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被于妧妧接二连三的无视挑的心底怒气横生,此时又听沈氏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目光阴沉的看着于妧妧:“孽女,当着本候的面都敢动手伤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哦,没有!”于妧妧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像于延这种趋炎附势的父亲,她可承受不起。
于延好歹也是一品军候,平日里走到哪儿不是被人供着,何时被这么明目张胆的下过脸面?
眼底顿时划过一抹狠戾。
“于妧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了未来凉王妃的身份就可以肆无忌惮,高枕无忧了?”于延眸光冰冷,开口嘲讽道:“别忘了你还没有嫁入凉王府,京中局势瞬息万变,你最终能不能踏进凉王府尚且还是一个未知数。
只要你在我侯府里呆一天,就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他在朝局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皇上的心思多少还是能猜到几分,她真以为凉王妃是那么好当的?
再说他堂堂一个侯爷,忌惮季凉月不假,但于妧妧一个小姑娘,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本督的女人,便是放肆了又如何?”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随即身着一袭金丝绣纹暗紫锦袍的季凉月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于延:“”为什么每次这尊瘟神都能恰巧赶来砸他的场子?
季凉月扫了眼于延脸上的表情,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怎么,侯爷这是不欢迎本督?”
岂止是不欢迎,他恨不得立刻命人叉他出去!
但是想起前两次跟季凉月作对的后果,于延还是识相的收敛了情绪,对着季凉月恭敬的笑道:“九千岁哪里的话,您能光临寒舍是下官的福气,岂有不欢迎之理?”
“是吗?”季凉月不温不淡的挑了挑眉:“刚刚本督听侯爷说本督的未婚妻放肆,不知妧妧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侯爷如此恼怒指责?”
“这”于延一噎。
于蓁蓁这件事关起门来解决还好,若是捅到季凉月的面前,让他知道他们这么欺负于妧妧,只怕不会善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他们有何错处。
“妧妧这孩子实属是被下官给惯坏了,竟不尊长辈,还对自己的妹妹动手,险些要了蓁蓁的性命,下官一时情急,这才口不择言,还请九千岁见谅。”于延专挑于妧妧的错处说,宛如长辈在训斥不懂事的
孩子一般。
实际上,却是心思歹毒的污蔑。
“哦?”季凉月面色不变,一双冷漠的眸子落到于蓁蓁身上,启唇:“那她怎么还活着?”
众人:“”这是什么话,九千岁您都不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吗?
还有他这不悦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可惜于妧妧没将人杀了吗?
“九千岁,犯错的人是妧妧,她”于延拧眉企图辩解,却在对上季凉月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那双眸子分明在笑,却冷的宛如三九天的冰湖,森寒蚀骨。
季凉月见于延的话音止住,嘴角挽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走到于妧妧身侧坐下后,才启唇反问:“犯错的是谁,重要吗?”
于延:“”不重要吗?
“本督捧在手心的女人,便是错的也是对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弑君她不能做,其他的事她想怎么放肆都可以,谁敢质疑半句,本督就送他下地狱。”事实上,就算于妧妧想弑君,季凉月也只会在身后保驾护航,为她排除万难。
于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如何还看不出来,季凉月分明是
在无条件的护着那个孽女,这番话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们别再太岁头上动土。
于妧妧现在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动的人。
于延觉得自己沉浮朝堂多年锻炼出来的隐忍,都险些要破功了。
“九千岁说的是,这件事是下官的疏忽,日后定当对小女严加管教,不让她再冲撞妧妧。”于延深吸口气,将濒临爆发的不满强压下去,沉声说道。
季凉月身上的谜团太多,就连皇上都忌惮三分,他不想真的和他对上。
“侯爷此话可要谨记在心,莫要忘了。”季凉月目光从沈氏母女身上掠过,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谁得罪了本督的未婚妻,就到院子里去跪着认错吧,什么时候妧妧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得罪于妧妧的自然是指沈氏母女,其中还包括于延。
当然于延的身份是不能轻易出去罚跪的,但沈氏母女就不同了。
于延心里恨的牙痒痒,却不得不转头对着沈氏说道:“既然九千岁都这么说了,你们就出去跪着吧。”
沈氏:“”
于蓁蓁:“”
凭什么!
明明是于妧妧在欺负她们,凭什么现在还要她们出去罚跪?!
于蓁
蓁嫉恨的指甲都差点在地面上戳断,在于延半暗示半威胁的目光下,被沈氏拉着走出前厅,顶着大太阳跪在院子里。
沈氏心里同样怨气冲天,但她知道季凉月不是她们可以得罪的,所以识相的出来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