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凉月驱除外寇,加固边防,让大月有了这数年的安稳,百姓也渐渐走出阴霾,安居乐业,所以在他们眼中,季凉月是如同战神般的存在,不容丝毫诋毁。
尽管季凉月手腕狠戾早已不是秘密,也未能影响他在百姓心里丝毫名誉。
现在,他若是因为这点小事,真的上御前状告季凉月,非但不会让皇上惩处他,说不定反而自己被斥责一通,惹来龙心不悦。
一番权衡之后,于延的脸色缓了下来:“九千岁恕罪,就是再给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写本参您啊?”
“那就好。”季凉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延变幻莫测的脸色,挑了挑眉。
于延尴尬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蓁蓁这孩子实在太过骄横,本候日后定当严加管教,还望九千岁看在微臣的面上,饶她一命。”
季凉月目光沉沉的盯着于延,直看的他额头直冒冷汗,才抬手让暗卫住手,似是而非的道:“侯爷言重了,四小姐的命并不掌握在本督手里。
本督刚才说过,若是县主脸上落下一点点疤痕,本督都绝不会放过她。
所以,侯爷与其求本督,不如多请几名大夫,早
日把县主脸上的伤治好。”
“这是自然的。”于延点头,面上笑意温淡,眸色流转间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过是演戏而已。
如果能用于蓁蓁换来于妧妧毁容,于延不会有丝毫犹豫,更加不可能费心为她诊治。
他就不信,若是没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季凉月还能这么不遗余力的维护她?季凉月再怎么说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劣根性——喜新厌旧。
没了季凉月的保护,他要收拾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于延真是烦透了于妧妧接着县主和季凉月恩人的身份,处处掣肘他,一个低贱女人生下的贱种,还真想翻天了不成?
季凉月将于延脸上的不经意露出的神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点头:“那就好。”
事情解决,季凉月和于延相继离开。
于妧妧看着被打成猪头的于蓁蓁,挽唇:“四妹,这个教训是告诉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明白了?”
于蓁蓁的脸颊上,沾着猩红的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渗人,闻言两眼一瞪,竟气晕了过去。
于筱筱从季凉月刚刚发怒的惊惧中缓过神来,见于妧妧正抬步朝外走去,不
甘心的问道:“九千岁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是不是你提前找人报了信?
你来之前就知道四妹会对你动手?”还在那么恰巧的时间出现。
“大姐,请你不要用你那龌龊的心理来揣测我,我没有让任何人去给季公公报信,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我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的脸受伤,不是吗?”因为她的人还不等出门,季凉月就自己闯进来了。
于妧妧冷笑的看着于筱筱,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只能说:活该她们倒霉!
语落,于妧妧没有理会于筱筱难看到扭曲的脸色,转身回了水榭。
水榭。
刚一踏进房门,于妧妧就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抹熟悉的男性气息,她索性倚在紧闭的门上,饶有兴许的看着坐在桌前的男人,调侃道:“季公公,你这前脚刚出侯府,后脚就潜我香闺,怕是不太好吧?”
季凉月把玩瓷瓶的手微微一顿,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你还敢说,捉猫不成反被猫挠了一爪子,若是当真落下疤痕,看你以后怎么办?”
“有季公公在,怎么可能舍得让我留疤呢?”于妧妧眨了眨眼睛。
季凉月一愣,
随即挑眉:“既然知道,还不赶紧滚过来?”
“好嘞!”于妧妧俏皮一笑,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故意卖蠢的样子逗的季凉月忍不住发笑,把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瓷白的小脸上,细细摩挲。
于妧妧忍不住眯眼:“季公公,如果你手里不是拿着药瓶,我差点以为你是在占我的便宜。”
季凉月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尖瘦的下巴,挽唇:“怎么,怕了?”
“怕什么?”于妧妧眉开眼笑,目光落在他,满是促狭。
季凉月脸色一黑,一手指着挠门将人推开,嫌弃的冷哼:“走开,丑死了,污了本督的贵眼。”
于妧妧:开个玩笑还不行了?
玩闹过后,季凉月脸色严肃起来,将瓷瓶盖好放到于妧妧手里,叮嘱道:“这生肌膏对祛疤有奇效,一日三次抹在脸上,不出两日便可恢复,切记不要忘了。
还有,本督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可以让初三拿着这块玉佩去凉王府找人帮忙,记住了吗?”
语落,季凉月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同瓷瓶一起放到于妧妧手里。
于妧妧
孤疑的打量着他,忽然冒出来一句:“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交代后事似的呢?”
“于妧妧!”季凉月咬牙瞪她:“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来别人针对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他们针对我都是羡慕嫉妒恨,我高兴还来不及。”于妧妧撇嘴。
语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