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这个贱人,她凭什么总是这么好命?
她决不能让她如愿嫁给季凉月,一飞冲天,从此把自己踩在脚下肆意蹂躏。
可是圣旨已下,她又该如何阻止。
“于妧妧,你自甘堕落嫁给一个宦官,还有脸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心里的嫉妒和恨意再难压制,于筱筱顷刻变了脸色,瞪着于妧妧冷笑道:“你说,如果陶氏知道你要嫁给一个宦官,会作何感想?
是会气的与你断绝母女关系,还是干脆一根白绫吊死算了?”
于妧妧的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
她忽然抬步,满脸阴沉的朝于筱筱逼近,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看的于筱筱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步步后退:“于妧妧,这里可是侯府,你想做什么?”
“我连抗旨都敢做,你说我要做什么?”于妧妧冷冷勾了勾唇,忽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插在离于筱筱脖颈不足一寸的位置,将她抵在墙上。
于筱筱瞳孔骤然紧缩,冰凉的刀刃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划出一条殷红的血线,她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要尖叫,却只能死死咬牙忍住,生怕于妧妧被自己的叫声吓
的手一抖,直接割破她的喉咙。
“大姐姐,你每次与我针锋相对,都惨败而归,每次算计我都自食其果,你是天生欠虐吗?”于妧妧看着她吓白的脸色,嗤笑道。
说真的,和于筱筱这种人斗来斗去,她都有些腻烦了。
可偏偏她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你,甩都甩不掉。
“我我这段时间并没有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反对你婚事的也是父亲,跟我有什么关系?”于筱筱咬着下唇,绷紧脖颈,尽量让自己远离抵在脖子上的匕首。
“大姐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宫宴上给我下药的事吗?”于妧妧嗤笑一声,眸色又冷了几分。
于筱筱这次是真的怔住了,惊疑不定的瞪着于妧妧。
她就说那日分明看着于妧妧喝了下药的酒水,为何却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原来她早就发现那酒不对,所以偷偷换掉了吗?
于筱筱恍然大悟。
心里不禁暗恨于妧妧的狡诈,这样都能被她躲过去。
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现在她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是吗?”于妧妧冷哼一声,忽然语调森
冷的盯着她警告道:“于筱筱,我劝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最好都给我收一收,若我知道你把主意打到我母亲的身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上次后山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相信你也不想看到,我发疯的样子,对吧?”
于筱筱看着于妧妧眼底涌现的杀意,知道她不是在说笑,若她真的动了陶氏,于妧妧绝对会和她拼命。
或者说,整个侯府人的命在于妧妧的眼里都无足轻重,她唯一在乎的,就只要陶氏和她院里的那几个贱婢。
她可没忘记于妧妧浑身是血从地宫里出来时的模样,她连那地宫里的怪物都敢杀,更遑论杀人?
“我知道了,我不会动陶氏,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于筱筱咬牙。
“你最好信守承诺。”
于妧妧把匕首从她的脖子上拿下来收回袖口,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水榭走去。
于筱筱摸着渗着血丝的脖颈看着于妧妧离去的背影,眼底升起怨毒的恨意,她看着指尖沾上的一抹鲜红,仿佛连眼睛都被染上了刺目的血色。
于妧妧就算是嫁给了季凉月又怎样?
像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耐心又会有多久
?于妧妧性格如此刚烈,即使现在受宠将来也避免不了被抛弃的一天,倒时她便看看她还拿什么嚣张。
与此同时,她也愈发感觉到自己处境的窘迫,于妧妧都要嫁给季凉月了,那她也务必尽快让三皇子改变心意,娶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对于于筱筱心里的想法,于妧妧完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会不屑的冷笑一声。
像她这样女人,除了使用卑劣的手段算计人心,还会什么?只是用手段算计来的东西,她真的留得住吗?
于妧妧脚步有些沉重的踏进水榭,刚一进门就见婢鸢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到她进来立即跑了上来,表情古怪的看着她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皇上没有为难您吧?您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连抗旨的事都敢做,奴婢听说的时候都要吓死了。”
说着,婢鸢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没事,你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你要敢给本小姐掉金疙瘩,我只能把你丢给初三了。”于妧妧笑了笑,尽量活跃气氛的打趣道。
藏在暗处的初三:“”耳尖通红。
婢鸢一愣,瞬间脸红了个透,嗔怪的瞪着于妧妧:“小姐
,奴婢和初三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许再打趣奴婢!”
初三:“”黑脸。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于妧妧揉了揉她的脑袋,抬眼看着陶氏屋内亮着的烛光,试探着问道:“婢鸢,我母亲也听说了吧,她当时是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