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月这一周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于妧妧不知道问过婢鸳多少次,“季公公回来了吗?”
这天晌午,吃过午餐,于妧妧又问婢鸳,“季公公回来了吗?”
走的时候,季凉月告诉她几天就回,可现在眼瞅着半月都过去了,还不见动静,于妧妧有些担心,是不是季凉月遇到了麻烦。
“前几天我出去打听时,说是还没回来,要不我再去问问?”婢鸢闻言已经见怪不怪,点了点头问道。
“嗯,再去问问吧。”于妧妧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也确实放心不下,就点了头。
很快。
婢鸢面带喜色的跑回来,眉开眼笑的对于妧妧说道:“小姐,九千岁回来了!”
于妧妧微微一怔,随即皱眉:“回来了?什么时候?”
“三天前”婢鸢看着于妧妧脸色不好,说话也开始小心起来。
于妧妧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三天前就回来了
可季凉月却并没有来找自己,自己在这心神不宁的为他担心,人家却半点不放在心上,三天了都没说过来见一面。
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于妧妧脸色一沉再沉。
婢鸢被于妧妧阴沉的脸色吓
了一跳,想起自己听到的传言,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听他们说,九千岁好像受伤了,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
“受伤了?”于妧妧惊呼一声,脸上怒气全消,皱眉盯着婢鸢。
“嗯,好像是。”婢鸢点头。
于妧妧皱眉沉思片刻后,便抬步朝门外走去,婢鸢见状也不敢多问,连忙跟上。
凉王府。
于妧妧走到门房前,朝着着看门的侍卫福了福身子:“这位大哥您好,我是宁安县主于妧妧,前来拜见九千岁,烦请通报一下。”
侍卫因为于妧妧对季凉月的称呼眉头先是一皱,随即在确认来人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对不起,主上身体抱恙,暂不见客。”
“我知道他受伤了,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行,他会见我的。”于妧妧察觉到侍卫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怪异,仿佛十分不喜欢她的来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但为了见到季凉月,还是耐着心说道。
“你这人听不懂话是不是?主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侍卫手里的刀鞘轻敲地面,不耐烦了。
于妧妧脸色冷了下来。
她本就不是喜欢热脸
去贴冷屁股的人,此时被这么怼,心里早就不悦,再开口声音如结了冰一般:“我最后说一遍,进去通报季凉月,就说于妧妧来访,别让我动手。”
“你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老子都说了不见,尤其是叫于妧妧的,半步都不许踏进凉王府,这是主上亲下的命令,你再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没动手赶你,已经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别得寸进尺!”侍卫暴怒。
“我不相信,除非季凉月亲口和我说,今天这府门,就是硬闯我也非进去不可。”于妧妧冷笑,上前一步准备动手。
虽然凭蛮力她未必打得过这两个壮汉,但她精通药理,要趁机迷晕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双方,就在即将动手的前一刻,初四却忽然出现在于妧妧身前,一脚踹开朝她扑过来的侍卫,恭敬的说道:“三小姐,主上现在不想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一向没心没肺的初四,都是一副严肃疏离的面孔,让于妧妧的心又沉了一瞬。
“到底怎么回事,季公公为什么不肯见我?今天不管什么原因,我非要见到他不可,初四你不会也要拦我吧?”于妧妧色厉内荏的看着初
四,挑眉。
“属下不敢,主上说如果您一定要见他,就让属下带您进去。”初四摇了摇头,随即迟疑的补充道:“只是主上刚受了伤心情也不好,您现在进去,怕是不会有好结果。”
连初四都这么说,看来不是小事,而且还和她有关。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等见了季凉月之后再做判断。
于妧妧随着初四进了凉王府,在书房前停下,初四转身对她说道:“主上正在里面处理公务,您自己进去就可。”
语落,消失在原地。
于妧妧拧了拧眉,推门进去。
刚一进门,于妧妧就看到坐在书桌前执笔批阅公文的季凉月,他坐的端正笔直,神情一丝不苟,若不是那张过分惨白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他受过伤的样子。
见她进来,季凉月放下手里的毛笔,一双寒眸淡漠的落在她身上:“三小姐光天化日之下闯本督府邸,有何贵干?”
“三小姐”三个字让于妧妧顿时眯起了眼睛,私下相处,季凉月对她通常都是直呼其名,除非真的被她惹恼的时候,才会冷冰冰的叫三小姐,看来真是气的不轻。
于妧妧拧眉打量着他的表情,发现全是疏
离,冷漠,以及如看陌生人一般的冰冷视线。
然而他离京半月,她几乎日日都呆在水榭,两人相距千里之遥,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如何能惹到他?
“季公公,不过离京半月,你怎么就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