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透到暗沉的眼底,浅得只在声音里做出些许假象。
美作沉默了一瞬,尴尬地说:“啊,是总二郎啊。”
西门略带得意地回答:“是我。有事吗?”
美作振作起来,问道:“类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我确定没有拨错号码。”
“类啊,他还在睡觉。”刻意避重就轻地敷衍了过去后,西门轻描淡写地撒着谎:“昨晚他突然来我房间,看上去很不高兴,原因又不肯说,居然是阿玲你惹了他呢。”
太让人不愉快了。
打肿脸充胖子的西门一边驾轻就熟地演着跟类关系突飞猛进的戏,一边在暗地里咬牙切齿,气得心肝阵阵生疼。
威胁性最大的情敌竟然不是一直以为的阿司,而是深藏不露,实则假正经,表面上是为大局着想,还试图糊弄自己跟他一起维护f4关系的阿玲。
——类明明答应了住在他这里,却在半路就不耐烦应付下去,抛下他回房。
他本以为类是累了要去休息,很体谅类才被阿司不知轻重地欺负过,难免身体虚弱,克制着不去打扰。
孰料类一消失在他视线里,就急不可耐地打电话给阿玲。
也不知道两人暗通款曲多久,又是怎样被阿玲的甜言蜜语打动,谈情说爱。
甚至还会为阿玲跟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吃醋,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一幕。
——脑补了无数实际上不存在的对话内容,西门心情简直糟得不能再糟了。
他今早甚至还强忍着不舍,大方地提出了愿意跟另外2人共同拥有类的提议!
谁料到,心机深重的阿玲早就把自己的份额分配好了,完完整整一大份。
简直比捷足先登吃独食的阿司还可恶——毕竟后者是单蠢动物,细节比拼上或多或少会好对付许多。
美作的关注重点却不在这里,立刻便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类怎么会在你那里?”
“嗨,阿玲,不用那么大反应。”攥着机身的手都开始因用力过猛而泛白,西门口吻轻快地说:“以你的本事,难道还会看不出阿司对类做过什么好事?他去洛杉矶公干,我顺便陪他散散心。”
美作重申:“我不管你的话掺杂了多少水分,现在我只要跟类说话。”
西门嬉笑道:“抱歉,办不到。类昨晚累坏了,现在刚睡下呢,你也不忍心这样做吧?”
这话似假非真。要说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对;可要说是真的,那显然是被西门刻意赋予了暧昧的味道,很难令人不去想歪。
默了默,显然被误导了思路的美作语带隐忍:“总二郎,你越界了。”
西门没有回答。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却讽刺地勾起唇角。
“不是说好了给类调整心情的时间吗?再说,这与我们无关,类一向都最喜欢阿司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不用太过操心,哪怕置之不理,双方晾一晾,也早晚会和好的。”美作继续好声好气地劝着。
“噢,你提出那个建议的时候我可没答应。”西门狡猾地钻着空子,振振有词道:“按兵不动不是我的风格,无孔不入趁虚而入才是花花公子的作风。当然,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可太好了,少了个讨厌的竞争对手。”
不理会他火药味十足的挑衅,美作警告道:“你再一意孤行的话,f4之间的纽带会被你的胡作非为破坏掉的。阿司是类选择的人,我们要尊重他的意愿。”
西门不以为然地反驳:“如果f4的关系确实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那造成它崩溃的罪魁祸首一定是只顾着顺应自己心意擅自出手的阿司,而不是我。既然他都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又为什么非得掩饰自己的心情?”
美作忍无可忍地低吼道:“总二郎!你一定要这样胡搅蛮缠地说话吗?!”
西门幸灾乐祸地说:“我可没那么伟大的思想觉悟,绝不会为修复情敌跟自己喜欢的人之间的关系鞍前马后。况且,我在昨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其实我跟阿司相比起来,在起跑线并没太大区别呢,胜算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太多。”
美作摆明了不信,强迫自己沉住气,半晌方才冷冷地质问道:“所以你就乘此机会,把类骗到你家去了?”
“别说那么难听,类是自愿跟我来的。你不能剥夺我追求类的权利,阿玲,难道是你生气了?”西门夸张地笑出了声,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最好不是。你可没有任何立场生气,以后你跟类只会是关系跟处丨女一样纯洁的好朋友,我跟类却会成为彼此最亲密无间的恋人。”
美作怒极反笑,被彻底激起了怒火的他说话也尖锐许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宣告道:“总二郎,你把这份追求女人的自信放在追求类的身上,你一定会一败涂地的。类也不是那些可以被你随便玩弄的美眉。”
“你清楚我是认真的,少自欺欺人了,话说回来,不战而逃的懦夫根本没资格说我。”根本不为所动的西门嘲讽模式全开,咄咄逼人:“明明就爱着类,你却一直狡诈地按兵不动,还虚伪地劝和——我甚至都忍不住怀疑,你那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不是想让我们都放弃,然后你好去卑鄙地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