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在外头寻了好吃的,吃完东西心情也好了。
这才让钱武将车赶到沈家去。
钱武是个尽职的,只要富然不说,他从来不问,只听从吩咐,如此看来,钱武可比必安好用得多。
巧儿也是不多话的,她只会安静地跟在富然身边,必要之时,才会出声。
至于富然所做的决定,她也不会去质疑。
毕竟,主子交代他们,护在夫人身边,保夫人周全,并未吩咐其他的。
富然也不瞒着他们。
“上回到沈家参加宴席时,发生了一些事情,今日我恰好有些事想找沈家问问。”富然瞧着巧儿:“你说,若是魏家知道我的出身不仅仅是个丫环,他们会不会改变想法?”
她故意这么说的。
今日出门回去之后若是魏玄问起来,钱武和巧儿必定不会有半分隐瞒,于其如此,她还不如让他们误会她是受了刺激,不想被魏家看轻,才上沈家去,想从中找到她与沈家姑姑的联系。
“夫人如今已经是卫国公夫人,没有人可以小瞧夫人。”巧儿正色的道。
富然轻笑。
这话只能骗骗自己。
“外人不敢当着我的面小瞧我,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瞧不上我呢,我倒是不在意,若只有我一个人,便是有背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无所谓,可我还有无忧,我不想无忧被人骂半句,她没有错。”
富然也非常认真地解释。
“巧儿,你瞧,连自家人都瞧不上我,又如何能苛责外人。”
巧儿沉默了。
大小姐对夫人的误解一直很深,也一直不曾有过改变。
夫人这么做也很正常,只是,沈家是大小姐的夫家啊,若是大小姐知晓,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连巧儿都觉得,夫人是左右为难的。
“夫人若是觉得这样做是对的,那便去做,奴婢一定是站在夫人这边的。”巧儿道。
富然微笑着道了谢。
到了沈家,知会了门房,门房知得是卫国公夫人来了,立刻将人恭敬的请了进去。
卫国公夫人可是他们家少夫人的嫂子,加上原本身份就十分尊贵。
今日沈宴不在府内。
是沈夫人亲自招待了富然。
沈夫人瞧着富然这张脸,每每就想起她的小姑子,不久之后,沈奉安的长子就要来了,到时,可安排他们见上一面。
沈夫人热情的拉着富然的手,从富然的身后并没有看到魏琳的身影,看来,魏琳未回,这一趟,富然是专门过来的。
沈夫人立刻遣退无关紧要的人,只留她与富然二人说些体己的话。
富然很客气:“上回夫人所言我,我回去之后,连番做梦,梦到年幼时,身上有一物,却不是我富家能有的。”
她将拓印出来的纸递给沈夫人。
“这枚玉扣,是自小跟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是富家所有,之前我兄长告知,此物怕不是富家有的。”
沈夫人接过拓印出来的玉扣,仔细地瞧了又瞧。
这枚玉扣,她瞧得的确是有几分眼熟。
“这东西,我好似在哪里见过。”沈夫人喃喃道。
富然并不确定沈夫人是不是真的见过。
“或许是物有相似。”
“不不不。”沈夫人立刻摆摆手,认真的想着:“我的确是在何处见过。”沈夫人是绞着脑汁的细想着。
事关沈奉安的事,她一一都想过,最后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鸣修随身带的一枚玉扣。”玉扣不大,随身带着,平时若是没有注意,便会错过。
沈夫人惊了,若富然身上当真有与鸣修一样的玉扣,这不恰好证明,富然的确与沈奉安有关。
“那枚玉扣呢?可否拿来一看。”光是拓印出来的并不清晰,若是能见到实物,便能确定。
富然却有些为难。
“因此物十分珍贵,我一直都珍藏着,如今并未带在身边。”
沈夫人有些失望。
“那是有些可惜了,不过,过几日,尉迟家会来人,你可否愿与他见上一面,若你们之间当真有缘源,可千万不能错过。”沈夫人见了这枚玉扣,又加深了几分信心。
想来富然与尉迟家定是有所关联的。
富然点点头:“我此次过来,便也是想弄清楚,若是,亲人相聚,若不是,也可以彻底理清关系,当日沈家那么看重,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富然叹息一声:“以我的出身,沈家能考虑到尉迟家,也实属难得,如今即便是顶着卫国公夫人的身份,处境也非比寻常,魏家待我很好,可我的身份,终归是无法匹配。”
她要为自己寻个退路。
这个退路若当真是她血亲身边,至少,她可以更安心一些。
无忧那么小,她一个人可以颠沛流离,可无忧不行。
她不希望无忧自小就要受苦。
沈夫人自是体谅富然的难处。
之前富然在魏家的处境,她也是知晓一些,魏琳从魏家回来,说的都是对富然的不满。
沈夫人安抚了几句,现在一切还未确定之前,她也不好做下其他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