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方才的言行,只怕不是一句直率就能解释的吧?”简云鹤眯了眯眼睛,突然和季凉月对上。
季凉月看着简云鹤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朝着简羽呵斥道:“羽,你面前这位可是侯府嫡女,向来毛手毛脚不懂礼数,你堂堂一个皇子与她计较,不觉得丢人吗?”
虽是呵斥,却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反而带着股帮凶般的纵容。
简羽愣了一瞬后,哑然失笑。
九哥这是拐着弯骂人呢,看看于筱筱瞬间惨白的脸色,简羽一阵解气,装模作样的关心道:“原来是侯府嫡女,听说前些日子你被罚幽闭,千金之躯还亲自打扫楼阁,如今可好些了?”
这哭唧唧的女人,简羽一看就讨厌,说话自然也半点不客气。
谁让她眼神不好,专往他身上撞,活该!
于筱筱闻言一惊,下意识去看简云鹤的脸色,慌慌张张的反驳道:“五皇子在说什么,筱筱听不懂,什么幽闭被罚,根本没有的事,想必是那个心怀叵测的人乱嚼舌根的吧?”
话音未落,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季凉月忽然开口接话道:“这么说来,
陷害自己祖母,往自己妹妹院子里丢毒蛇,还有与自己表弟当众纠缠之事,也是下人乱嚼舌根了?”
于筱筱看着季凉月那双墨黑的眼眸,想要反驳的话就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半晌都没能接话。
她虽然不知道简羽知道多少侯府的事,但一直维护的于妧妧的季凉月,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若是开口反驳,他外一拿出证据指证,那她在三皇子面前多年经营的形象,岂不毁于一旦?
想通其中关键,于筱筱便皱眉没有说话,打算以静制动。
偏偏这个时候,简羽在一旁嗤笑道:“啧,没想到侯府小姐竟还有这等本事,没看出来啊?”
简羽此话一出,简直与定罪无异。
简云鹤拧了拧眉,目光深沉的朝于筱筱望去,似是也在等着她的解释。
“这件事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其中有很多缘由,我和二弟是清白的,当时二弟发疯,我也是被误伤的受害者之一。”于筱筱恨恨的瞪了简羽一眼,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对着简云鹤委屈道:“三皇子,我们相处这么就,筱筱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有些事情不足为
外人道,若是您不介意,筱筱单独解释给您听好吗?”
盛装打扮的女子娇媚万千,楚楚动人,如今又这般希冀的看着他,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简云鹤只犹豫了一瞬,就起身朝亭外走去,连个眼角都没分给简羽,反倒对季凉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而于筱筱,因为简羽方才的针对,心里早就憋了火,瞪他一眼后就跟了上去,路过季凉月的时候,却犯怵的颤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脚步。
简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嘲讽:“又是一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还是朵食人花。”
不得不说,简羽识人的本事,确实了得。
“于筱筱好歹也是侯府大小姐,深受父亲喜爱,正所谓大狗还要看主人,你在侯府公然羞辱于她,就不怕她报复?”这时,简羽身后忽然想起一阵幽幽的女声。
简羽想也不想,没好气的答道:“你见过这种面冷心黑,养不熟的狗吗?”
说完,简羽才意识到什么,转身看向双臂一撑跳进来的于妧妧,眯着眼质问道:“不对,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话音未落,简羽屁股上就被人
踹了一脚,若不是他及时稳定身形,此时已经狼狈的倒地了。
简羽腾的一下转身,不满的瞪着季凉月质问:“九哥,你干什么踢我?!”
季凉月慢悠悠的收回脚,毫无诚意的解释:“脚滑了。”
“九千岁,就算你要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的,你的脚再滑,还能滑到我屁股上不成?”简羽皮笑肉不笑的冷嗤。
季凉月挑了挑眉,反问:“本督要踢你,需要找借口吗?”
简羽黑线:好像真不需要
于妧妧好奇的看着简羽,倒是第一次看到季公公和人打闹,平白添了一分烟火气,更加的赏心悦目起来。
不等她欣赏完,那个赏心悦目的人已经走到近前,黑眸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不悦道:“怎么,侯府穷的连衣服都不给你穿了?”
于妧妧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装扮,才发现因为刚才帮陶氏缠线团,不小心弄在了身上,此事身上好几处黏了线头上去,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姚氏以天气太热为由想织一条冰丝毯,偏偏侯府里陶氏手艺最好,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于妧妧早就知
道姚氏母女一朝得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当她找上门来时,没有半点诧异之色,面无表情的接受了她的刁难。
然而冰丝极其珍贵,要织成毯本就不易,最让人感到头疼的是,冰丝在烛光下不停的闪动着光芒,晃眼的很,而陶氏又因早年吃的苦头,眼睛落下旧疾,只一晚眼睛便疼痛难忍,气的她差点一把火烧了那冰丝。
但她们现在到底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