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看来只能陪着我死了。”于妧妧故意冷着脸,凶巴巴的唬道。
季凉月再也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十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幸运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发热现象,总算是有惊无险。
确认两人都没有感染鼠疫后,季凉月就带着于妧妧来到了绑着姚氏和于筱筱的刑讯室,刚一踏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森冷的气息。
于筱筱和姚氏被绑在十字架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叫喊,嗓子干哑的犹如火烧一般,连发出一丝声音都无比艰难。
尤其是于筱筱,她的舌头被季凉月用木炭烫伤,又没有任何的处理,此时已经溃烂生疮,看起来十分骇人。
见到于妧妧和季凉月进来,她原本哀戚绝望的眸子陡然凌厉起来,随即又淡淡的垂了下去。
“她们这是?”于妧妧见到两人的惨状,眉头下意识的拧了一瞬,随即转头问向站在身侧的男子,眸子里带着一抹询问。
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是询问,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大概。
“罪有应得。”季凉月只是轻描淡写的用四个字解释了于妧妧的
疑惑,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果然如此。
于妧妧了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却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行,于筱筱现在还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良人司。”
现在于筱筱的流言必定已经传遍了京城,若是她在此时死在了良人司,岂不是明摆着坐实了流言?到时候,整个侯府都会沦为笑柄,现在她母亲是当家主母,岂会不受波及?
要知道,唇亡齿寒。
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陶氏和她的身份注定让她们与侯府捆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季凉月在权利中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岂会不明白于妧妧话里的意思?
若非如此,于筱筱和姚氏早在算计她之初,就已经被他碾为飞灰,就是因为处处顾忌着她和她的母亲,他才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即使最暴怒的时候,也没有对姚氏母女下狠手,只是不轻不重的折磨了下罢了。
“放心,本督是不会让她们死在这里的。”季凉月挽了挽唇,安慰般笑道。
于妧妧闻言心里一安,见季凉月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就朝他挽唇轻笑,下一秒就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耳根爬上一抹微红,微微转开脸去,对着门外的暗卫命令道:“给她们服下解药,送回牢房吧。”
承受了整整十个时辰痒心粉的折磨,乍然一解脱,于筱筱整个身体都朝着地面软软的倒了下去,嘴里不断流出溃烂的脓水,混着恶臭,让人不自觉的退避三尺。
初七给于筱筱灌下解药解开绳索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任由她摔倒在地上,在季凉月目光凉凉的落在他身上的下一刻,才不情不愿的撇撇嘴,挑了她背上比较干净的一块衣衫,揪着将人提了起来,快速的朝着刑讯室外掠去。
于妧妧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她没见过初七,却将方才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诧异的看向季凉月。
“初七,确实有点小洁癖”接收到于妧妧错愕的视线,季凉月摸了摸鼻子解释,随后又加了一句:“欠教训!”
“季公公,您手底下的暗卫,都这么有脾气吗?”半晌,于妧妧若有所思的问道。
先是那个时常闯祸的天然呆初四,再有这个有洁癖的初七,好像除了送给她的初三,季凉月身边的暗卫,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一个
患有洁癖的暗卫?
那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要一边杀人,一边脱鞋换衣服吗?
于妧妧心里这般想着,也就这般问了出来,换来季凉月好笑的一瞥:“你这脑袋瓜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初七武功虽不如初三初四的高,却也是不可多得的武才,他杀人的时候,根本不会让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那他真够厉害的。”于妧妧由衷的称赞。
因为即使在给她十年,她只怕也难以做到杀人不溅血的程度。
季凉月闻言,眸底的笑意却淡了下来,不悦的眯了起来,她究竟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竟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厉害?
真当他有那么大度不成?
季凉月眼底浮起一抹寒光,心里顿时不平衡了起来,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其实这也没什么,初七的武功是我教的,若是你喜欢,本督亦可教你。”
“好啊,若是有时间,还请季公公不吝赐教。”于妧妧闻言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接话道。
武功一直是她的短板,在原来的世界,她学的散打或许还有用武之地,但在这武功高深莫测的古代,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就
有点捉襟见肘了。
她心里,也一直在为这件事犯愁,可惜即使季凉月愿意教,也要等她把侯府的事弄完了再说,否则是不可能有时间的。
想到这里,于妧妧抬眸对着季凉月说道:“现在姚氏和于妧妧已经送回了牢房,我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了?”
毕竟,她现在身体没有大碍,又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