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
方维说:“没关系,咬咬牙撑过来了,他不是一向这样。”
好像也是。
他之前说过他在部队受伤时,军医把他们当牲口治,军医也叫兽医,从不打麻药。
秦棠叹息,还觉得不真实,居然真的回来了。
方维:“怎么了,又叹气。”
“感觉跟做梦一样,做了个噩梦。”
时至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放松下来,脑袋里有根弦紧紧绷着,尤其周靳声说陈湛是港城人,港城没有死刑,只有终生监禁,那样的话,真的太便宜陈湛了。
方维摸了摸她的她头发:“别自己吓唬自己,噩梦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在这,不会有事的,我说秦棠妹妹,要不考虑给你身上植个定位芯片,进皮肤的,以后你去哪里都能找到了。”
“我只知道给宠物猫狗可以植入,人也可以?”
“当然可以。”
“那你不是把秦棠当成猫猫狗狗了,方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话间,程安宁回来了,大包小包拎着,给秦棠带了吃的,还有零食水果,她瘦了很多,需要好好补补,而她身后没跟着周靳声。
秦棠注意到程安宁眼尾泛红,好像刚刚刚哭过。
方维哎呀一声:“说着玩而已,你别跟贺年说,等下贺年要找我麻烦。”
程安宁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行啊,给我好处费,我勉为其难帮你保密。”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这样吧,包了你一年奶茶,行不?”
“行,谢谢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
“皮,就跟我皮,周靳声呢?”
“未婚妻来电,夺命连环扣,回桉城了。”
程安宁面无表情说着,好像姜倩快过生日了,要办什么生日派对,作为未婚夫的周靳声自然不能缺席,还得一块帮忙筹办。
方维才想起来他们俩的关系,心虚摸了摸鼻子,好像不该问,他生硬转移话题,“那个……宁宁啊,你吃过饭没?”
“吃过了,你们呢?”
秦棠说:“吃过了,你怎么买这么多?”
“怕你晚上饿肚子,别管了,先吃着。”程安宁握住她的手,又摸她额头,“还好,没烧了,再烧就麻烦了。”
说话间,张贺年回来了,跟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和保镖聊了几句,他们是轮值,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过了会,医生来给秦棠拔针,量了体温,又抽了管血,大概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抽完血有点头晕,医生让她喝了杯葡萄糖水,嘱咐她好好休息,于是方维和程安宁被赶走了,不让他们俩待在医院,张贺年在病房陪着。
张贺年衣服不是早上那身,换过了,方维体贴妥当,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标签还在,还有内裤。
而她的是程安宁准备的。
医院病房有单独的淋浴间,是单独的病房,私密性很好。
她还不能洗澡,只能擦一擦身体,换身衣服。
这事自然也是张贺年代劳,拉上帘子,拿了热毛巾帮她擦拭全身。
虽然彼此坦诚过无数次,可让他帮忙擦拭全身还是第一次,很快,红晕从脖子蔓延开来,到脸颊和耳朵,肉眼可见变粉。
张贺年看见了,俯身低头吻上她的耳垂,声音变得沙哑含糊:“害羞了?”
他一只手其实也不方便,受伤的左臂不能使劲。
却坚持给秦棠擦,不让她自己来。
秦棠被他一吻,躲了下,有点痒,还有点敏感。
张贺年只能用一只手圈她的腰,从她身后抱着,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棠棠,我很想你。”
心脏没由来一软。
秦棠双手抓着干净的病号服挡在胸前,微微侧过头,“我也是。”
他胡茬没刮,有点刺刺的,看起来更有男人味,粗糙的,布满野性。
张贺年拿掉毛巾,低下头,手指头一勾,细细的黑色肩带滑落,他沿着脊背曲线往下……
考虑到在医院病房,虽然是单人间,可门口是有人的,她很小声阻止他:“别这样……”
是他熟悉的语调,软软的,娇俏得很。
张贺年在她的蝴蝶骨吻了下,轻轻柔柔应她,“好,不这样。”
秦棠有些意外,以往这种时候,他很少停的,每次都喜欢哄骗她,不过时机不对,他也是个伤员,还是克制一点比较好。
感觉到贴着的后背的热源离开,她赶紧换上病号服,挡得严严实实的,说:“我帮你擦吧。”
他一只手擦不到后背。
张贺年干脆利落挡她的面卸下半袖,受伤的地方缠着厚厚的纱布,她力气小,拧不干水,他拧完递给她,然后坐在床边,说:“擦吧。”
他也不嫌弃用她用过的。
秦棠摊开毛巾,细细帮他擦着,避开受伤的位置,擦完身上,他狡黠一笑:“宝贝,还帮我么?”
“什么?”
他说:“下半身。”
秦棠说:“我擦后面,前面你自己搞定。”
她的脸皮真没那么厚,一时半会真习惯不了。
张贺年笑得恶劣,故意凑过来,刚擦干净的上半身皮肤干净清爽,他故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