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我吃完饭再说。”于妧妧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饭。
近侍:等吃完饭是什么回答,难不成还让老爷等她吗?
近侍在于延身边伺候多年,难免有些心高气傲,闻言立刻皱眉:“三小姐还是先去前厅吧,若是让老爷等急了,只怕要怪罪下来,到时候”
“啪!”
于妧妧把筷子猛地拍到桌子上,冷眼扫过去:“放肆,我身为主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近侍被于妧妧突然的冷脸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却没有几分惧怕,反而有些恼羞成怒:“三小姐莫怪,奴才只不过是奉老爷的命给三小姐传话,顺便提醒一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提醒我?”
近侍:这位三小姐今天吃错药了不成,怎么浑身长刺?
“回去告诉父亲,我用完早膳就过去,要是有急事,就等着吧。”于妧妧挽了挽唇,恶劣的笑道。
她才不上赶着去被他兴师问罪,至少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近侍满脸怨念的从水榭离开,陶氏拧眉看着于妧妧,担忧道:“妧妧,你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虽然她不
觉得妧妧做的有什么不对,但她这么得罪于延,不会更加激怒于延吗?
“就算我伏低做小,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何必要委屈自己呢?”她现在可是有圣旨护身的人,只要不杀人放火,为虎作伥,完全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嗯,就算她杀人放火,季凉月也有办法帮她毁尸灭迹。
“嗯,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陶氏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用过早膳,于妧妧拒绝了陶氏跟自己一起去前厅的提议,独自出了水榭。
刚走到前厅门口,就听到一阵委屈的哭诉从里面传来。
“侯爷,您可要为我的蓁蓁做主,蓁蓁被三姑娘故意锁进那见鬼的笼子里,险些没了半条命,就算救过来了,手也废了一半。
姑娘家的手何其重要?
三姑娘却连一个养伤的地方都不肯给蓁蓁,还动手打她,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许久不见的沈氏。
自从于方岩被赶出府后,沈氏出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最后干脆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称病不出。
如果不是这声音太过熟悉,于妧妧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沈氏此人可和姚氏那种
名门贵府出来的大家闺秀不同,她是小户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又是庶女,脑子里被灌输的尽是阴损的算计,撒起泼来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于妧妧探头朝里面看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想来,于蓁蓁昨晚定是去跟沈氏哭诉了,她今天才会闹到于延这来。
于延正被沈氏哭的头疼,一抬眼见于妧妧从外面探进一个头来,又极快的收回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外怒斥道:“孽女,既然来了还不快滚进来!”
“父亲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有事吗?”既然被看见了,于妧妧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于延闻言,更是气怒。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派来这么一个孽女折腾他!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沈氏,意有所指的看着于妧妧冷声说道:“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背,本候不负责给你善后。”
给她善后?
他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什么时候给她善后过?
于妧妧冷笑:“不敢劳驾父亲,只是我倒不知自己究竟闯了什么祸,值得父亲大清早的就把我叫来兴师问罪?”
于延:真想掐死这个
孽女一了百了,奈何她的身份今非昔比,不能擅动。
憋屈。
“三姑娘,我倒要问问你,我的蓁蓁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害她!”沈氏见于妧妧进来,立刻就朝她尖声质问。
那眼睛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眼眶。
这个于妧妧,害了她的儿子不够,还要来害她的女儿,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我害她?我承认是我把于蓁蓁锁进铁笼里的,但我这么做也是因为她先心怀鬼胎,意图对我不轨,才不得不反击自卫,现在她所受的不过是自食恶果,怎么就成了我害她?”
从昨晚到现在,于妧妧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脸上的表情都开始不耐烦起来。
想砍人。
这群人根本就不是道理能讲得通的。
“你血口喷人!你说我家蓁蓁存心害你,那她要真的对你欲行不轨,你如何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沈氏脸色阴沉的看着于妧妧,咬牙质问。
一想起昨晚蓁蓁身上那几道鞭伤,她就心疼的恨不得撕烂于妧妧的嘴脸。
“只能说我聪慧机敏,提前识破了于蓁蓁的心思,才逃过一劫。”于妧妧挑了挑眉,连借口都懒得去想了。
“你!”
沈氏被于妧妧的态度刺的一噎:“你根本就是在狡辩,不论如何,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女儿的委屈不能白受!
“婶婶想要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