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于筱筱反问。
“你都说了那疫病传染,筱筱这么娇弱,若是不小心染上了怎么办?”于延理直气壮的说道。
于妧妧震惊的看着于延,简直要为他的无耻折服,气的笑了出来:“父亲这话说的,我也是女孩子,都冒着风险救治母亲,大姐身为母亲的亲生女儿,这种时候更应该挺身而出。
如果连她都不愿意上前,那我又何必自担风险,去救治母亲呢?”
于延被于妧妧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见于妧妧坚持,干脆朝一旁的婢子下令:“总之筱筱不能过去,如果你要人帮忙,随便让个婢子过去就可以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
于筱筱大松口气,这才泪眼连连的上前:“三妹,我身体素来不好,从小到大都是病痛不断,看着母亲这样,我也很心疼,也想上前,可是就我这体质,只怕轻易就会传染上
母亲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也视你如己出,你就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她吧。”
于筱筱一番话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知道的还真让她感动了。
就姚氏从小到大对原主的作为,于妧妧
不亲手弄死她都算是善良的了,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大姐,父母有恙,子女服其劳,这是最基本的孝道,你也说了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是你的,从小到大对你悉心教导,百般宠爱,这种时候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该推辞,不是吗?”于妧妧冷笑,半点不买账。
于筱筱脸上的表情僵一瞬,根本不接她的话茬,自顾自按着自己的剧本演下去:“三妹,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里有成见,可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你也不肯暂时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抛开吗?”
于妧妧被这对父女的无耻气到神经衰弱,干脆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前,那我也不可能上前,毕竟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你们不心疼自然有人心疼。
至于母亲”
于妧妧刻意顿了一瞬,就见于筱筱焦急的追问:“如何?”
“叫人煎一碗薄荷水来,先给她服下,然后取三颗牛黄煮成汤剂喝下,一日一次,连喝七天,看看效果再说吧”于妧妧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到底还是太善良了,虽然面前这对父女让人恶心,姚氏也不是什么好人,但
这次到底无辜,又被亲生女儿算计,确实可怜。
她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刚才不还说要上前查看病情吗,怎么这会儿就径自开药了?”于延皱眉,盯着于妧妧的目光不善。
“连她的亲生女儿都不管她的死活,我又何必冒险?”于妧妧好笑的挑眉,语气讽刺:“现在我能好心救她一命,已经是我善良,你们就暗自偷笑去吧。”
于筱筱脸色骤沉,目光凶狠的瞪着于妧妧,心间戾气翻涌。
今日过后,她不孝的骂名怕是洗不清了,都是于妧妧这个贱人,三番两次的明朝暗讽,让她丢尽了颜面。
于延犹豫了一瞬后,还是让家丁照着于妧妧的方法去取药,心里暗暗决定一会儿大夫再来给姚氏瞧瞧。
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于妧妧的。
姚氏被喂下薄荷水后,脸色好看了许多,于延松了口气后将目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狗身上,冷脸朝着于妧妧质问道:“我早前就明令禁止在府内养宠物,水榭里怎么会有狗?”
“父亲,水榭里并未养狗,您随便找个下人问一下便知,至于这条狗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恐怕你应该问问四妹了。”于妧妧镇定
的面对于延的逼问,丝毫不见慌乱。
因为刚才的变故,虽然沈氏没被咬伤,躲避时却受了多处擦伤,又惊吓过度,昏了过去。
于蓁蓁正将昏迷的沈氏扶到侍婢怀里,由她带回去休息,闻言条件反射的反驳道:“狗是在你这里发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四妹此言差矣。”于妧妧挑了挑眉,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那狗是在婶婶进门不久后,忽然从草丛里跳出来的,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那草丛里,藏着一条感染疫病的狗,对吗?”
于蓁蓁谨慎的思索了一下于妧妧的话,发现并无不妥,便点头道:“没错。”
于妧妧微微一笑,语气急转直下,直逼着于蓁蓁质问道:“但是从婶婶踏入水榭开始,四妹就好像知道那草丛里有危险一般,高声示警,让婶婶远离草丛,对吗?”
于蓁蓁再傻也听出了于妧妧在给她设圈套,但刚刚她都已经点头,且于妧妧说的又是事实,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根本无从辩解,便只能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于妧妧似乎也并非要她的答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有危险,偏偏你知
道,还如此确定。
我不知道四妹你是能未卜先知,还是早就知道?”
于蓁蓁被于妧妧一连串的逼问,堵的无话可说,加上她原本就做贼心虚,只能找出撇脚的借口解释:“我我之前不是在草丛里与你发生争执吗?就是摔倒的瞬间,不小心看到的,不行吗?”
“哦?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于妧妧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