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是老太太教育佣人:“毛手毛脚,还不快点清扫干净。”
佣人毕恭毕敬,“是,我马上清扫。”
“安宁有没有伤到哪?”周老太太的声音传进厨房。
厨房,周靳声没有说话站在程安宁身后,独属于他的气息似有若无环绕住她,她往边上挪了一步,仍旧无法逃离他的领地,气息滚烫灼人,禁忌又背德。
“没、没伤到哪。”程安宁回答着。
周靳声上半身倾斜,靠得更近,察觉气息更深更烫,程安宁腰抵着大理石操作台边缘,已经没有地方可躲,头皮猛地收紧,她突然往后一退,离开他的包围圈。
转身出了厨房。
“我看看,伤到哪了。”
程安宁走过去伸手给周老太太看,“烫的不深,就一点点。”
处理得快,红了一点,也不是很严重。
她也没有那么矫情。
“哪不深,都红了,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
“没关系的,奶奶,我没事,涂点烫伤药就好了。”
王薇找来烫伤药,“宁宁,抹点药。”
周老太太坚持:“去医院处理吧,不要随便没药,靳声,你送安宁去医院处理一下。”
“也好,去医院让医生处理。”王薇心想也行,万一留疤得不偿失。
周靳声从厨房出来,云淡风轻,“没到去医院的地步,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
周老太太嗔道,“女孩子能和你们大男人比么?万一起了水泡留了疤怎么办,好好的一双漂亮的手,留了疤多影响。”
“没事,涂点药就好了。”程安宁也没那么矫情,
王薇给过药膏,看她手背的红印,还是心疼女儿的,“要不还是去社区医院看一下也好,万一明天烫出水泡了,很痛的。”
周老太太朝周靳声发话:“靳声,你带安宁去医院看看,女孩子的手和脸都是门面,马虎不得。”
老太太再次发话,周靳声懒洋洋出声:“走吧,门口等你。”
程安宁身形一顿,刚好可以问他要回笔记本,这东西一天不拿回来,一天是定时炸弹,搞不好随时会爆炸。
周靳声走出去几步,突然回头,看向一旁低着头即将躲避视线的佣人,蓦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二少爷,我、我没说什么……”
佣人磕磕巴巴的,前一秒还在庆幸周靳声没有找她麻烦,心想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可能闹掰,没得意多久,听到周靳声的声音,胆战心惊起来。
“没说什么。”周靳声周身气息高傲冷漠,“别让我再看见你。”
佣人浑身震了震。
……
院墙外,周家门口路面宽阔,两边是高耸的松树,昨晚下过雨,今天温度有点低,程安宁穿了条黑色的短款连衣裙,收腰的设计显得腰纤细很薄,露出一双白皙的美腿。
车子停在门口,周靳声坐在车里,随意一瞥,一眼看见女孩笔直雪白的腿,她穿得又是黑色,视觉形成反差,脑海不禁浮现这双腿勾缠他的画面,看了一眼,周靳声收回视线,落下副驾的车窗,等她上车。
他伸手从前面置物盒摸了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手虚握挡住风,点完几秒时间,程安宁没上车,站在车边,说:“小叔,我的是小问题,不用去医院,就不麻烦您了。”
“上车。”周靳声没理会,两腮轻陷,“别让我说第二遍。”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由分说。
程安宁还是那句话,脸上浮现礼貌的笑容,“真的不用了。”
刚刚当着周老太太和母亲的面不好拒绝,既然都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有过多交集,该避的嫌一个都不能少,更别说什么单独相处。
“小叔,我的日记本……”
周靳声靠在椅背上,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框眼镜,比不戴眼镜时多了几分儒雅请冷,“不在周家,在我私人住处。”
他在外面的住处,程安宁不是没去过,以前经常去那跟他厮混。
“想拿回去就上车。”
程安宁犹豫几秒,上了车,“麻烦小叔了。”
车子缓缓启动,却不是去他的私人住处,而是去了医院。
程安宁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红而已,有点疼,没破皮,不需要怎么处理,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下车前,她问了句:“看完医生就回去拿日记本还给我么?”
周靳声解开安全带,鼻音很轻应了声:“嗯。”
周靳声陪同挂号看医生,全程跟着。
医生看了说情况不严重,清理一下涂点药,回去不要碰水。
很快从诊室出来,医生开的药在周靳声手里拿着,程安宁跟在他身后走着,经过窗户,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她跟小时候一样,踩他的影子玩。
周靳声突然停下,她差点追尾撞上去,及时刹住车,脚跟站住,以为被发现了,心跳失衡,结果周靳声是接电话,手机开的振动,没开声音,她暗暗松了口气。
如王薇所说,他结婚后要搬出去,以后机会的次数可能不会那么多了,其实也好,本就是不该交集的两条线,现在是回到正轨上,他有自己的家庭,也会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