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阴沉的看了于妧妧一眼,随后挑衅的对上季凉月的视线,冷笑着道:“更何况,于妧妧是本王先看上的,九千岁夺人所爱,怕是不好吧?”
“本督与三小姐相识时,平西王只怕还在软玉温香中打滚呢,若是说先来后到,平西王差的可不止一大截。”季凉月反唇相讥。
对于被季凉月翻出来的旧事,夜离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男子成年以后,哪个没几个红颜知己?但是被塞进府里的都不计其数,这叫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什么好羞愧的?
“这么说,九千岁是执意要跟本王抢人了?”夜离的脸色阴了下来。
“抢人?”季凉月挑了挑眉,即使此刻衣着狼狈,却仍掩不住那一身的华贵气场,轻嗤道:“你还不配。”
夜离这一身暴力因子,差点又被季凉月点着,幸好被旁边早有准备的祭容压了下去。
祭容压下夜离后,看了眼季凉月和于妧妧,又看了眼坐在高位上皇上,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按理来说,昨日季凉月和于妧妧如此藐视君上,皇上暴怒之下就算不死也会锒铛入狱,但今天他们却除了衣着有些狼狈以外,没有任何伤痕
的出现在御书房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皇上改变了主意。
虽然他不知道季凉月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暴怒的皇上改变主意,但他清楚,夜离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另选一位贵女和亲,平息这场事端,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祭容心里清楚夜离那狗脾气是劝不听的,于是越过他直接开口:“皇上,苍耳愿意另选一位女子和亲。”
“凭什么?!本王不同意!”夜离闻言,立刻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双眼冒火的瞪着祭容:“老东西,别以为你仗着年纪大本王就不敢揍你,这是本王的终身大事,你敢私自做决定试试?”
于妧妧:“”这是什么一点就着的狗脾气?
祭容:“”无视。
“皇上,这件事臣可以全权做主,您意下如何?”
“,我看你是找死!”夜离见祭容直接越过了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恨不得扑上去把祭容那副老骨头拆了。
忍了忍,还是没动手。
于妧妧有些惊奇的看着夜离,这个对谁都是三句话不等说完就动手的男人,竟然被祭太傅如此挑衅都能忍
住,实在让人不解。
“祭太傅自幼教导夜离长大,因为夜离性格时常闯祸,所以苍耳国君给他的权利极大,用于管教夜离,所以对夜离来说,祭太傅与他人不同。”似是看出她的困惑,季凉月语调清冷的低声解释道。
于妧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么一看,夜离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皇上看了眼气的跳脚的夜离,和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于妧妧和季凉月,对着祭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朕便再选一位女子与平西王和亲。”
若是在昨天,或许他还能因为一时的气愤和尊严,将于妧妧强行许配给夜离。
但是在季凉月提出那样的条件后,他就仿佛被扼住了咽喉般,根本无力拒绝。
虎符可是一个国家的命脉,和一个夜离相比,孰轻孰重?
因为祭容的明智,这件事很快一锤定音,皇上登时便答应给于妧妧和季凉月下赐婚圣旨,而暴怒的夜离则被祭容拽着强行带走。
出了御书房的那刻,于妧妧紧绷的心神瞬间松懈,这才感到浑身都酸痛的要命,连带着看着季凉月的侧脸都出了重影。
下一瞬,不等她说话,眼前便是一黑。
再次醒来时,于妧妧只觉浑身热的要命,身体被裹在柔软的棉被里,额头上覆着一只微凉的手,睁眼便看到季凉月紧绷的下颌。
“三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可能是因为淋了一夜的雨染了风寒,老臣开几幅汤药,这几天注意不要着凉,忌生冷食物,不出日便好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妧妧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目测已经年近古稀,脸色却珠圆玉润,明显保养的极好。
“嗯,本督知道了,你下去吧。”季凉月疲倦的摆了摆手。
见太医离去后,便转头看向床上昏迷的姑娘,转身就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他怔了一瞬,才开口:“你醒了?”
“嗯,这是哪儿?”于妧妧点了点头,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发现既不是侯府也不是凉王府,便拧眉问道。
“这里是宫里的偏殿,你在御书房外忽然昏倒,本督只好先把你带这来了。”季凉月见于妧妧醒来,明显松了口气,收回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她们还没有出宫?
经过这几天的波
折,于妧妧对皇宫没有多少好感,总觉得这里处处布满危险,让人不敢安睡。
或许是于妧妧脸上的厌恶之情太过明显,季凉月沉声问道:“怎么,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皇宫,总觉得有些压抑。”于妧妧坦白的说道。
“既然不喜欢,那我们就离开吧,左右你现在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