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说完,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于筱筱和于蓁蓁,带着婢鸢径自回了自己的马车。
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的要误了时辰了。
于筱筱失去了马车,心里又是愤恨不甘,又是无可奈何,谁叫她一心想看于妧妧出丑,自己把马车让了出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嗤,果然什么样的女人就招什么样的男人,不知廉耻的女人,也就只能配得上那种恶心的垃圾。”于筱筱冷哼一声,带着于蓁蓁强势的钻进了于妗妗的马车,本就狭小的车厢霎时变得愈发的拥挤。
于筱筱那声冷哼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于妧妧听了个正着,她不怒反笑,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
若是于筱筱知道,她此刻口中恶心的垃圾,就是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的男人,会作何表情?
两辆马车再次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巷口。
巷口茶楼上。
季凉月看着于妧妧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转头对着身后的初四吩咐道:“夜离毕竟是苍耳国使臣,容不得丝毫差池,你去看看,别让他出事。”
他早早等在这入宫的必经之路上,原本是想要嘱咐于妧妧几
句,却不想恰巧撞见了这一幕。
于妧妧反击的漂亮,却顾头不顾尾,不曾想到这一次得罪了夜离,会给她招惹来无穷的祸患。
即便有他善后,只怕夜离也不会善罢甘休。
季凉月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忍不住担忧,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被他操碎了心的于妧妧,此刻正没心没肺的趴在车厢里,晃晃悠悠来到了宫门口。
紫禁城外。
“宫门重地闲人止步,速速离开!”或许是她们的马车实在不起眼,守在宫门的侍卫一时没认出来,凶神恶煞的上前赶人。
“侍卫大哥,我们是于候爷府里的家眷,受邀入宫赴宴,这是令牌,还请您行个方便。”婢鸢见状,立刻从马车里走出来,递过令牌和一些碎银子,笑着说道。
于妧妧趴在车窗上,见侍卫把不着痕迹的接过银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马车上那么明显的标识,只有瞎子才看不见,这侍卫分明是故意拦人,就是为了要点好处,这一个宫宴,每个人进去都给一点,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可是实打实发了笔横财。
她目光扫过侍卫腰间鼓鼓的荷包,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侍卫收了
银子,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笑脸迎人的说道:“原来是于候府中的家眷,瞧属下这眼睛,竟没看清,宴会快开始了,宫道内不得行车,几位这便下车进去吧。”
“好的,那便谢过大哥了。”婢鸢笑眯眯的说道。
于妧妧几人陆续下车,绕过侍卫准备朝宫门内走去,个个都是粉黛骄人,红袖添香。
就在这时,一道厉风夹着浓烈的杀气忽然从于妧妧身后逼近,她骤然大惊,身体下意识的躲避,就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贴着她耳边疾驰而过,死死盯在前方的城墙上,力势骇人,入墙三分。
若躲的再晚几分,这柄剑插中的就是她的脑袋。
于妧妧眸色一冷,倏地转身朝后望去,就见夜离黑着张脸正怒火冲天的朝她走来。
他眼底布满杀气,凛冽骇人,形象却极为狼狈,头发散乱,衣服褶皱,手腕上还有泛红的勒痕,在一众衣香鬓影间,衬托的更为明显。
或许是因为收了好处,又加上职责所在,不等于妧妧开口,守门的侍卫就立刻上前拦在了夜离身前:“什么人竟敢在宫门外行凶,活腻了不成?立刻住手,跟我去良人司走
一趟!”
宫门外行凶,轻则收押盘问,重则视为谋逆,死无全尸。
可不是小罪。
“什么玩意儿?给老子滚开!”夜离现在眼里除了于妧妧谁也看不见,一心只想撕了这个胆敢捉弄他的女人,见有人挡路,想也不想的一脚踹了上去。
夜离敢如此嚣张,自然是有些身手的,他天生蛮力,这一脚踹上去,竟直直的把人踹飞,重重的砸在宫墙上,才“砰”地一声落地,猛地吐出口血来,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于妧妧目测,那侍卫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周围的侍卫见状,不敢懈怠,立刻围了上去,领头的侍卫长立刻道:“放肆!城门行凶,格杀勿论!”
这侍卫长今天刚调到这个城门,并不认识夜离,因此见有人行凶,便准备按律法处置,更何况他要杀的人,还是于候爷府上的女眷,更是不能轻饶。
于妧妧见状,立刻开口阻止:“慢着!”
“这位小姐,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但还请不要影响属下秉公执法。”侍卫长见于妧妧跳出来阻止,立刻不悦的警告。
“我没有阻止你秉公执法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件事与我无关,
是否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再晚恐怕就要误了时辰了。”于妧妧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不在乎夜离会有怎样的下场,但这其中绝不能牵扯上她。
于妧妧此话一出,夜离和侍卫长同时一噎,看向她的目光都不太友善。
侍卫长: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