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扫荡,不顾她的感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接吻拥抱甚至上床,在别的男人身下,他骨子里阴暗疯狂叫嚣,片刻离开她的唇,他胸膛起伏厉害,眸光一片沉暗。
程安宁身体先有的反应,那股恶心涌上喉咙,侧过上半身趴在床边呕了起来。
半个小时前好不容易吃的粥全吐出来了。
周靳声钳制她的手,脸上渐渐没了表情,眼神更是深不见底。
他们曾经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亲密交合,紧紧拥抱。
什么时候,他的触碰能让她恶心得吐出来。
程安宁吐完了,拢着浴袍,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失去所有力气,奄奄一息趴着,头发铺散开来,脆弱得像濒临死亡的蝴蝶,翅膀微微振动。
周靳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问她:“这么恶心?”
上次也是,她在浴室吐。
“我让你这么恶心?”
他咄咄逼人,“以前缠着我的劲去哪了?”
“程安宁,你很不听话,看来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圈养,你就能听话了是不是。”
她脑袋顿时有了画面,惊恐得蜷缩一团。
“周靳声,你别发疯,我不是宠物,你要是这样做了,是犯法的!”
“犯法?”周靳声不以为意轻笑,“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程安宁声嘶力竭,“你自己都被绑架限制过人身自由,也要我经历一次?”
“别人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给对方,我想来想去那你应该对我没一丁半点感情。”
否则怎么舍得伤害她,让她难过得像死了一遭。
“可有时候你又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我对你挺重要的,可你权衡利弊后发现我不值得你做出牺牲让步,以至于要放手,又舍弃不下,不让我好过,因为我喜欢你,活该任你随意欺负?”
“周靳声,我真的恨你,没错,你让我觉得恶心,我眼瞎,我也活该……”
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人。
亲手把伤害自己的刀递给他。
落了个今天的下场,咎由自取。
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了。
她伸手盖住眼帘,眼泪浸入浴袍,止也止不住,房间响起她压抑间断的吸鼻子抽泣声。
周靳声一如既往有洁癖,眼下没空管床边的呕吐物,他的眼瞳黑沉得让人喘不过气,他拿开她的手,动作还是强势的,指腹落在她湿濡的眼角,表情有些僵硬,胸口一股烦闷。
有没有可能不是她说的这样。
但他没说出来。
再开口时,情绪掩藏得很好,“程安宁,从你来到周家那天起,很多事注定了。”
擦掉她的眼泪,还是不忍,紧绷着声音说:“给我点时间,宁宁。”
他一靠近,一碰她,她身体跟应激似得,产生强烈的抵触反应,冷意蔓延至全身,又开始反胃恶心,好像不能被他碰到一毫一厘。
程安宁趴在床边又在呕,没听到他那句,大声喊着:“别碰我!你松开!”
就在这时候,周靳声的手机响起,他定定看她一眼,起身接了电话,不出意料,是孟劭骞打来的,他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没什么好态度,“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此时走廊门外,孟劭骞人已经到了,身后跟着酒店的老板,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明显在床上被薅起来,而薅他的人不是别人,是孟劭骞,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一晚也太热闹了,先是周靳声找他,现在又是孟劭骞,这俩人有毒啊。
“靳声,让她接个电话,我问她一句,她要不要走,要走我带她走,她要是不走,我不勉强。”
选择权在程安宁那,不在他周靳声这。
孟劭骞耐心等在门口,手机那边没有动静,挂断电话,“开门。”
穿着工作服的人正要开门,门却在这会被人打开,周靳声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衬衫微微褶皱,其他地方完好。
两个男人面对面对峙,谁也不输谁。
周靳声气质偏阴郁暗黑,孟劭骞面带微笑,斯文儒雅,他们俩像对立面,谁也没不让谁,气氛跟着变得微妙诡谲。
一旁站着的人察觉到不对劲。
还是酒店的老板打破僵局:“你们有话好好说,站在这也不是事……”
孟劭骞说:“今晚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对了,痕迹记得清理干净。”
他指的是监控。
老板心里门清:“行,那你们悠着点,我先走了。”
领着服务员就走了。
无关紧要的人走后,他们俩还在僵持。
周靳声点了根烟,看着孟劭骞,却没让开道,挡在门口,不让进,也不让出。
暗流涌动。
孟劭骞打破沉默,“靳声,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她抗拒你,躲着你,她不愿意再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不清楚来龙去脉的旁观者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还年轻,你已婚,万一传出去,她是什么处境,你都清楚,多多少少也考虑一下她的名声。”
“想得这么周到,怎么,想当我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