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刚离开别院没多久,别院便冒出了冲天的火光。
长公主让人将如慧送回长公主府。
她立刻进了宫。
她知道那把火一定是魏玄放的,除了魏玄,没有人敢在她的地盘放火。
连夜入宫,无人敢拦着她,几乎一路闯到皇帝的太极殿。
皇帝刚从一位后妃的宫里来到太极殿。
便有内侍公公过来禀报。
说是长公主来了。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长姐这个时候来——。”他问身旁的掌印太监,“这两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据奴才所知,这两日京城发生的大事里,倒是有一桩,卫国公夫人失踪了。”
皇帝想起来了。
他的确是听说卫国公夫人不知所踪,魏玄也在找处找人。
“这与长姐何干?”皇帝虽这么说,可心里隐隐还是有点想法,莫非,此事当真与长姐有关,“将人请进来吧。”
他不能把长姐谅在外头,长姐是不会走的。
很快,长公主被请进内殿。
长公主一见皇帝,立刻告状。
告的是魏玄目中无人,眼中无她,更无皇家。
他的妻子失踪,却赖在她的头上。
长公主这是铁了心不认这桩罪。
“皇上,魏玄越来越得寸进尺,仗着你对他的喜爱,重用,眼里已经没有完全其他人,今日他敢烧了我的别院,明日他就敢烧长公主府,以后还不得烧了皇宫。”
长公主岂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自然是将罪名一层一层的往上叠,一定要将魏玄彻底的压跨了,让他再也直不起来。
再无翻身的机会。
“你说,魏玄烧了你的西郊别院?”
“正是如此。”
“他也未免过于胆大,那么大的别院,他说烧就烧了。”皇上闻言也生气了,他防着长姐,是怕长姐仗着过去的功劳,在他这里讨去过多的恩赏,在朝中拉拢更多的权势。
最后会妄想着越过他。
所以,他要利用魏玄来压制长姐。
可他也不会给魏玄权势韬天的机会,他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臣子手中的权势,只能是天子给的。
天子一旦要收回,他们便什么都没有。
长公主见皇上面色变了,心情顿时松快起来。
“皇上,魏玄向来恃才傲物,当初与大梁一战,他的确是立下了不世功劳,可他也不能一直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且吃相越来越难看,这江山终归是路我们姓的,不跟他姓魏,他只有听命行事的份,现在倒好,尽敢越过我的头上,皇上,他无视我,便是无视你。”
长公主将皇上也拉到他这一边。
皇帝当即让人把魏玄宣进宫。
掌印太监陈无去宣的旨。
魏玄才将富然送回府,刚安顿好,便随陈公公入宫。
一路上,陈公公倒是知无不言。
“国公爷,长公主这一状,可是重重的告,国公爷可得早早准备妥当,否则,皇上也不好偏着你。”
魏玄曾对陈公公有几分恩情。
这一路来,陈公公倒是事事都偏着魏玄,宫里有点风吹草动的,只要不动及他自身的安危,他都会告诉魏玄。
“有劳陈公公。”
魏玄未耽搁,进了宫,那会,西郊别院的火还在熊熊燃烧着。
太极殿上,魏玄向皇上行了礼,皇上尚且随意。
“今日宫外发生了许多事,朕也听说了,卫国公,你为何要烧长公主的别院?那么大的宅子,你说烧便烧了,要朕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皇上无须向长公主交代,臣亦未烧别院,不过是不小心走火罢了,臣妻失踪多时,却恰巧在长公主的别院里找着,臣想,必定不是长公主有意为之。”
魏玄挺拔的身姿,依旧如松一般。
他目光淡定看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冷哼一声。
“卫国公这是欲加之罪,你自己的妻子,自己保护不周,倒是扣在本公主的身上。”长公主是不可能认的,如今别院烧了也好,死无对症。
便是富然亲自来了,也说不出什么。
当初将她关押的地方也一直蒙着她的双眼。
“臣岂敢冤枉长公主殿下,长公主的人当街绑架臣妻,是卫国公护卫亲眼所见,臣妻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经历这一切,身上的伤痛也是真实的,并非长公主三言两语可以推拒。”
“哦——。”长公主有峙无恐,“你们夫妻联手,当初不也是同样联手谋害过本公主,魏玄,你甚至帮着英国公那个不长眼的,你眼里没有本公主也就算了,甚至没有皇室。”
英国公养外室,生外室子,那不仅是长公主府的污点。
更是整个皇室的污点。
“皇上,英国公养外室子那是英国公个人行为,与臣无关,并非臣教唆,长公主欲加之罪,臣何患无辞。”
皇上当然知道英国公外室子是自己养的。
只是事情暴出来后,魏玄还是撑了英国公一手,否则,现在别说是英国公的外室子,连英国公也活不下来。
皇朝有皇朝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