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被带到刑部,***身上的毒不会死人。
她自己有解药,回头服下解药,这毒也就解了。
皇上开了口,***不敢再乱来。
她若是在此时乱来,无疑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魏玄的手中。
刑部大牢
她是孕妇,按大月律例,孕妇有罪,但腹中胎儿无罪,便是入了狱,也不能上刑。
但陈树就不一样了,一进刑部,各种刑罚等着他。
富然被安排在中间有窗的一间,大牢里的空气不新鲜,幸好不至于太难闻,忍忍能过去。
牢房里铺着稻草,垫着草席。
富然就坐在草席上,等着刑部提审。
刑部尚书与魏玄还是有几分交情的,但不能在明面上用。
皇上的眼耳在此,事关***,若是刑部尚书出手太过于不寻常,反倒给魏玄带去麻烦。
刑部尚书以照顾孕妇为由,往富然的牢里送了些东西。
有被子,枕头,这样的环境,本就不是来享受的。
“宝啊,你会不会怪娘,还没出生,就被关进大牢了,不过,为了我们的自由,现在关着,也无妨,总好过一辈子被关着。”
她手覆在肚子上,小声与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今日,她已经明确的与魏玄站在一起,将***供出来,是彻底的与***翻了脸。
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
似是在回应她。
富然笑了。
有了孩子,感觉真好,不再像是一人存活于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有她的血骨。
大牢的那一头,是刑讯室。
时不时地传来嚎叫声。
声音凄厉。
富然无法休息,情绪倒也平稳,大月朝有不能刑逼孕妇的律法,这是好事,她不怕被拎过去逼供。
她对那些刑讯的手段并没有兴趣。
皇上已经下旨要尽快把事情查清,刑部哪敢有半刻的耽搁。
还不得日夜不停的调查,才能尽快将证据呈到皇上面前。
晚膳时分,送来了一饭两菜。
都是新鲜的,富然还再度感叹了一下,大月朝对孕妇实在是好。
她说这话时,送饭的狱卒用费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富然正待询问,他去走了。
她没什么胃口,但又不想浪费食物,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需要足够的营养。
富然在光线暗淡的环境里,一点一点,慢慢地将饭菜全都吃完了。
她没有唤人,只是将碗筷收好放在一旁。
她在牢里,还是尽量的不要惹人注意吧。
窗外的天,已经尽黑。
富然挪回草席上,她不敢躺下,怕地上会有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冒出来。
她便坐靠着墙歇着。
闭上眼,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响。
她全都不加以为理会。
就在她以为自己睡着了,有人打开了她的牢房。
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睁开眼。
“不是不打孕妇吗?”她脱口而出。
来了刑部,耳里一直充斥着痛苦的哀嚎声,所以,她下意识的以为,会动她的必定是要刑讯她的。
“是我。”
低沉的声音,让富然彻底清醒了。
她有些分不太清楚现实还是梦镜。
魏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现在是嫌疑人啊,他出现在这里不正好给了***把柄吗?
还有他抱着她这架势,是要将她带离大牢?
这样真的合适吗?
他是不是以权谋私?
“国公爷,你先放下我下来。”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让他放下她。
但他犹如一颗大树一般,纹丝不动。
“你还想做什么?这里没呆够吗?”他的语气中,听着仍是有几分寒意。
他在不喜。
“那倒不是。”她又不傻,谁会喜欢呆在这里,“现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国公爷这会将我带出去,皇上面前,你要如何辩解。”
她不走。
她本就是要帮他的,若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帮到,她如何向他讨人情?
还怎么说服他放她离开。
“事情已经查明,陈树就是受***指使,他已经招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继续关在牢里。”
他不理会她的要求,抱着她直接踏出牢房。
与他一起的,还有必安,高免与两个她没见过的。
富然脑子里缓了一阵,总算理清眼前发生的事,之前一直在刑讯的是陈树,他招了,一切真相大明。
魏玄自然不必再身背谦疑。
此事就是***指使的。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还是有价值的。
他亲自过来接她出狱,是认可了她的价值。
富然眼睛都亮了,心情瞬间好得不得了,今日在牢里的折腾,全都翻遍了。
“太好了,国公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在这里没有受过刑。”富然不敢挣扎得太过,怕掉下去。
伤到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