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的马车跟在后面也被迫停了下来,听到前面的动静,顿时掀起车前探头去看,疑惑的闻向身侧的婢鸢:“前面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人忽然从一旁蹿出来拦住车驾,想必来者不善。”婢鸢皱眉分析道。
于妧妧抿了抿唇,拧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另一边。
“对不起大小姐,是这人忽然从一旁蹿出来,惊着了马,您没事吧?”车夫闻言,连忙道歉。
于筱筱闻言一愣,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奴身上,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侯府车驾?”
马奴一愣,这才注意到马车上刻着于延府中的标识,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对对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这就离开”
语落,马奴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回到马车,马奴心惊胆颤的对上夜离愠怒的目光,立刻颤巍巍的劝道:“主子那辆车大有来头,不能劫啊。”
夜离这个人粗犷跋扈,性格暴戾,最受不得人激。
他原本就因为马车中途坏掉心头火起,闻言更是一股邪火瞬间蹿上脑门,一脚踹翻车厢里的小茶几,暴怒的蹿出了马
车。
“他娘的,这世上还没有老子得不到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夜离骂骂咧咧的朝着于筱筱的马车冲去,一脚踩在刚准备移动的车辕,将这个车辕踩的“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连同拉车的马都跟着一个踉跄,跪了下去。
于筱筱原本以为拦车的马奴已经离开,却不曾想马车刚准备起步,就又被拦下。
这下,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宣布告罄。
她脸色骤然一沉,这次没再掀开车帘,冲着车外冷声问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小姐的话,又有一位公子拦住了车驾。”车夫抖了下身上冒出的冷汗,欲哭无泪的看着挡在车前的夜离回道。
于筱筱以为又是刚才的马奴回来了,心头闪过一丝烦躁,想也不想的吩咐道:“三番两次拦侯府车驾,简直找死,不必停留,直接给我碾过去!”
她本就为了进宫一事心神不宁,此时更是没有多少耐心挥霍。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轻举妄动!”岂料,于筱筱的话音刚落,车外便响起一阵浑厚的男音,透着张扬到极致的嚣张。
只是本王?
这是个王爷?
于筱筱的想法还没等落下,就
听车外再次响起夜离的叫嚣:“本王不管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立刻给本王滚下来,把马车让给我,否则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不知王爷想如何不讲情面?”于筱筱闻言,再顾不上心底一闪而过的疑惑,掀了车帘冷冷盯着夜离问道。
于筱筱本就性子骄傲,被人当街拦路打劫,出口不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脾气立刻就被激了上来。
更何况,王爷又如何?
她堂堂一品侯府,难道还会怕区区一个纨绔王爷?即使是这件事将来闹到皇上面前,也挑不出半分错处,难不成皇上还能因此是非不分的处置侯府?
夜离跋扈惯了,从小到大得罪过的人,手脚并用加起来都数不完,于筱筱这种的也不是没见过,立刻嘲讽的掀了掀嘴角:“原来还是个小美人,本王劝你还是乖乖的把马车让给我,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咱们好说好商量,大家面子上也好看,懂吗?
或者说,你要是想和本王同坐一车,本王也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上了几分调戏的味道,一双眼睛也不断往于筱筱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位置瞄,色眯眯的令人
作呕。
于筱筱的脸顿时黑成锅底。
于妧妧坐在马车里探着脖子看戏,像于筱筱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的戏码,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寻常的人,单是听到侯府嫡女这四个字,别管风评地位如何,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更别说当街调戏。
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啧这人倒是有趣。”于妧妧挑唇轻笑,一片兴味盎然。
婢鸢对这种脑子有病的人敬谢不敏,闻言立刻打了个哆嗦,看向自家小姐:“这种人渣,哪里有趣了?”况且,他再这么闹下去,恐怕会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于妧妧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只要能给于筱筱添堵的人或事,都是有趣。
于筱筱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绝伦,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用这么下流的目光看她,更遑论调戏,顿时气的失去了理智,朝着一旁拼命降低存在感的车夫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我让你碾过去你没听到吗?!”
厉吼过后,于筱筱眼底划过一片阴狠。
管他什么王爷还是侯爷,敢如此羞辱于她,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车夫虽在侯府当差,却老实本分,真让他驾
马从一个王爷身上碾过去,他是打死也没那个胆子的,顿时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气氛一时僵滞起来。
就在夜离不耐烦的准备动用武力的时候,被丢在一旁的马奴却忽然再次跑了过来,死死拦在夜离身前,劝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