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事,皇上有眼线,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上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长姐处处以血脉压制他,魏玄其一他也轻易不想得罪,毕竟,魏玄有大用。
且魏玄的性情如今收敛了许多,一旦他真的什么都不顾,后果也是吓人的。
“皇上,长公主来了。”
“就说朕已经在皇后的寝殿歇下了,让她改日再来。”皇上头疼万分。
“只怕来不及了。”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公主便直接闯了进来。
“皇上,今日你若不为本宫做主,本宫就直接触柱,撞死在你的御书房里。”长公主冷冷道,眼里冒着杀气。
皇上见状,无奈至极,只好让太监先下去。
“皇姐何时如此气恼?”
“魏玄心当着本宫的面杀了本宫六名护卫,这无疑是要杀本宫啊,他如此无法无天,无视皇家,皇上若是再纵容他,只怕,大月再也无人能压制得住他。”
皇上一脸为难。
“怎么好好的,他会突然杀了皇姐的护卫呢?”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得了皇上的宠信,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他尽有战鬼之名,本宫一直不知,他杀人如麻,伸手就见血,简直就不是一般人。”
长公主想到那一刻,她还是不敢置信。
她知道魏玄身上能耐不小,可从来不相信,他凭一己之力,能有如此能耐。
过去也不过是凭着他父兄留下的功劳,加上他自己有点小才能,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她派去的人只传回了他的战神之名。
却未传回他战鬼之名。
“皇姐为何不知?朕是知晓的。”皇上讶异的道,“之前与大梁交战,连老卫国公,魏清都不曾讨得了便宜,都是魏玄上了战场,才板回了劣势,他的确有一身的才能,还有一身不容小觑的身手,他已经很压抑了。”
皇上叹息一声。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何长姐非要与魏玄做对。
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魏玄只要想,他可以杀了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你我?”卫国公如今除了他,不过是些老弱妇儒,他实在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一旦有人针对他,针对卫国公府,为了保护府中大小,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偏偏皇姐处处针对他。
“所以,皇上就任由他如此发展下去?为何不调动禁军,直接抄了他的家,砍了他的头,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威胁到皇家。”长公主怒吼。
皇上面色微变。
皇姐性子张扬,他素来是知晓的。
“皇姐,你可知魏玄在大月之外的名号,自与大梁一战之后,大月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国家部落,再也不敢沾半点大月的便宜,他们畏惧的不是大月的国威,他们怕是的魏玄,只要魏玄对任何一个国家和部落出兵,都足以灭了他们。”
这么多年,皇上愿意忍让。
是为了让大月的百姓可以休养生息。
他想做的是个太平盛世的皇帝。
而不是非要处处征战,虽扩大了疆土,可百姓却是民不辽生。
“现在只要魏玄活着,大月周边的大小国和部落就不敢有任何的想法,皇姐,有这样一尊镇得住周边的战神在,我们不得好好供着吗?当初你对魏玄使小手段,朕本就不同意,可你已经下了手,朕若是不管,你们之间,只会越闹越僵。
皇姐,当日朕依了你,给魏玄赐了婚,一来也想压压他,他娶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至少,他与他的妻族再也没有机会壮大势力。”
可皇上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丫环,如今尽是辰远侯之女。
卫国公府与辰远侯府,也可以在利益上互相帮忙。
“这几年,魏玄从来不曾有过份之举,皇姐,你是要逼他做更过份的事吗?他明明可以手起人头落,让你长公主府再无宁日,可他并没这样做,这一切,都是魏玄在忍让。”
皇上叹息一声。
“皇姐,如今,魏玄不过是告诉你,他不想再忍让了。”
一个几乎丧命的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继续忍让。
便是身为皇上,他也不能这么做。
长公主却是不信的,她只会觉得皇上的一颗心都偏向了魏玄。
“皇上,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他了,今日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魏玄杀了本宫六名护卫,本宫要他偿命。”
长公主勾了勾唇角。
若是能除掉魏玄那是最好不过的。
皇上身边正是因为有魏玄的存在,所以,才三番两次的不顾她的意愿。
她是皇姐,当初助皇上登位。
却已经不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一旦他坐上了皇座,就觉得她是个没有用的人了?
她绝不会让皇上如此认为。
“皇姐,你莫要胡闹,此事,朕会让人查清楚,你失去了六名护卫,朕可以给你补上十个甚至二十个,皆是拥有一等一身手之人。”
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皇姐当初派了几十人去江南杀他,还不是照样没有成功,他凭一己之力,灭了几十个暗卫,光是这几十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