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季凉月冷冷的转身。
“没事,就是问一下我们赐婚的圣旨究竟什么时候下来?”这都一个多月了,皇上这么拖着是要干什么?
她这次回去于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没有点东西护身怎么行?
季凉月听于妧妧问起赐婚一事,眉眼顿时柔和下来:“这件事本督正在处理,不出意外这两天圣旨就会下来了。”
“所以你这一个月早出晚归,就是在忙这件事?”于妧妧恍然大悟。
季凉月脸色一僵,顿了顿,点头:“嗯。”
盘旋心中许久的疑惑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于妧妧上前一步逼近季凉月,眯眼追问:“所以,你在城门口遇袭,也与这件事有关?”
提到这件事,季凉月便沉下脸闭口不言。
然而这次于妧妧却不再退让,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不得到满意的结果绝不罢休一般。
“你看你,终归是想要知道。”半晌,季凉月无奈的看着她叹息。
“可你还是不想说?”于妧妧面色不变。
季凉月动了动唇,抬手揉了揉于妧妧的脑袋,说道:“妧妧,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乖一点,不要总是
刨根问底,嗯?”
虎符的事,是皇上的禁忌,于妧妧知道越多危险就越大。
于妧妧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一言不发的绕过他离开。
“主上,您为什么不告诉三小姐您受伤的原因?”初四在于妧妧离开之后落到季凉月身后,困惑的问道。
“当初本督不愿把她暴露在皇上面前,就是怕她卷入朝堂之争,如今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把她卷了进来,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护她周全。”
初四不是很懂主上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三小姐既然已经被皇上盯上,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不过,主上永远都是对的,他既然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备车,让初七随本督进宫。”
初四:“”您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
皇宫,御书房。
“哗啦——”桌案上的茶盏被扫落一地。
“季凉月他这是要做什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造反吗?!”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张俊朗的面容怒气冲天:“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李成德冷的跪在地上,皇上这话他到底接不接?怎么接?
接不好,会不会立刻被皇上拖出去斩了泄愤?
思来想去,他还是紧紧闭上嘴巴充当背景板,等着皇上的怒火过去。
这一个月来,九千岁就差住到皇宫里跟皇上作对了,朝堂决议,凡是皇上提出的,他统统否决,还怂恿大臣给皇上后宫不断的塞美人,气的皇上朝堂后宫没有一个顺心的地方,恨不得把皇宫掀了解恨。
至于虎符?
九千岁拿是拿回来了,可皇上拖着不肯下旨赐婚,九千岁就捏着虎符不肯交出来,两人一度陷入僵持当中。
“皇上,九千岁无非是想要一道赐婚圣旨,依奴才的愚见,您便是成全了他们,手里又能多侯府三小姐这么一个软肋在手,有何不可?”李成德咬了咬牙,颤巍巍的给皇上顺毛。
皇上怒气不消,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奴才。
“啪——”
“皇上恕罪!”
两道声响交叠响起,滚烫的茶盏砸在李成德的额头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的身体忍不住一颤,咬牙忍着头上的剧痛不敢吭声,越发畏惧的伏在地上,不敢再随意说话。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面容阴鸷,冷冷的叱骂道:“都是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杀不了,除了溜须拍马你们还
有什么用!”
李成德吓的噤声,瑟瑟发抖。
御书房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让人如坠冰窟。
“启禀皇上,九千岁在殿外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面如土色的从外面匆匆跑进来,颤巍巍的跪在门口禀报。
听到季凉月的名字,皇上的脸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来干什么,不见!”
“九九千岁说,他想跟皇上商量一下关于虎虎符的事。”小太监被天子威压吓的说话都开始结巴。
皇上脸色骤然大变。
虎符就是他的死穴,没有虎符他这个皇位就形同虚设,如坐针毡。
“宣他进来。”皇上压了压心底的怒气,沉声道。
“是。”
季凉月刚踏进御书房,就看到地上摔碎的茶盏和受伤的李成德,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怎么,皇上今日心情不佳吗?”
“爱卿觉得呢?”皇上目光阴沉的落在季凉月身上。
他现在看季凉月是横竖都不顺眼,要不是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动他,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了。
“皇上如此盛怒,可是近日诸位大臣送进宫的美人伺候的不好?”季凉月不等皇
上赐座,便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眉眼淡漠的轻笑。
“若是如此,皇上随意打发了就是,何必动怒伤了龙体?”
皇上闻言只想冷笑。
说的好听,大权在他手里把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