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这么多年你们母女贪墨府中的银钱,怕是快要能买下小半个京都了,现在还不打算归还吗?”于妧妧看着于筱筱一脸质问的表情,就觉得讽刺。
这对母女,简直就是侯府的蛀虫,偏偏于延还有眼无珠的宠了这么多年,跟眼珠子似的。
现在好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在他身上上演了。
“那些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还往哪儿归还?还给水榭吗?”于筱筱讥讽的瞪着于妧妧,觉得她就是仗势欺人,眼神要多怨毒有多怨毒。
“我也懒得和你吵,等一会儿父亲来了,我们让他来评判。”于妧妧冷哼一声。
和于筱筱这种人吵嘴架,你是永远都吵不赢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姚氏原本看于筱筱把人拦住,又锁了门,就放下了心,此时听于妧妧这么说,顿时惊了一跳,脱口问道:“门不是都锁了吗,你还怎么给侯爷送信?”
语落,她心里略定,孤疑的看着于妧妧道:“你可别蒙我,这门都锁了,难不成你还能穿墙?”
“穿墙倒是不能,但飞檐走壁还是可以的,您该不会忘了我身
边有一个小护卫吧?他可是季公公送给我的,武艺了得,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我们只需安安静静等着就好了。”于妧妧笑了笑,挑衅的反唇相讥。
刚刚还不等进院子,她就已经吩咐了初找于延,姚氏这些年的烂账,不给于延好好打脸,真是可惜了。
再者说,这姚氏如今也是蠢的可以,就算于延不来,难不成她能关着一院子人一辈子不成?
到最后,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她所有的挣扎抵抗不过是徒劳罢了。
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于延愠怒的声音:“你不是说陶氏让本候来这有事商议吗?如今大门紧锁,哪里有人?”
姚氏也听见了于延的声音,脸色瞬间惨白,身体里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加上这些日子本就身体虚弱,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母亲!”于筱筱见状一惊,再也顾不上别的,连忙跑过去将人扶住。
于妧妧扫她们一眼,转头对着门外喊道:“父亲,门在里面锁了,我们打不开,您直接踹进来吧。”
站在院外的于延先是一愣,随即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人还能把自己锁在院子里?
还有,这里不是清晖园
吗?于妧妧一向和姚氏不对付,她怎么这个时候跑这来了?
心里无数个念头盘桓,于延也知道不能这么隔着门问话,直接叫下人将门踹开,走了进去。
一进门,于延才发现原来里面不知于妧妧一人,于筱筱和陶氏也在,还有那一院子的婢女家丁,真是打眼的紧。
鹰隼的眸子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脸寡淡的陶氏身上:“陶氏,你这是做什么?”
看目前这个情况,明显就是陶氏来找姚氏的麻烦,于延想可能是之前姚氏把她欺压的太狠了,现在她上位,才想着报复姚氏一番。
左右现在姚氏已经是一个废棋,只要不出人命,他也不想多管。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现在自己亲自撞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姚氏那瘦成枯骨的模样,与她往日天差地别,竟让他心里莫名升起几分怜惜。
也是因此,才先开口责问陶氏。
陶氏对于于延偏袒姚氏已经习以为常,对此并无丝毫惊讶,只是将手中整理的账本递到于延身前,淡声说道:“禀侯爷,近日妾身掌管家事,发现账房常年入不敷出,已经不堪重负,追查之下,才知竟是姐姐中饱私囊,公
银私用的缘故。”
于延没想到陶氏一开口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吓,他在京中的铺子,单是一家一年的收入就有三千两,这一年下来入账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账房怎会亏空?
他将信将疑的翻开账本,看着里面陶氏整理出来的,这些年姚氏贪墨的条款,越看越惊心,看到最后,脸色已经铁青。
下一瞬,啪的一声合上。
于延一手捏着账本,一脸阴沉的走到姚氏身前,质问:“这上面写的这些,可属实?”
他看着面前这个相处数十年的枕边人,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后怕的脊背发寒。
账本上那一串串数字,一笔笔支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难以相信,这个在他面前一向谨小慎微的女人,竟有这么大的熊心豹子胆,将堂堂侯府败坏至此。
姚氏根本就没看过陶氏整理的那些账目,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写了多少,一时也不敢贸认,只得保持沉默,心里暗暗做着打算。
于延见她不说话,更是急火攻心,一把将账本甩在她脸上,阴鸷道:“不说话?还是怕多说多错?
行,你就给我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今天若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这些银两都花去了哪儿,我扒了你的皮!”
于妧妧看着暴怒的于延,倒是能理解他这么生气的原因。
姚氏明里暗里贪墨的这些银子,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堂堂侯府,偌大的家业,在她的手中竟败坏至此,若再晚几年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事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