王倒要问问贵国是什么意思?”夜离冷笑一声,眸光阴鸷:“本王在大月皇宫当中,被一庶女公然下药,睡了这么个女人,你们要怎么给本王解释?!”
夜离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和于蓁蓁做的事,就一阵反胃。
于妧妧这个混蛋女人,明知道他是断袖,还找这么个女人恶心他,真是好样的!
“平西王殿下,您这么往我一个女子身上扣这么恶毒的罪名,不太好吧?”不等太后说话,一道由远及近的女声忽然响起,让众人皆是一愣。
下一瞬,就见于妧妧和季凉月相携走来,男俊女靓,犹如金童玉女,说不出的般配。
“于妧妧,你还敢过来!”夜离一看见于妧妧,就阴沉着脸厉喝。
于延也面色不善的盯着她,斥责道:“孽女,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还不赶紧跟平西王认错?!”
于妧妧掀起眼皮看了眼于延,他连问都不问,就直接给她定了罪,还真是她的好父亲。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于妧妧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我从出琼华殿开始,就一直和九千岁在一起,请问你们想让我认什么错?!”
众人看了眼站在于妧妧身侧一脸淡漠的季凉月,脸色不约而同的僵滞了一瞬。
谁不知道季凉月有多护着她,刚才两人有没有在一起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于筱筱看着两人,心里恨的直咬牙,多少次她费尽心机的算计,都让季凉月这颗大树给于妧妧挡住了。
这次她故意挑了皇宫这么个地方,担了那么大的风险,还是没能算计到她。
如何甘心?
“三妹妹,你知不知道四妹妹因为你已经失去了贞洁,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吗?”于筱筱看着于妧妧,美眸含泪,声声控诉。
“大姐姐这就是在欺负我小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害四妹妹吗?”于妧妧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演的还真像,眼泪说来就来,明明她才是害人的那个,现在却仿佛正义
的使者,对她控诉。
脸呢?
“三妹妹,夏虫亲眼看见你进过未央宫偏殿,难道她一个婢女,还有胆子当着太后和父亲的面撒谎吗?”于筱筱义正言辞。
“啧,那可不一定,一个连人都敢杀的婢女,撒个谎有什么难的?”于妧妧眉眼不动,反问:“更何况,我一直跟九千岁在一起,姐姐却执意说我去过未央宫,你是在怀疑九千岁在给我做伪证吗?”
不是怀疑,他就是!
于筱筱气的双颊通红,于妧妧是她亲自推进未央宫偏殿的,怎么可能跟季凉月一直在一起?
季凉月根本就是在偏袒,在撒谎!
然而她对上于妧妧的视线,轻易就读出她目光中的挑衅:没错,季凉月就是在帮她撒谎,她又能怎么样呢?
一手遮天的九千岁,甘愿为了一个女人撒谎,谁又能拿他如何呢?
于筱筱被于妧妧一句话噎的上不去下不来,那种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反而还要任由人颠倒黑白的心情,简直能将人逼疯。
而这时,被于延半拎半扶的于蓁蓁忽然激动的挣开他的手,朝着于妧妧扑去:“于妧妧,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谁也没想到于蓁蓁竟会忽然发狂,皆震惊了一瞬,但也同样没有人动手阻拦。
季凉月看着朝着于妧妧扑来的于蓁蓁,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随即抬脚就朝着她腹部踹去。
砰——
于蓁蓁犹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树干上,随后滚落在地,昏了过去。
季凉月却已收回脚,目光沉沉的盯着于妧妧问道:“你怎么样,没吓到吧?”
语气里,还有残留的暴戾。
于妧妧知道季凉月心里这口气已经忍了很久了,从御花园她被太后泼了一盆狗血,到琼华殿被下药,每一件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更何况,她逃出未央宫后不久,就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一处小径上,要不是季凉月担心她的处境在未央宫外围故意乱转发现,只怕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来。
而现在,于蓁蓁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扑来,让季凉月的怒火骤然升到极点。
“我没事,你冷静一点,别生气。”于妧妧摇了摇头,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安抚道。
若是平常,他必然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手,可见现在是真的气着
了。
“嗯。”季凉月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沉沉的。
“九千岁你这是做什么?!”
“季凉月,你干什么?!”
两道质问的声音交叠响起,前面是于延阴沉的质问,毕竟被踹的也算是他半个女儿。
后面则是夜离,就算他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