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未伤及要害,血止住了,只要耐得住伤口疼,听大夫的,过些日子,总能好的。
魏玄听了她的话,将她抱上马车。
马车上垫了厚厚的褥子,软棉棉的,她躺在上面,就像躺在床上一般。
雨滴也上了马车,她的脸色也很白。
生生被吓成这样。
必安赶车,缓缓而行。
马车到了卫国公府,魏玄又将她抱了下来。
富然有意见,若提意见,会显得她事多。
一路入府,府中人都盯着她看,富然闭上眼,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眼不见为净。
他将她送回杏院,安置在床上,富然才彻底的舒了口气。
七丫见她这副惨样,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回事?富然,你怎么受伤了?”七丫扯着嗓门道。
雨滴将她给扯了出去。
“国公爷在呢。”她怕七丫惹恼国公爷,二人匆匆退到院外。
富然脑袋昏昏沉沉的,极度想要入睡,可魏玄在这,她不能太失礼。
“国公爷,这会我也不好起身,国公爷已经将我送回来,有七丫和雨滴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言下之意,他可以走了。
魏玄没走。
她努力撑着眼皮的样子,让他的眉头挑了挑。
他就立在床前,睨着她的惨淡模样。
“让纪大夫过来替你瞧瞧。”
“不用,齐王府的大夫已经瞧过了,无碍的。”
但魏玄还是让人唤来了纪大夫,纪大夫很仔细的替富然看诊,看她这副惨模样,是几番欲言又止。
她是天性倒霉不成。
几次三番的遇上这种事,能活到现在,也委实不太容易。
“夫人失血过多,伤口处理及时,血如今止住了,问题不大,不过,伤口每日需要换药,以免感染。”纪大夫的诊断与齐王府那边的大夫是一样的。
从现在开始,纪大夫接手治她的伤。
富然勉强睁开眼。
“我肚子里怀着孩子,能不喝药就不喝药,伤口上点药就好了,无妨的,养养就能恢复。”
她的孩子,一定要康健的。
纪大夫看了一眼一旁的魏玄。
点了点头。
“夫人放心,夫人如此关心腹中胎儿,实在是难得难得。”
富然闭了闭眼,刚开始,她不想要孩子,不想被孩子绑住。
后来,她又想凭着肚子里的魏家骨血,能抵消魏家人对她的不满。
可真真切切感受到孩子的存在,之前的所有都变了。
她现在只想要孩子,想要孩子好好的。
富然不记得纪大夫接下来说了什么,她的眼皮实在扛不住,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富然被饿醒了。
她没急着起床,让七丫到厨房给她端碗粥过来。
过了一会,七丫便端来一碗燕窝粥,里面放了红枣。
“富然,你多吃些,现在厨房那边已经开始炖鸡汤了,接下来还有鱼汤,都是补气血,对你伤口好的。”
七丫兴奋的道。
富然半靠在床上,喝下一碗燕窝粥,精神总算好了些。
伤口依旧很疼,她不敢轻易动弹。
“那真是辛苦厨房了。”
“是国公爷吩咐的。”雨滴端来了温水,拧了帕子给富然拭脸。
“夫人,国公爷还是很看重你的,早早就吩咐了厨房,多准备些食补的,你不吃药,就在食补这一块多下工夫,好将你的身上流掉的血,给补回来的。”
富然听完,没有太大的感觉。
或许,魏玄也不希望他的骨血有事。
“国公爷呢?”她是不是该向他道声谢。
“国公爷一早就出府去了。”
富然又躺下了,既然他不在府里,她便先歇着,等他回了府,再向他道声谢。
躺了一会,院里又来了人,雨滴将她唤醒。
来人是刚回娘家的魏琳。
魏琳在外听说齐王府发生了大事,好像与卫国公府有关,但是齐王府和***府一起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昨日参宴的宾客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如慧郡主与齐王世子的订婚宴往后延了。
有人就猜测这其中必定是有猫腻的。
魏琳便匆匆赶回来,探听一下是不是与卫国公府有关。
结果一回来才知道,还真与魏家有关。
富然这个倒霉的,被人砍了。
她当真是几次三番地在如慧郡主手上受伤。
魏琳直接闯进屋里去,富然还来不及起床,只好在床上向她问好。
“啧啧,瞧你这副模样,的确挺惨的。”魏琳毫不客气的奚落。
“富然啊富然,你命格实在是低贱,便是进了卫国公府,当了卫国公夫人,还是头顶一片霉运,几次三番的落个被人砍的命。”
“你可不别把你的霉运带到魏家来。”
魏琳越瞧富然越是讨厌。
说她运气差吧,还真是差,不是被捅就是被砍。
说她运气好吧,她还不算太差,肚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