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湛似乎没怀疑,从她身上下来,盯着她说:“你躲不掉的,秦棠。”
秦棠扯过被子卷住自己,脑子里只有恶心两个字。
等陈湛走了,林蓉上前查看秦棠的情况,确认她是受了点伤,没有被占到太大的便宜,说:“我去给你熬点姜汤。”
秦棠进了浴室,放的热水,狠狠搓洗被陈湛咬的肩膀,他咬得很用力,有个牙印还流血,越想越恶心,扶着墙弯腰干呕。
被不喜欢的人碰就是这么恶心。
好像自己都脏了。
她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身体上的本能,她只能接受张贺年,也只能是张贺年。
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和周楷庭都到谈婚论嫁了,还是牵手的关系。
也只能是牵手。
她没办法想象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怎么面对张贺年。
林蓉煮了姜汤送上楼来,顺便拿了医药箱,医药箱有退烧药和退烧贴,秦棠吃了药贴了退烧贴,拿了碘伏消毒,被狗咬了是要消毒的。
林蓉本来担心陈湛会来找麻烦,但陈湛上楼后就没下来过,好像真有事,林蓉松了口气。
“谢谢你。”秦棠认真跟林蓉道谢。
林蓉倒是有些不习惯,说:“不用,我没帮你什么。”
“不,你帮了我,刚刚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帮了你一次,再有下次,我无能为力。”
秦棠抿了抿唇,脸色虚弱,问她:“你为什么帮他做事?你不是坏人……”
“不关你事,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是不是坏人不重要。”
林蓉说完出去了,顺便关上门。
台风提前到来。
一大早就在刮风下雨,豆大的雨水拍打窗户玻璃,噼里啪啦。
秦棠一觉睡醒量了体温,稍微退下去一会,但身体还是乏力,她吃了点维生素,多喝水,促进代谢,帮助降温。
陈湛一天心情都不好,更没心情找秦棠麻烦,待在书房。
晚上因为台风的原因停电了,林蓉早有准备蜡烛,点上蜡烛,勉强照亮,也给陈湛和秦棠送去了几根。
秦棠躲在房间听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什么都看不见,就看得见打在窗户上的雨水,她有点担心害怕。
……
另一边,阿韬已经摸清楚了进岛的位置,还查到每两周有人会送物资上岛,岛上肯定有人。
这几天台风,没人上岛。
也因为台风而耽误,他们先在附近小旅馆住下,看明天雨势情况。
小旅馆不用登记身份证,条件也脏乱差,床也不干净,顾不上这么多,张贺年在沙发上坐着将就,隔音并不好,隔壁销魂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阿韬睡不着,跑来张贺年房间,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啧啧了声,给张贺年递了根烟,说:“贺哥,您睡得着?”
张贺年接过咬着烟蒂,面无表情:“没睡。”
“是不是想小嫂子了?”
阿韬孑然一身,还没老婆,也没人可以惦记,隔壁又搞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贺哥会不会受刺激。
张贺年没吭声,拿过打火机打火,金属转轴开合发出清脆地声音,火光亮起,房间的灯突然熄灭,张贺年不紧不慢点燃烟丝,抽了口,又打着打火机,勉强有点亮光。
阿韬吐槽:“什么破地方,台风还停电。”
附近一带很偏僻,远离市区,有间旅馆已经差不多了。
阿韬跑出去跟小旅馆老板要了几根回到房间点上,摇曳的烛光照亮张贺年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他眉头紧锁,在担心秦棠,要是她在岛上,台风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阿韬也嫌弃床单脏,又去找前台要了干净的床单铺上,换下来的扔到一边,“贺哥,你要不睡会?”
“不用,你睡你的。”
阿韬看张贺年兴致不高,多半是在记挂小嫂子,安慰他说:“我帮小嫂子算过一卦,是上上签,有惊无险,贺哥你别太担心,先休息好,才能去找小嫂子。”
张贺年吐了口烟圈:“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
“这不是没事做么,看管叶桓那段时间学的,真的,我不骗您。”
张贺年轻抬唇角,眉眼沉邃,知道阿韬在安慰他,没有说什么。
阿韬说着说着也困了,倒在床上睡着了。
而张贺年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外面还在下雨,一整晚没停,风力不小,仍旧没办法上岛。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台风才结束。
张贺年没带更多的人来,怕打草惊蛇,就他和阿韬。
而在第三天也迎来了机会。
有两个男人要上岛,其中一个提着医药箱。
张贺年见准情况走了过去,假装问路,那男人没有怀疑,给张贺年指了路,张贺年突然几步上前,趁那男人不备,飞快擒住男人的手,一脚踹向他的膝盖,他被迫蹲在地上,张贺年问他:“你给岛上送物资?”
“你是谁?”
“回答我,是不是。”
另一个拿着医药箱的男人吓住了,文文弱弱的,大概没见过这种场面。
男人被摁在地上,不服气。