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给我放开,以后在公众场合不许再做出越轨的举动!”于妧妧沉着脸警告,使出的劲才挣开了他的手。
她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但若传出不好的谣言,只怕回对陶氏有影响。
她们母女的名声好不容易挽救回来,在侯府也有了一席之地,她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再次葬送。
好在季凉月是个宦官,否则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于于妧妧的警告,季凉月直接打算无视,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靠近,他眉头一皱,立刻揽着于妧妧的腰将人带进了附近的假山里藏好。
藏好之后,季凉月看了眼两人的姿势和于妧妧脸上紧张的神色,忽地摸着下巴笑道:“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宫里那些偷情的侍卫宫女?”
于妧妧:季公公,您对偷情这个词是有多大的误解?
谁会脑子有病和一个宦官偷情?!
于妧妧刚想怼季凉月两句,就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和落水的响动,紧接着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三皇子,危险!”是于筱筱,声音里还透着一丝焦急。
于妧妧心里激起一阵好奇,也没功夫再去
搭理季凉月,顺着假山的缝隙朝外看去。
只见于筱筱拖着一袭迤逦的长裙站在不远处的白拱桥上,焦急的看着下面正在湖水里扑腾的人影,一张脸上满是紧张之意。
只是紧张不假,却没有半分要跳下去救人的意思。
据她所知,自从上次在侯府坠湖,险些丢了性命后,于筱筱就特意请人教自己游泳,虽然不至于精通,但在水里自保应该勉强可以。
她注视着于筱筱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思。
下一瞬,又听她朝着湖中喊道:“三皇子,您快回来,她已经被冲走了,您再追过去也会有危险的!”
于妧妧一怔,这才发现下方的湖里一个穿着浅色衣裙的身影正在被水流卷走,而简云鹤正在顶着水压朝她游去,显然是在救人。
她这才注意到,这里的湖和侯府不同,侯府的湖都是死水,而这里的湖显然与外面相连,是活的,所以才会产生可以将人卷走的水流,但同时也意味着下水救人的风险随之加大。
只是,这和于筱筱有什么关系?
于妧妧拧了拧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感觉到耳畔忽然覆上一片滚烫的气息:“别人的
事,有那么好看吗?”
男子低哑的声线听的人耳朵直痒。
于妧妧猛地回神,再无心去观察外面的情况,因为此时季凉月看她的眼神有点危险。
季凉月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单薄的衣领上,又蔓延进肌肤里,带起一阵颤栗的触感。
两颗脑袋挨的极近,仿佛只要她稍微一抬头,就能撞进他夜空般深邃的眼睛里。
而她此时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被抵在假山上。
占有的姿态。
像雄兽捕捉猎物时霸道强势,毫不遮掩的独占欲。
于妧妧心脏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不过分神看了眼热闹的功夫,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于妧妧不说话,季凉月得寸进尺:“比本督好看?”
于妧妧:你是打算彻底不要脸了是吧?
“季公公拿自己跟女人比?”于妧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季凉月,反讽道。
“即便是女人,也没有本督这般的好颜色。”季公公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毕竟打出娘胎就一路被吹捧着长大。
于妧妧看着季凉月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拿放大镜都未必能看到毛孔的皮肤,默默把反驳的话咽了
回去。
行吧,确实长得挺好看的。
这么一想,于妧妧再次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身躯,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狭小的空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季凉月明知故问。
“嗯有点热。”
季凉月看了眼头顶有些泛黄的枝叶,一本正经的点头:“秋风习习,是有点热。”
于妧妧:“”他是想死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脸真的很红,不要紧吗?”看着于妧妧脸上窘迫的神情,季凉月低低的闷笑道。
“如果季公公能离我远点,我可能会好上许多。”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季凉月了然的拉长了声调,随即更贴近了几分,摇头:“恐怕不行。”
不等于妧妧发火,他又接着说道:“这地方就这么小,我们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若是传出什么流言,本督倒是不怕,只是你的名声只怕就毁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把她拽出来,自己走不好吗?
“你把我拽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于妧妧忍无可忍,红着脸问道。
以前她还可以面不改色的调戏他,自从明白自己的心
意之后,季凉月就成了专制她的克星,只要靠近三步以内就心跳加速的那种。
简直有毒。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