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去了卫国公府,她已经看过魏玄,确定魏玄纵使当时没死,现在时日也差不多了。
他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
长公主的心情极佳。
虽说她收敛钱财物门道被毁,那些人就他们也不敢将她给供出来。
至于英国公——
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她随时可以让他成为死棋。
他招了又如何,她自有不认的法子。
“长公主,皇上来了。”
“长公主,皇上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对,可是因卫国公而来?”
长公主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起身。
“怕什么?皇上来就来了,本宫还惧怕不成。”她做事,从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底下自有人会为她安排。
便是将那些人打死,也提供不了有力的证据。
只要她不认,就没有人可以逼她认。
皇上来又如何,她这个弟弟,她是最清楚的,这么多年来,行事上虽有变化,可依旧是那个需要依俯别人的人。
当初若她是个男儿身,今日坐在那个位上的,便只能是她。
“皇上怎么来了?”长公主一脸笑意迎上。
皇上脸色沉得可怕。
“皇姐,你可知卫国公已经回京,他眼下怕是时日无多了,你当真寻不到解药吗?”
长公主惊讶得瞪眼。
“皇上又找到本宫这儿来,还笃定本宫一定有解药,本宫连卫国公所中何毒都不知道,又何来的解药。”
长公主面上带着不悦。
“莫非,皇上当真以为,这毒是本宫派人所下。”
“皇姐,你与魏玄有宿怨,你素来瞧他不顺眼,认为朕过于信任他,迟会有动朝廷根基,可你要知晓,当初大月与大梁那场战事,还是魏玄才胜的。”
“若不是魏玄,现在边关还在打战,四处皆处动乱,朕又如何守好这江山。”
长公主却不以为意。
“皇上,魏玄是个武将,上阵杀敌,那是他的本分,便是大月没有魏玄,也还有别的武将,皇上如此信任重用他,对别的武将而言,又有何公平可言。”
长公主厉声道。
一如教训当初还没有上位,事事听她的懦弱小皇子。
“皇上,你莫要被魏玄所蒙骗,大月有的是人才,他不过是借了老卫国公的光,否则,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有眼下的成就。”
一提老卫国公,皇上的心里更难受了。
老卫国公和卫清也是战死沙场。
“皇姐,魏玄的父兄,都死在战场之上,他们都是善战之人,卫国公府没有一个平庸之辈,朕希望你能拿出解药来。”
“皇上此话何意,这是在逼本宫不成?本宫没有解药,便是有,凭他魏玄处处与本宫作对,本宫也绝计不会拿出来救他。”
她岂会挖坑让自己跳。
只要除掉魏玄,谁还敢与她作对。
谁还敢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
这个皇位是她助皇上上位,尊荣必有她一份。
“皇姐,你莫要害朕少一良臣,让天下百姓少一护国良将。”皇上难得可见的怒了。
曾经无论长姐对他提任何要求,他都允了。
当初皇姐对魏玄下药,还让他下旨赐婚,他也赐婚了。
想着不过是让一女子嫁给魏玄,凭魏老夫人与魏玄的能耐,自是能镇压得住。
可这一次,是要了魏玄的命。
“皇上,你不能只认魏玄一人是良将,满朝文武那么多可用之才,你不能视而不见,本宫可向皇上举荐几个,你且用着。”
“皇姐,你可知,英国公都招了。”
“那负心薄性之人,说的话可信吗?他胆敢背着本宫在外头养外室,还生下两个野种,皇上,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能信他,他背叛本宫,就是有负皇家。”
皇上彻底无语。
言语上,他本就不是皇姐的对手。
皇上一无所获,气冲冲地回宫去了。
长公主也被他一番话气得不轻。
“他就偏心吧,一颗心全都偏向魏玄,魏玄与他有血脉亲情吗?也不想想,本宫才是他的亲姐,一母同袍的亲姐。”
长公主怒摔了一地的瓷器。
没有人敢多说半句。
富然一回京,尉迟家的都来了。
尉迟随,沈奉安匆匆来见女儿,如今魏玄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路上发生的事,鸣修全都写信告知,他们都知道了。
现在只知魏玄命不长久。
他们可怜的女儿就要变成寡妇。
这倒是无所谓,他们可以将女儿接回许州,离开这个伤心地。
探望过魏玄之后,沈奉安就一直接着富然的手不放。
“欢欢,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你若是气了,恼了,你发火也好,打骂也好,娘都能受得住,可千万别再离开了。”
沈奉安在女儿离京的这段时日,简直度日如年。
她想要亲自去寻,特别是在儿子写信回来,已经找到女儿,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江南,去那个叫南湘的小镇上。
哪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